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意守在我身邊,會死。”
“我說過。”他粗暴地打斷了太宰的話,“要先踏過我的屍體。”
……
【爭端是從太宰治死亡開始的。】
【勝者隻有一人。】
“首領太宰與中原乾部死於敵方的聯手埋伏,港口黑手黨分崩離析。”織田作的解說已到尾聲,“現在在這座城市進行的,是圍繞書的爭奪戰,沒人知道書究竟被藏在哪個角落,無論你原來屬於組合、鐘塔侍從,還是黑手黨,都是敵人。”
“太宰治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書隻屬於勝利者。”
“那您的目標是什麼?”瑪修問,“也想獲得書嗎?”
織田作不語,停頓十秒才說:“書具有造物主的能力,他能夠創造出活生生的人,美國的菲茨傑拉德認為它有複活人類的能力。”
“!”
“可是,太宰早就想死了。”織田作說,“我不能因為拒絕接受朋友的死亡,就打破他的心願,我希望他可以感到舒適,可以好好的。”
“於是,我留下來的目的隻有一個。”他隻有把老式左/輪槍,與裝載先進技術的機械相比,簡直是上個世紀的古董,可他就拚接著老夥計,像個富有耐心的靜待動物落網的獵人,捕殺了調查網中的仇人。”
“——我隻是想幫他報仇,僅此而已。”
[哪怕他的仇人,是以個人之力無法撼動的群體。]
……
“差不多要結束了。”披著軍警製式統一的披風,江戶川亂步右手是被勒令著穿上的手套,他吊兒郎當地舉著望遠鏡,眺望封閉中的城市。
警方在開始之初儘力疏導平民撤離,他們保護了很多人,也在城市中遺落下部分。
“已經是最優解法。”警視廳的神探邊嘎啦嘎啦啃著醬油味的薯片,邊用沾滿了碎屑的嘴唇含糊不清說道,“那家夥早就計劃好了,聞風而動被引進去的都不是無辜者,他們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追著餌不放。”
“可是我們的人……”
“現在進去的話,隻會一起被捕食哦。”他也沒刻意阻止,隻是用自己才能理解的跳躍性語言說,“反正勝利者快出現了吧。”
“無論怎麼推理,隻可能是那個人。”江戶川亂步把薯片的塑料包裝袋揉成一團,向垃圾桶投擲,不幸運,沒中。
“混亂的開始,結束的中止。”
“早就被安排好了。”
……
【我隻是想幫你報仇。】
“織田作先生,好厲害。”瑪修小聲呼道。
精湛的格鬥技,“□□無縫”帶來的預判力,人類的□□經過千錘百煉,甚至能跟上未來視的預警,她想到了紅A的衛宮先生,除卻魔力加成,他們是否已站在了相同的起跑線上?
截殺、暗殺、圍殺,她第一次意識到人的反偵察能力可被開發到怎樣的地步。
藤丸立香與瑪修負責清理橫濱內的怪物,她說:“如果沒有額外乾擾的話,他憑自己的力量也能成功。”當說這話時,織田作之中正靈巧地穿梭在奇美拉模樣的野獸間,隨手撿來的□□精準地切中動脈,腰部扭轉帶動全身迸發出巨大的力量,慣性之下奇美拉的頭顱轟隆一聲落地,灰塵四濺。
“說起來。”藤丸立香說,“這裡簡直就是低門票版的聖杯戰爭啊。”
“哎?”
“目標是找到書,隻有最後的勝者才能拿到書,莫不是要等全部競爭者退出,書才會出現?”她推測說,“既然是特異點的話,肯定是書吧,它附加了聖杯的力量。”
“可是聖杯戰爭……”瑪修比較過去的經曆,“往往沒有好結果。”
“出現的都是被汙染的聖杯。”藤丸立香也點頭。
……
【我與織田作,永遠隻能活一人。】
【他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也是最好的殺手,如果是為他自己的話,是絕對不會拉開左輪的保險栓,打破曾經定下的誓言。】
【“家是不會殺人的吧。”他一定會這麼說。】
【那,如何讓他在這即將化身絞肉機的鋼鐵叢林中生存下來?】
【複仇。】
【我必須要製造一個,讓他足以從人群中脫引而出的堅定的仇恨。】
【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你不會為我做到這一步。】
【對不起,謝謝你。】
……
小型特異點往往不會太艱難,就像是讓英靈強化的微小點似的,隻要打敗足量的魔獸,就能完成目標,值得慶幸的是,橫濱平行世界並不像“永恒一日”,經曆千辛萬苦才能從太宰治手中獲得聖杯。
從天而降的書本上傳來了詭異的魔力波動,無數次拯救過世界的禦主理所當然地知道,魔力波動屬於聖杯。
書中的一頁夾雜著太宰治留下的字條,是他最後的訊息。
【寫下的願望都能實現。】
願望嗎……
織田作,誰都不曾想到的最後勝者,從上衣口袋中堅定地掏出了圓珠筆,他會寫什麼?讓橫濱恢複原狀?讓太宰治複活?還是讓時間倒轉?
【我希望書能消失。】
這個世界不需要“神明”。
……
迦勒底,監控室。
“歡迎回來。”達芬奇親悠哉悠哉地捧著咖啡,他們這些工作人員甚至沒有出什麼力,光憑借master的豐富經驗,就回收了聖杯,修複了平行世界的特異點。
藤丸立香將聖杯遞給達芬奇,那古怪的波動讓她挑起眉頭:“它……被汙染了啊。”
“是安哥拉紐曼嗎?”有研究員探頭探腦問。
可達芬奇親卻沒有回答的意思,反倒是想到什麼極有意思的事情說:“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還不住地點頭。
【被汙染的聖杯會以扭曲的形式實現人的願望。】
【如果許下的願望不是“讓書消失”不是“解體聖杯”不是“殺死神明”,絕對會走向b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