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2 / 2)

聽了這話,江珮反倒想笑,心中對蘇巧的最後一絲憐憫也消失不見,“我還有活兒要乾,巧姐也去忙吧!”

說完這話,江珮連看不看蘇巧,直接將門緊緊關上,回去灶台上洗碗。再不去管外麵的人是如何的恨。

過來一會兒,董誌兆回來了,跟江珮說了後日的安排。

江珮往水盆裡兌水,伸手試了試水溫。也跟董誌兆說了剛才蘇巧來過的事兒。

“不要管她了,你又不是欠她的。”董誌兆道,“真對自己的孩子好,還會拋下他?不過是覺得心裡不安罷了,一個自私的女人。”

“知道了。”江珮掀開門簾往正間走。

突然屋後一片爭吵聲,嗓門大的男人吼著,“滾!你還有臉回來?”緊接著是女人不甘心的聲音,“我想看我兒子,怎麼了?”

這一聽就是蘇巧跟閆父起了爭執,想來是剛才江珮不打算幫忙,蘇巧自己回了閆家,結果被閆父打著趕了出來。

一個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口口聲聲叫著“媽”,聽得人心裡難受的很。

閆父繼續罵著,什麼喪門星之類最難聽的話,還嚷嚷著要打斷蘇巧的腿。

“真是沒有消停的時候。”董誌兆走到外間,搖搖頭。

“看來閆家是不打算讓出大海。”江珮道。

“那是人家的事兒,咱彆管了。”董誌兆走到門邊,把門關上,“早點睡吧,我給你講故事。”

江珮推了董誌兆一下,明明屋後吵翻了天,他卻絲毫不在意,還說笑。

聽後麵的動靜,蘇巧應該隻是模糊的看了大海一眼,最後無卡奈何的離開了。

翌日,董誌兆去了石場,江珮去了前屋。

明日就要去胡家,董母對這件事很在意,雖說沒有明出來,是給兩個年輕人相親,但是隻要差不多,對方也會明白的。

董淑蓮還不知道,隻簡單地以為是去胡家道謝。她的皮炎好多了,有時候偶爾還會長兩個小疙瘩,但是很快就會消掉。

“你幫我削削頭發。”董母從後窗上拿下一把削發器,拆開來,換上了一麵新刀片,遞給了江珮。

江珮接過來,削發器還不到一個手掌長,細細的,形狀倒是像一條小魚。“修短一點兒?”

“對,利索一點兒,就脖子這裡吧。”董母的手指了指位置。

找了一塊毛巾,圍在董母的脖子上,避免頭發茬子鑽進去。江珮拿起一縷頭發,削了一下,刀片很鋒利,頭發當即掉落。

“你說,是不是帶的東西有點兒少?”董母低著頭,這樣有利於江珮削頭發,“人家的女婿那麼有本事,萬一看不上眼,怎麼辦?”

“不少了。”江珮算是看出來了,董母對胡家的事兒很上心,也或許是太在意董淑蓮的親事。“咱這不就是過去道個謝?權當是串個門子。”

董母嗯了聲,餘光看著大方桌上的東西,大包小包的,其實也不算少。

“您捎過去的東西,胡家那邊不一定有,像乾鬆菇。”江珮看著在推門出去的董淑蓮,這才開口,“等著定下了,那自然是正兒八經的,該帶什麼帶什麼。”

“說的也是。”董母道,“我覺得倒是挺合適的,胡慶的娘我也知道,本分人家的。現在就看緣分到不到。”

“您放心,一定成。”江珮手下仔細,在董母的發絲裡看見不少白發,過兩年,會更多吧。

“我也希望成啊。”董母不覺歎了口氣,“我被淑蓮的事兒要急死了。老大不小了都,就是沒定下。”

這次的事兒和以往不一樣,胡慶是喜歡董淑蓮的,再說,董淑蓮現在也好了,不必像以前那樣遭受人家異樣的眼神,她應該得到幸福。

理好了頭發,董母洗了洗,重新拾掇了自己一遍,又拿出新衣服比量了下。

“其實咱家也不比胡家差。”董母道:“你爹是工人,誌兆現在也挺好的。”

“誌兆說,明天找一輛拖拉機來,拉著一起過去。”江珮道。“還說,明天搬一台電視回來。”

“他跟我說過,還問我這邊要不要。”董母放下衣裳,疊好,“你爹在廠裡分了票,年前也能買回來。要誌兆買,還要在外麵找人,怪麻煩的。”

“到時候,你先到老屋裡看電視,叫上五娘和薑大娘一塊兒。”江珮把地上的頭發打掃乾淨。

“她們也總是跟我誇你,說你懂事勤快。”董母道,她在外麵最喜聽得就是外人誇董家,不過這也是事實,“還讓我問問你家那邊有沒有合適的姑娘,給大偉找一個。”

江珮放下笤帚,這是要做專職媒人了?前麵是董淑蓮和胡慶,這會兒又輪到五爹家的大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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