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殘局,花哨就讓紀欽雨把人放出來,她要出這幾天心裡攢的惡氣。
紀欽雨當然不會讓她亂來:
“狠狠教訓一下就行了,彆殺人。”
她怕花哨做事太狠了,給她自己拉仇恨。
花哨壓根不是聽人勸的主兒,冷笑著說:
“那要看他賠不賠得起我那些東西。”
藍毛見她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就瑟縮的往後挪了一步。
他算是摸清了點大哥的性格——易燃易爆炸
而且占有欲極強,是她的東西,彆人碰一下就炸,更彆說偷了。
他默默的給那位小偷兄上了柱香。
最後,經過紀欽雨溫言軟語的勸慰,又是哄又是順毛的,花哨總算鬆了口:
“那先關他一陣子,長長教訓。”
這要是彆人勸她,她絕對一點麵子也不給的駁回去,甚至會指著對方的鼻子罵站著說話不腰疼。
但紀欽雨不一樣。
對花哨來說,紀欽雨是一個很奇怪但又不可或缺的存在。
在此之前,從沒有一個人這般包容她的古怪,冷血,難以相處。
甚至這人還樂在其中。
花哨曾一度覺得紀欽雨是個神經病。
不然誰會在她半夜兩三點睡不著覺的時候,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給她煮一杯熱牛奶,盯著她喝完才爬回床上睡覺?
誰又會悄悄的把車廂內的所有地方都裝上暖和色的燈光,避免出現任何一個黑暗的角落?
又有誰會把她不喜歡吃的東西,專門列一張清單,每天做飯都拿出來對照著做?
花哨有時候會很迷茫,還會對這些好,感到手足無措,甚至會疑心重得覺得紀欽雨有所圖。
但轉念一想。
紀欽雨能圖她什麼?
她一個連係統都沒有的新人,除了一條賤命,要啥啥沒有。
有一次,花哨實在忍不住問她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紀欽雨愣了一下,很奇怪的反問她:
“對你好嗎?我覺得就那樣啊,對了,你吃不吃慕斯蛋糕?我記得你不是很喜歡甜食,我可以少放點糖,來一塊不?”
這個話題就這樣夭折了。
花哨始終沒有得到答案。
日子平靜的過了小半月,六月的氣溫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40攝氏度
有時候在地上放塊鐵板,都能做煎蛋了。
該賣的都賣的差不多了,剩下保質期長的食品都留著自己吃。
花哨統計了一下,這兩月,她們共獲利635包香煙,牌子不等。
各種奇奇怪怪的異能二次加工的產品也有不少,但都蠻雞肋的。
沒多大用,卻還是收起來了,說不定以後能用上呢。
然而子彈供應的問題還是沒能解決。
沒有足夠的子彈,又無法去卷煙廠。
花哨被這個問題攪和得腦袋都要炸了。
雖然劉芒現在能製作出尺寸相對精確的普通子彈了,但是有個問題——冰的重量不夠
就算用足夠的冰製作,其體積也要比正常子彈大12.6倍,
除非有更大的槍或者炮可以發射如此“巨型”的子彈……
說實話,要是真是那麼麻煩的話還真不如拿冰疙瘩砸喪屍來得殺傷力大。
最重要的是,冰在槍管內,會受高溫的影響融化揮發。
也就是說,還沒有扣動扳機,子彈就化成水了.......
這特麼還不如水槍呢。
於是,冰子彈的計劃就這樣被花哨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