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
陸景也愣了一下,想明白其中原委後,忍不住笑出聲來,揮揮手讓人把懵逼的車主帶走。
十分鐘後,早上六點三十,天色微亮,花哨驅使著陸景的司機繼續趕路。
她打開自己手機,給老爹留言說自己先回家了,
然後上網,果然看見‘青城三環公路麵包車墜毀’等一串新聞。
她隨便點進去一個視頻,就看到三具被燒焦打了馬賽克的屍體被抬出來,一旁記者拿著話筒瘋狂猜測,說情殺的都有。
“你乾的?”副駕駛的陸景幽幽來了一句。
這新聞在本市都滿天飛了,他知道也不奇怪。
花哨放下手機嗯了一聲,說:
“所以現在你是我的同夥,你得幫我幫到底。你車上有什麼武器嗎?隨便什麼都行,給我拿一個。”
前麵那把水果刀跟麵包車一起墜毀了,她現在急需一把能捶人的武器。
陸景說:“你怎麼這麼喜歡使喚人?誰給你慣的?”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把能用得上的東西拋給後座的花哨。
花哨接過一看——
打火機,鑰匙,鏡子......最有用的也就一把刮胡刀片。
“小刀也沒有嗎?”花哨忍不住問道。
陸景說:“誰出門簽合同談生意還帶著刀?又不是見恐怖分子。當然,我要知道半路上會遇到你,肯定隨身帶。”
花哨:“諷刺我是恐怖分子?”
陸景在後置鏡裡看著她的臉說:
“三條人命,你覺得呢?”
雖然是裡的三十八線龍套,那也是活生生的人,
就算再沒有心理負擔,他也沒見過像她這麼淡定無所謂的。
這是三塊碎片的低難度女頻文吧?
怎麼感覺他像是遇到了高難度男頻文裡的反派女配?
花哨嗤了一聲,沒說話,把小鏡子從鏡框裡摳出來,徒手掰成兩個三角形,又問:
“有沒有能綁東西的線?”
陸景在副駕駛前的夾層裡摸了摸,掏出兩個小袋子扔給她,說:
“你我都是同夥了,總該相互介紹一下吧。”
花哨打開小袋子,發現裡麵竟然兩根小提琴的替換琴弦。
她邊給鏡子手動穿孔,邊頭也不抬的說:“周伶伶。”
陸景抬了抬眉,無視司機的存在:“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名字。”
花哨手一頓,抬頭看向他,皺眉道:
“我不知道。”
這人怎麼回事,等級不低,應該知道在世界裡不能問任務者的真名。
就跟演戲一樣,我們雖然演的是男女主,
但為了不影響彼此的生活,戲內戲外要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是起碼的職業操守。
陸景見她有些慍怒,做投降狀:
“行,不問了。”
這時導航顯示距離目的地不到五百米,司機停下車。
花哨快速把手裡的兩塊碎鏡子用一根琴弦分彆連係在兩端,在空中甩了兩下,劃出兩道寒光。
另外一跟琴弦纏在手腕上,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多層金屬手鏈。
又把打火機裝進校服上衣的口袋裡。
最後把刮胡刀片插進頭發裡,貼著頭皮放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