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飯桌,已經快十點了。老屋裡終於安靜下來,江珮也有功夫燒熱水,一會兒想洗個澡。
水汽氤氳,大鐵盆裡的溫度剛好,江珮收回試水的手,浸濕了毛巾,自己邁腿坐進盆裡。溫熱的水包圍,她舒服的歎了口氣,一身疲倦蜂擁而來。
低頭,白嫩的胸口上滿是點點的紅痕,江珮拿毛巾用力搓著,她至今還記得那又麻有疼的感覺,任她怎麼推那人都推不開。
到底天冷,不敢久泡在水裡,江珮趕緊洗完,然後擦乾身子,鑽進炕上的被窩裡。
渾身的舒爽,江珮再也抵抗不住倦意,合上了眼睛,很快進入夢鄉。
董誌兆是十一點多才回的家,他一推門,門居然沒關,當即皺了下眉頭。有時候,這個媳婦兒也真是心大,竟然不插門就睡覺,不省心!
家裡很靜,這證明江珮已經睡了。董誌兆去了西間拿了自己的枕頭,然後輕手輕腳的到了東間。這麼冷的天,媳婦兒一個人會冷的。
剛一進東間,董誌兆的腳下一絆,一聲沉悶的聲音發出,他彎腰摸了摸,是大鐵盆,裡麵的水已經涼透。
“嗯!”江珮翻了一個身,但是並沒有醒。
董誌兆又輕手輕腳的有把自己媳婦兒的洗澡水給端出去倒了。
好不容易搞定這一切,董誌兆才爬上東間的炕頭,掀開媳婦的被子,鑽了進去。
陡然間被腰上的涼意惹醒,江珮迷迷糊糊的,“嗯,拿開。”
“我怕你冷,就過來了。”董誌兆賴皮的貼上那片細滑柔嫩的後背,鑽入鼻息的全是江珮的甜香,他的唇微微勾起,心中無比滿足。
江珮不安的動著,她的腰真的要斷了。
“睡吧。”董誌兆落在江珮的後腦一吻,“房子定下了,以後就是咱們的了。”
董誌兆沒有彆的動作,江珮鬆了口氣,嗯了聲,放鬆了神經,繼續睡過去。
可是董誌兆睡不著,又不敢亂動,怕再把媳婦弄醒。他喜歡極了她,她就像最甜蜜的糖,讓他上癮,她的每一處都合極了他的心意。
一覺到天亮,董誌兆先起的,他熱了早飯。
“我忘了,昨天你爸媽來信了,讓我拉在石場裡了。”董誌兆搖搖頭,“最近老是忘東西,一會兒你跟著過去,拿回來吧。”
“你怎麼沒把你自己忘了?”江珮洗乾淨碗筷,拿毛巾擦了手。
“記著你就行了。”董誌兆對著江珮笑著,初晨的第一縷晨光落在他的眼中,耀眼奪目。
家裡沒什麼事,江珮就跟著董誌兆一起去了石場。路旁的草無精打采的耷拉著頭,樹葉簌簌的掉著,陽光一照,落在草上的白霜閃著光芒。
正走到半路的上坡處,就見董誌聞驚慌的跑下來,衣服扣子都沒係好,頭發鳥窩似得淩亂。
“誌聞!”董誌兆叫了聲。
正低頭跑著的董誌聞一怔,站在原地,眼中是恍惚和慌亂,“哥……”
“你跑什麼,石場有事兒?”董誌兆走到董誌聞麵前。
“沒……事。”董誌聞搖搖頭,頭上的亂發有些滑稽,“我肚子餓,回家吃飯。”
董誌兆指著董誌聞的頭頂,“弄弄頭發。”
董誌聞嗯了聲,低著頭迅速走過董誌兆和江珮,往家的方向跑去,就好像後麵有惡鬼追著他。
“還跟個孩子似得,整天瞎跑。”董誌兆看著董誌兆跑遠的身影搖搖頭,接著伸手拉住江珮的手,“走。”
清晨的霧氣籠罩的石場,平日走拖拉機的路上走過來一個人,身著一件奶油色的褂子,簡單紮著馬尾,身姿窈窕。
“她怎麼在這兒?”江珮看著走過來的閆玉花,這個女人就是個麻煩精,大清早的為什麼會出現在石場?
閆玉花離著兩人十多米遠,一雙眼睛落在兩隻握在一起的手上,眼中閃過狠戾。
作者有話要說: 董誌兆算著賬:媳婦兒,咱現在就有三套房子了,將來咱孩子就是拆二代了。
江珮:拆二代是什麼?
董誌兆:不知道,作者說的。是不是拆了舊的,蓋成新時代的房子,就叫二代?
江珮:有拆的錢和功夫,再買新的多好?作者是不是傻!
作者:江珮你等著,看我讓他怎麼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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