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這樣歇斯底裡地吼著。
仿佛來自名偵探的“肯定”,還能讓他在這種絕境翻盤一樣。
“喂喂...”
“狗急跳牆不要扯上我啊...”
一旁的工藤新一聽得頭都大了:
什麼叫做“工藤新一都確認內田是死於自殺”...
那是我騙你的好嗎?
這麼簡單的手法我怎麼可能看不出啊!
你這麼亂喊...會讓人誤解我的智商的...
果然,在石川這一陣大吼大叫之後,圍觀的人群裡頓時響起了一陣驚呼:
“什麼?工藤新一也在場?!”
打了許久醬油的大偵探終於被人發現。
但這次照在他身上的視線卻不再是崇拜,而是一陣驚詫:
“原來他根本沒看破真相麼...”
“名偵探也有輸給犯人的時候啊!”
“......”
聽到這些竊竊私語,工藤新一無奈捂臉:
風評被害,風評被害啊!
工藤新一有些氣惱,但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他在這次比拚中徹底輸了呢?
他按照自己一貫的調查方式,從案發現場的種種線索出發,運用智慧和想象力,一步一步地破解了凶手的殺人詭計。
但林新一卻乾脆完全不理會凶手設下的詭計,直接從屍體上還原了真相。
在這種簡單直接的調查手段麵前...凶手苦心積慮設障眼法,似乎完全成了個笑話。
“唉...”工藤新一輕輕歎了口氣,心底對林新一的挑戰欲卻是更強烈了。
而與此同時,在場的另一個失敗者,石川,似乎也終於冷靜了一些。
局勢發展到這裡,他已經看出來,自己是絕對逃不掉這個殺人的罪名了。
但是石川卻並不準備就這樣徹底放棄。
他低著頭沉思片刻,再抬起頭時,剛剛那張充滿凶厲的臉,已然變得充滿了痛苦和悔意。
醞釀了一下情緒,眼裡的淚珠都要給擠出來了:
“人...人是我殺的。”
“是我殺了內田,又害怕被抓...所以才想出了這個辦法偽裝現場。”
石川終於承認了自己的殺人事實。
不僅如此,他還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用手捂住臉頰,痛聲大哭道:
“都是我不對...我、我不該欺負內田的。”
“因為之前霸淩他的事被警察和校長知道了,學校要開除我們,隻有得到內田的諒解有可能讓我們回去讀書。”
“所以,所以我們三個就想著把他揍怕了,逼他把諒解同意書寫出來。”
“當時我隻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但是沒想到...沒想到...”
“我腦子一熱,下手太重,把、把他害死了...”
說到這裡,石川的聲音都在顫抖。
他的眼淚嘩嘩地溢出眼眶,是真的在流,絲毫不假。
“這混蛋...”
“不去當演員真可惜了。”
林新一差點又被石川氣笑了,他已經看透了這個殺人凶手的伎倆:
既然殺人的罪名已經擺脫不掉了,那乾脆就直接把罪名認下來。
但與此同時,又要在警方麵前表現出明顯的悔過情緒,並且重點突出一點——
他是“控製不住”下重了手,“不小心”把內田乾掉的。
這樣一來,這個案子就不是故意殺人,而是過失殺人。
而曰本本來就量刑較鬆,石川又是個未成年的少年犯,要是最後再把性質定成過失殺人,這個小混蛋在牢裡呆不了多久就能出來。
“彆癡心妄想了!”
林新一語氣冰冷地說道:
“過失殺人,行為人的行為可以能是有意識的,或者說是故意的。”
“但最重要的是,必須是對致使他人死亡結果發生是沒有預見的,是過失的。”
“石川,你捫心自問吧...”
他話語中的每一個字似乎都重若千鈞,讓演得正是投入的石川表情逐漸僵硬:
“你對內田下手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