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董誌兆彈了一記江珮的額頭,“你家裡教的你這些?”
江珮不滿的瞪了眼董誌兆,手摸了摸額頭,“我娘說的,不會錯!”
“好好。”董誌兆揉著江珮的額頭,“但是,你彆這麼看我,因為我什麼事都會跟你說的。”
“那條路現在填上了?”江珮依偎在董誌兆身上。
“回來的時候已經填好了。”董誌兆玩著江珮的頭發,上麵的絲絲幽香,縈繞著他的心頭,癢癢麻麻的。
“我就知道會填上的。”江珮篤定的說。
“你最聰明。”董誌兆輕吻精致的耳廓,“老兩再怎麼樣,也不敢拉支書下水,當然會老老實實的填上。”
“就怕他這次丟了麵子,記恨在心。而且他應該是想挖路的,結果蘇巧先自作主張了。”江珮道。“萬一他以後再做出什麼,怎麼辦?”
“他,做什麼?”董誌兆輕笑一聲,“那就讓他什麼也做不成!”
“嗯。”江珮蜷起自己的手指,報複似的,在董誌兆的額頭敲了一記。
“記仇?”董誌兆笑著去撓江珮的腰,直癢的她笑個不停,淚花掉下來。
本來斷路這件事,所有人都以為過去了。可是短短一天的功夫,不但下村傳遍了,就連鎮上也傳開了。那說的可是有鼻子有眼的。
說是,薑家下村的支書支使侄子隨便挖路,挖的還是當初上麵直接修的路。路一挖,當地的村民無法上山,影響到正常的生活。人家彆的村裡都想著發家致富奔小康,多修路,隻有薑家下村斷路。
一時間,薑家下村出了名,都說是這村支書腦子有問題。又說他那侄子,竟是十裡八鄉無惡不作的地痞!欺男霸女,強取豪奪,看誰不順眼,直接拳頭伺候。
更有以前的種種也被翻出來說,石場炸壞人家的房屋田地不賠,出過人命……
自此,鴿子溝的石場,徹底的關了,僅有的幾個石匠也回了家。放眼看去,那裡一片狼藉,蕭條。
也就在那一天之後,蘇巧消失了,再沒有在北山村出現過。很多人都說,蘇巧是沒臉待下去,走了。
日子平靜了,明日就是年三十,石場裡沒有石匠來上工。
董誌兆和江珮來到小屋,想在年前仔細清掃一邊,然後貼上福字,迎接新年。
擦了擦玻璃,又把被子拿到外麵晾曬,水缸裡接滿水。
“明年,爹打算讓誌聞頂替了。”董誌兆道,“再大了,年齡就超了。”
“誌聞讀書讀不進去,早點兒去上班也不錯。”江珮在盆裡兌著溫水,洗著毛巾。
“你說,淑蓮結婚,咱買點兒什麼給她?”董誌兆和江珮商量著。
“縫紉機的話,她針線一般,應該用不到。”江珮想了想,“自行車?手表?”
董誌兆笑著捏捏江珮的臉蛋兒,“那些,人家胡慶都準備了!”
“這樣啊!”江珮仔細想著,“給她買一副耳圈?再去商店買一套紅色西服,婚後穿的。”
董誌兆點頭,“金耳圈可以,到時候也給你買一副。還有衣裳,你也要買套好的,嫁妹妹不能含糊。”
江珮笑,“是淑蓮嫁人,我穿那麼好做什麼?也讓我嫁?”
董誌兆一把把人圈住,“你再說一遍!”他捏的江珮的鼻尖,“膽兒不小啊,還有這心思?說,還想嫁誰?”
江珮去拍董誌兆的手,“是你說的。”
“好,我錯了。”董誌兆笑著去咬江珮的手指尖,“乖,給我親親。”
“沒正經的!”江珮推著眼前壞意的笑臉,這人臉皮現在厚的嚇人。
屋裡的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卻被屋外的一聲怒吼打斷,好似夾帶著萬千怒火,“董誌兆,你他媽的給老子出來!”
江珮停在董誌兆眉間的手指一頓,外麵的聲音她何曾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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