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三人準備啟程先去首府想辦法搞些子彈時,
一直勤勤懇懇的影子兄突然消失了!
花哨讓劉芒把方圓百米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它。
最後還是紀欽雨皺眉推測道:
“應該是主人死了,它就跟著消失了。”
死了?
花哨想起那天來找她們換藥品的男人,那個和黎弘有著三四分相像的黎家人。
她心裡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藍毛聽到這個消息時,是最悲傷的一個。
因為他就是個苦力騾子,要不是有影子幫他,他真得累趴下了。
現在少了一個免費勞動力,他還不知道自己要被大哥使喚成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他幾欲淚下說道:
“大哥,咱們再招個人手吧。”
花哨心想,再招一個也遇不到比你智商更低的,不好管理。
說起人手的問題,花哨和紀欽雨對視一眼——她們好像把那位小偷兄忘記了!!
這都過去小半月了,什麼吃喝都沒有,怕不是已經涼了吧?
紀欽雨趕緊拿出自己的儲存本,找到關人的那張報紙,把人從裡麵放了出來。
剛一放出來,幾人就聞到一股臭味。
倒不是屍體的腐臭,而是排泄物......
這人在裡麵吃喝拉撒.......
簡直無法想象,在一個隻有衣櫃大小的空間裡,生活半個月是怎樣的一種體驗。
吳嘯的異能早就被消耗乾淨了,整個人現出原形被丟到地上。
皮包骨頭,麵黃肌瘦。
還好他帶了些乾糧和水在身上,不然現在早就被餓死渴死了。
在看到陽光的那一刻,他居然都沒反應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驚恐的喊道:
“我錯了!嗚嗚嗚——我再也不偷了!你們放我走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老爹年紀大了,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女兒也才7歲,還沒有媽,他們不能沒有我啊——”
幾人還沒說什麼,他就倒苦水般的把自己悲慘的境遇吐了一遍。
聲情並茂,涕泗橫流。
劉芒聽得都有些動容了。
這末世,大家都不容易。
花哨卻一點人情味也不講,一個字也沒聽進腦子裡,要他賣身還債。
以後就接影子的班,不給工錢的那種。
他偷的那些東西肯定是回不來的,都是些吃食,這麼熱的天早變質了。
吳嘯一聽,當然是不肯了。
這就意味著,他的老父親沒了兒子,年幼的女兒沒了父親。
這茫茫末世,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但哭也哭了,鬨也鬨了,對方就是鐵了心的讓他做長工。
“我、我能帶上我老爹和女兒嗎?他們不能沒有我啊——”說著他嚎啕大哭起來。
花哨一口拒絕。
她這裡又不是收容所,什麼老弱病殘都收。
紀欽雨看不過去,拉著花哨手讓她彆這麼不近人情。
有時候紀欽雨真覺得花哨這個人沒有心。
她似乎沒有同情,憐憫這種情緒。
不懂血濃於水的那種親情,更不懂人與人的交往可以不建立在金錢和利用之上。
她的世界很單純,但也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