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珮不滿的嚶嚀, 可是實在無能無力,在董誌兆麵前, 她就是一隻遇到野狼的兔子, 根本逃不了。
董誌兆的手未從那軟的不像話的細腰上離去,流連描畫,引得人兒微微顫抖, 隱隱的哭腔向他抱怨。
“乖,這樣才不冷。”董誌兆輕聲誘哄, 他試著去扶她。
冰冷而又火熱的夜晚過去,東方的天邊出現一絲金線, 並不強烈。似乎大冷的天, 連太陽都不願意升起,懶懶的睜了下眼。
江珮輕輕的轉了下身子, 極力想穩住自己的淩亂的呼吸,她的身上覆著一層薄薄的汗, 這時候她終於明白昨天早上, 董誌兆說的那句“加倍討回”是什麼意思。
一旁,董誌兆坐起,被子從精壯的身軀滑落到腰間。他就像山上的青鬆一樣挺拔,脊背上能看著他的骨節分明。
江珮忙收回自己的視線, 兩頰泛紅。心中暗自埋怨, 家教那裡去了,大家閨秀哪能這樣看?
“你再睡一會兒。”董誌兆翻身趴下,手下抹開江珮額前的碎發, 露出一張桃花麵,讓他想狠狠□□一番。
狠狠地瞪了董誌兆一眼,江珮輕哼了聲。再睡,上工的石匠就來了;家裡那邊,董母萬一知道了,又該埋怨她不管家了。
這幅小樣子勾得人心裡癢癢的,董誌兆捏捏江珮精致的下巴,“還敢瞪眼?信不信我罰你?”
“我不敢了。”江珮連忙求饒,往邊上逃了逃,“我還要去娘那邊看看。”
伸手為江珮掖好被角,董誌兆既愛又憐,“我隻是說笑的,不要躲我。”
好歹董誌兆沒有再做什麼,江珮等著身上的汗消了,便起身穿好衣裳。下炕時,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有一種差點兒被散了架的感覺。
外間,董誌兆已經收拾好,又把要帶回去的東西收拾了下,裝進一個布包裡。
“你要不在這邊休息下。”董誌兆道,眼中帶著濃濃的心疼,他真的是愛她愛慘了,以至於自己有時候都無法控製。
“回去吧。”江珮道。
“我扛著桌子,你幫著提著這些。”董誌兆把布包給了江珮。
江珮接過,布包裡麵裝的是一些盤碗。“放在這邊吧,以後來了人也省得再來回折騰。”
董誌兆一想也是,或許之後療養院那邊還會來人。“媳婦兒總是想的長遠。”對於江珮,他總是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情,不管在誰的麵前。
瞪了一眼董誌兆,江珮可沒忘記昨晚自己是怎麼被他……“至於家裡,我今天去鎮子上買一些回來。”
“對,今天小月正好歇著,你和娘她們一起去鎮子上添幾件衣裳。”董誌兆道,“去胡慶家,該穿的體麵些。”
江珮應著,蹲在臉盆邊洗著手臉。
“隻是,你如果累了,就換天再去。”董誌兆到底不忍心看江珮這麼勞累。
“去吧,我看淑蓮沒有好看的衣裳,儘是些老氣的。姑娘家還是穿著活潑點兒的,比較討喜。”江珮道,這個董家大姑娘其實是心地最善良的,就是之前的皮炎耽誤了她,所以真的該給她找個好人家。
“那我讓淑蓮騎車帶著你。”董誌兆道,“小月的車子你千萬彆上,她上來一陣就是個瘋丫頭,騎著野得很。讓她帶著娘,她還能收斂點兒。”
江珮看了眼董誌兆,擦乾淨臉。這個男人心細的很。
“也不知道將來誰那麼慘,會娶小月。”董誌兆搖搖頭,“這個丫頭啊,將來肯定把人管的死死的。”
“你這麼說自己的妹妹,都不向著她說話?”江珮走過去開了門,晨曦灑進屋裡。
“我自己的妹妹還不知道?”董誌兆扛起桌上走了出去,“小月是肯定不會受欺負的,淑蓮脾氣軟,必須找個疼她的。”
到底是骨肉手足,彼此關心著彼此。就像大多數人家一樣,若乾年之後,兄弟姐妹都有了自己的家庭,過上自己的日子,但是逢年過節必會互相走動,聯係彼此。
回到北山村,董誌兆直接背著桌子去了前屋。江珮想回老屋做早飯,在院外拿了一些柴進屋。
曾經看了覺得瘮人的老屋,現在一片和美。
江珮燒著火,灶台上放著零嘴小筐,她抓了一把瓜子,攤在手心上,一粒粒的撿著。
今天石場還是會很忙碌,療養院的那批石頭,還需要董誌兆過去指導石匠。
吃了早飯,已經過了八點。董誌兆到了院子,簡單收拾了前天割回的竹子,把東牆角收拾了出來,為明天拉來的煤倒了個地方。
江珮收拾了飯桌,換上了新呢子大衣,把自己的頭發紮了起來。鏡子裡的小臉兒明豔甜美,嘴角兩側各一個小梨渦。
“去了鎮子上,自己也添幾樣。”董誌兆要去石場了,不舍的從背後環住江珮,看著鏡子裡的那張小嘴一嘟,“給自己買個皮包,以後我也帶著你出去。”
耳邊癢癢的,江珮抬起手來去推,“知道了,你還不走?乾活的都到了吧。”
“又趕我走?”董誌兆的臉埋去江珮的脖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