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色洗不掉血跡,也能稱得人心更加殘忍肮臟。
受這件事的影響,花哨隻要看到大片的白色,就會出現應本能激反應,甚至產生嚴重的幻覺,例如眼前的白色會變成大量的血跡將她淹沒,躺著床上都能憑空溺死自己。
雖然成年後沒這麼嚴重,但十幾歲的時候,白色對她來說真的是噩夢。
花哨沒有隱瞞,將原因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一遍。
祖宗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家裡的天花板全都被貼了一層特殊的壁紙,
白天看是天空的顏色,晚上看就是璀璨的夜空。
想到這裡,花哨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低頭一看,沒有傷口!甚至一點痛感都沒有。
她想起昏迷前混身被蛹線貫穿的痛苦,開始不由自主的發抖。
那種痛,是她這輩子不敢回想的痛,是她受過那麼多傷中,最讓她刻骨銘心的痛。
她在哪?又是誰救了她?
花哨光著腳下了床,發現自己正穿著真絲睡裙,款式有些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見過。
她在一間細絨地毯的臥室裡,床邊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她走過去,一把拉開窗簾,窗外的陽光頓時照在她的身上,讓她不由自主的米眯起眼。
但等她看清楚窗外的景色時,瞬間呆在原地。
這裡是書城世界的居住區首頁中心,也不知道是在多少層樓,她居然能俯瞰書城標誌性的建築——無儘時間塔。
花哨隻在第一次來書城世界,去廣場買丹藥時,遠遠的看過它的底座。
不過啥玩意也沒瞧出來,甚至她都沒看出是座大本鐘一樣的建築,隻覺得像一堆巨大的樂高積木。
直到站在這裡重新俯視,她才明白,是自己當時看的方式不對。
時間塔像是傳說中的空中城,隻有俯視才能看到它城中的巨大時間圓盤。
花哨滿腦子都是這麼好的地段,得多少積分?
按照首頁最低房價,一平米十萬。
光是她這麼一個臥室就有十三四個平米...嗯,一百多萬積分。
顯然,絕對不是紀欽雨和唐雨林救了她。
血月?
更不可能。
這男人不是那種為了一個不怎麼相乾的女人,冒險這麼大險的人。
這麼說來,隻有一個人。
花哨麵部表情開始緊繃,她試著呼喚屠佐。
果然,沒有絲毫回應!
再看向自己身上穿的睡衣時,才猛然想起這是她的衣服!
是她早些年留在宅子裡沒帶走的衣服!
花哨又走進臥室分割出來的一間麵積不小的衣帽間,
裡麵整整齊齊的掛滿了她離開大宅前,15歲到22歲時的衣服,
從衣服鞋子到包包,甚至還有一個獨立的精致首飾櫃,擺滿了她曾經的東西,陌生又熟悉。
這些東西她很多都不記得了,隻有其中幾件當初買來時特彆喜歡的有些印象。
她這輩子買了太多的東西,喜新厭舊,買了過一陣就忘,隨手丟,隨手放。
花哨從沒想到會有人一件件給她收好,似乎一直在等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