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比曰本情況好很多,但前世整個公安係統的在編法醫也隻有1萬1千多人,他們要負責的是14億人口大國的全部刑事案件。
作為法醫中的一員,他自然是天天忙得腳不沾地。
正是因為這樣,林新一才會決定借著“重活一次”的機會換一種相對輕鬆的職業,去體驗那種風平浪靜的日常生活。
“既然如此...“
在清晰認識到曰本警方在驗屍能力上的嚴重不足之後,林新一稍稍思索,最終沉聲說道:
“讓我替你們做初步的驗屍工作,怎麼樣?”
“你?這怎麼能行?”
小鬆警官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小子可還是本案的犯罪嫌疑人,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你動屍體?
對啊,這小子可還是犯罪嫌疑人來著...
怎麼自己不知不覺地被他占據了主動權,先像孫子一樣站著挨罵,又老老實實地聽著他指揮呢?
不僅是小鬆警官,就連周圍的圍觀群眾都發現了不對:
林新一身上似乎有一種特殊的氣質,能讓人不自覺信服的氣質。
這種氣質很難形容。
但小蘭卻能下意識地將其形象地描述出來:“林新一先生的氣質...看著跟推理時的新一很像啊。”
這其實就是名偵探們在追尋真相時流露出的專注和自信。
沒有迷惘,沒有茫然,偵探的眼睛始終能引領大家走向真相。
而法醫亦是如此。
帶著這份特彆的魅力,林新一非常坦然地說道:
“我不會亂來的。”
“如果我在你們警方和那位名偵探的眼皮底下對屍體做手腳,那不是自尋死路麼?”
“可是...”小鬆警官猶豫著用目光請示著一旁的目暮警部。
“工藤老弟?”但目暮警部卻反而將探詢的目光投向了一旁始終陷入沉思的工藤新一。
林新一強忍著吐槽曰本警方破案要聽高中生指揮的衝動,也看向這位平成的福爾摩斯。
很顯然,現在工藤新一說話才是最管用的。
但工藤新一沒有直接給出答複,他隻是好奇、疑惑且略顯不甘地問道:
“還需要繼續做屍檢?”
“林新一先生,你不是已經早我一步發現了決定性的證據麼。”
下意識地,他將“早我一步”這四個字咬得很重。
很顯然,這種久違的在推理上的落後,已然激起了工藤新一對林新一強大的興趣。
而林新一很自然地無視了這種年輕人爭強好勝的目光:
“哪有什麼決定性的證據...”
“要知道法醫工作最忌諱先入為主,即使對案情有初步判斷也絕對不能因此放鬆驗屍工作。”
“因為下一步發現的證據很有可能會推翻上一個推測,這關係著死者的尊嚴和正義的執行,絕對不能放鬆警惕。”
“比如說,就像現在這個案子...”
林新一微微一頓,將手指向那塑料布上支離破碎的肢體:
“無論是誰,都會在第一時間覺得這是個惡性他殺案件,會相信本案一定有個殺人分屍的凶手吧?”
“但其實隻要仔細觀察屍體,就不難發現...”
“哈?”
圍觀群眾用一陣難以置信的驚呼打斷了林新一的發言:
聽你這意思...這還能不是他殺?
這可是碎屍案,死者被分成好些塊,連屍體都撈不全...
受害者都變成這樣了,不是他殺能是什麼?
這些質疑明明白白地擺在臉上,顯在眼裡。
但林新一卻全然無視了這些飽含對立意味的目光。
他指著那碎成一地的塊狀物體,擲地有聲地說道:
“沒錯,經過我的初步觀察...”
“這是一起自殺碎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