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容修沒動,還是緊緊的抱著她。
他冷汗順著臉頰滴在花哨肩頭,讓花哨不由得一震。
他很害怕。
花哨似乎讀出了這四個字。
然後她突然被大姑從周爸爸懷裡拉了出來,抱在懷裡,哭道: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啊!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待著嗎!你快要把我們嚇死了!居然一個人去找駱棋!”
說完又狠狠打了一下花哨的屁股,氣紅了眼道:
“你知不知道你把你爸嚇成什麼樣了!”
花哨一呆。
一旁的大姑父像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拍拍她的頭說道:
“你手機上裝了防走失定位,跟你爸爸手機連在一起的,你說你回家了,你爸手機上顯示你直接上了高速,直奔養殖場。”
花哨腦子一炸。
防走失?
她今年十六歲了啊喂!
不是六歲!
老爹這次可嚇慘了。
花哨趕緊轉身又抱著她爹去了,好話軟話說了一籮筐,周爸爸的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
但都把氣撒在阮建中等人身上了。
警車將整個養殖場都給包圍了,共抓獲主犯2人,從犯6人,均是上一次假酒案的漏網之魚。
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全部押走,走最快的司法程序。
花哨本以為結束了,周爸爸卻帶著他見了個人。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男主陸景。
花哨這才知道,這人從她進養殖場就沒離開,讓他的係統潛入倉庫觀戰,還直播給他。
她怎麼救人,怎麼把綁匪摁地上捶的,他都一清二楚。
他看完也就罷了,瞅準了機會讓周爸爸報警,把綁匪堵了個正著。
她就說怎麼那麼巧,她剛救完駱棋,警察就來了。
她隨便踹開一扇門,門外就是警察。
還行,這男主挺上道。
周爸爸和陸景握手言談,言語之間貌似之前就認識。
回去的路上,花哨忍不住問周爸爸是怎麼認識的陸景。
周爸爸握著方向盤說道:
“之前在射箭館認識的,他是那的老板,聊過幾次,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射箭館?
不說花哨差點忘記了,周爸爸以前最大的愛好就是射箭,但已經很久沒碰過了。
花哨點點頭,不欲多問。
晚上回到家,駱棋就發起高燒,一直燒到四十多度,直接給送醫院了。
白天受了涼,又受了那麼大的驚嚇,沒崩潰大哭就已經很堅強了。
撐到晚上才生病,不容易。
花哨也跟周爸爸趕到醫院,
結果一到醫院,就聽小護士說道:
“這孩子燒糊塗了,一直在叫妹妹,誰是他妹妹,去看看,哄哄他,讓他彆把牙齒咬那麼緊,藥都喂不下去。”
大姑抹了抹眼淚,拉著花哨的手說:
“駱棋都跟我們說了,今天要是沒你,我們就見不到這臭小子了,幫大姑去哄哄他,他現在糊塗著,誰都不讓靠近。”
花哨抬頭,看見爺爺奶奶,駱棋的爺爺奶奶姑姑嬸嬸,幾乎所有親戚都在,
她心中歎了口氣,果然還是兜不住了。
花哨跟著小護士走進病房,看見駱棋燒得整個人紅彤彤了,死咬著牙就是不吃任何醫生塞過來的退燒藥,
還閉著眼睛小聲的哭,其中還夾雜著急促的呢喃。
花哨聽清楚了,他在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