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識的係統跟普通的動物沒有任何區彆。
要不然祖宗也不會費勁親自去給她搞來個新係統。
花哨考慮要不要放到廣場店鋪裡賣掉。
不小一筆積分呢...
她先是回了一趟祖宗的公寓,把朱鹮先養在這,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去找嘲風了。
還是上次那位執法者帶的路,走過長廊,來到藥田,
花哨遠遠的就看到他坐在亭子裡,銀灰色的長發如瀑布垂在肩膀兩側,側著頭,正仔細的喂著手邊的兩隻鸝雀。
他穿著藍白色的素軟錦袍,長長的衣擺鋪了他椅子下一圈,看起來一點也不怕臟。
花哨又聞到了梔子花的香氣,很令人安心。
嘲風見到她來了,將手邊的鸝雀送到半空中,讓它們自己飛走,然後溫聲說道:
“坐吧,你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錯。”
花哨說還行,然後把拿出筆記本做好學生聽課狀。
嘲風好笑:
“沒有太多需要記的,就算記不住再問我都可以。”
花哨隻好收了筆記本,睜著大眼睛,安安靜靜的等他講課。
她對嘲風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可能是他給人的感覺太仙了,像是一塵不染的天上人,隻可遠觀,不可近觸。
雖然他總是麵帶笑容,但這笑容卻是涼薄的,是他待人的習慣而已。
再加上祖宗耳提麵命,說要聽編輯的話等等,
花哨不由自主的秉持起謙虛學習,尊敬師長的態度。
嘲風先提了一個問題:
“你說說看你對伊麗莎這個角色的理解。”
花哨有一瞬覺得自己在上什麼語文的理解課。
但她是聽話的好學生,老師問啥就說啥,
她蹦出兩個字:“壞人。”
不壞能做反派女配?
不壞最後能那麼慘?
嘲風微微責備的看了她一眼,說:“不要皮,細一點說。”
花哨這才認真起來,仔細想了想說:
“她很孤獨。”
“作為人類的時候,童年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再加上身體上的病痛,讓她心理上產生了些許扭曲。”
“成為吸血鬼後,親王養育了她,給她作為父親的關愛,但最後親王死了,她唯一的關愛也沒了。”
“這應該算是第一次重大挫折,讓她變得越來越極端。”
“她其實一直再找一個家,不然也不會輾轉多個家庭,給彆人當養女。”
“但因為種種的原因,並沒有遇到真正待她好的家人。”
“她很敏感,隻要感覺到對方有一絲不是真心,她就會極端的殺了他們,吸乾他們的鮮血。”
“遇到派恩是她的一個轉折。”
“她其實快要放下了,不打算再害人了,可是艾蕾的死給了她一記重創,讓她再次看到人類的嘴臉。”
“她決心報複,同時又不信任人類,所以就把派恩變成同類,企圖一直控製他,強迫他永遠陪著她。”
“但最後,現實又給了她一巴掌,大執事到來,派恩自殺,連屍體都沒有剩下。”
“她厭倦了顛沛流離,也怕極了孤獨,絕望之下,隻好選擇長眠。”
花哨一口氣說完,說到最後,氣息都有些顫抖。
伊麗莎是她靈魂的一部分,她的孤獨,她的絕望無助,花哨都能切身體會到。
嘲風讚賞的點點頭,笑道:
“很好,這就是為什麼你能做到很快走出來的原因。”
花哨沒明白。
嘲風解釋道:
“你在融入這個角色的同時,又能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評價她,這就代表,你不會被她牽著鼻子走,但又能透徹了解她,成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