蘇巧是被打怕了,所以當時根本不敢上前,現在被婆婆打,也隻是抱著頭縮在地上,一點兒不敢回手。
“你住手!”江珮上前一把拉住閆母的手,將她推了一個趔趄。
閆母一下撞到牆上,小小的三角眼帶著惡毒的凶光,“我打她關你什麼事?”
江珮看著抱頭哭泣的蘇巧,伸手去拉她。
“你幫她?”閆母突然奇怪的笑出聲,“你是不是真的落一次水就什麼都忘了?就是她讓你掉進水庫的……”
“娘你彆說了!”蘇巧猛地從地上跳起,對著閆母使勁的搖頭祈求。
聽到這話,董誌兆和江珮同時愣住,齊齊的看著蘇巧。
“說,江珮是怎麼落水的!”董誌兆開口,往日裡清朗的聲音此刻變得冷冽,眼睛半眯,身上散發的寒意。
蘇巧搖頭,現在慌亂的她什麼也說不出,董誌兆太過駭人,她隻能搖著頭,“不是我……”
董誌兆雙手的拳頭再次攥緊,他說過要保護江珮的,所以不管誰欺負她,他都不允許。
江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去蘇巧,又看去閆母,“你說什麼?”
閆母撲倒閆麻子身上,搖晃著半死不活的兒子,隻嚎天嚎地的。“不活了,這是要殺了我們全家啊!”
屋門哐當一聲,是聞訊趕來的董五爹,他衝進屋來,看這裡看現場的情形,再看看被打得人事不省的閆麻子,心裡不禁為大侄子擔憂。可是這事畢竟是閆麻子錯在先,也活該被打。
“誌兆,趕緊跟我回去!”董五爹道,伸手拉著還是渾身火氣的侄子。他又看看一旁的江珮,“你就不拉著點兒?”
江珮覺得董誌兆做得沒有錯,閆麻子這個混蛋就要讓他收些教訓,省得整天以為彆人好欺負。
“你們不能走!”閆母厲聲道,尖利的聲音似乎能穿破屋頂,“你們打了人,我要報案!”
“那你就去報,看誰被抓!”董五爹罵了一聲,“不好好做人,儘想著發壞。老天爺在看,做個人吧!”說完,拽著侄子出了閆家。
一路上,董五爹喋喋的叮囑著,萬一上麵有人來查,就說是閆麻子的錯,咱這邊是自衛。
“五爹,自衛不是這個意思。”董誌兆提醒道。
“甭管,就是把錯處都往閆麻子身上推。”董五爹道,“我去村裡給你大爹商量下,萬一姓閆的再告去村委。”
“他不會告的。”董誌兆吐出一個字,神情冷靜,完全不像是剛才狠命打過人的。“他就是欺軟怕硬的,真讓他做點什麼,他比不過一隻老鼠。”
“得得,他是老鼠,你是老虎!”董五爹無奈的搖頭,但是為了保險,他還是會去一趟村委,凡事還是有備無患的好。
回到老屋,董誌兆長舒了一口氣,轉了轉自己的手腕,蹲去臉盆旁,洗乾淨了手。
“真不會有事兒?”江珮遞了一根手巾給董誌兆。
“不會。”董誌兆抬頭給了江珮一個安心的笑容,“我還敢肯定,以後閆麻子見了咱們會繞著走。”
江珮找了小凳坐下,“為什麼?”
“有些人,你就得把他打服了他才怕,閆麻子就是。”董誌兆拖了個小凳子在江珮旁邊坐下,“他怕了,以後就不敢惹咱們了。”
江珮低頭看著董誌兆搭在膝蓋上的上,關節處還發著紅,回想著剛才他打人的那一幕,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血性男兒!
“謝謝你今天幫了淑蓮。”提起大妹妹,董誌兆歎了口氣,“她話不多,什麼事都憋在肚子裡,恐怕現在心裡不好受吧。”
“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是個好姑娘!”江珮道,以前就是給女子套了太多的枷鎖。什麼清白,什麼無才便是德?不允許女子的身上帶有一絲汙點,世道對女子太不公平。
“對,你們都是好姑娘。”董誌兆歪頭看江珮,想不到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卻能把閆麻子打成那樣。
“你今天去哪兒了?”江珮覺得平靜了些,就起來想著做晚飯。
剛才的火氣在江珮輕輕軟軟的話語中漫漫小三,董誌兆臉色緩和了,聲音也帶上了暖意。
作者有話要說: 董誌兆:看看我,是不是很剛?
江珮小聲嘀咕:將來會不會家暴?
董誌兆:不不,將來讓你家暴我。
江珮:呃,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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