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曾經在《“揩油”》一文裡說過:
“恰如從油水汪洋的處所,揩了一下,於人無損,於揩者卻有益的,並且也不失為損富濟貧的正道。”
灰原小小姐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一下午的監視下來,林新一一無所獲。
但她卻是收獲頗豐。
可現在,貝爾摩德卻也想像她一樣,行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事。
她顯然是對自己學生的身體有想法。
即使不是那方麵的想法,也至少是想過些手癮。
灰原哀當然是不能容忍的。
更何況...現在這壞女人還直接把林新一推倒了。
看到貝爾摩德將林新一摁在毯子上,用手輕輕壓著胸膛的曖昧模樣,灰原小小姐的臉上頓時結滿了冰霜。
所幸,不用她提醒。
林新一在這方麵的自覺並不算差:
“老師,你給我擦?”
“這...還是不合適吧?”
他隱隱開始覺得,這位貝爾摩德老師,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
但貝爾摩德的目光裡卻看不到任何一絲曖昧的味道。
她依舊神色如常:
“有什麼不合適的...”
貝爾摩德自顧自地擰著防曬油的蓋子:
“失憶對你的性格影響也太大了。”
“你可是跟我在米國長大的...”
“在沙灘上為異性擦個防曬油而已,算什麼?”
“這...”林新一微微一愣: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岔了。
貝爾摩德是米國人,她的觀念天然比自己更開放。
或許對她而言,親自動手給他這個男學生抹防曬油,隻是件無關曖昧、自然尋常的事情。
不過林新一還是有些不習慣。
但他正想拒絕。
灰原哀也想讓他接著拒絕。
隻見貝爾摩德突然轉過頭,對灰原哀說道:
“誌保小姐~”
“這隻是很正常的接觸而已,你不會有意見吧?”
說著,她又向灰原哀玩味地眨了眨眼。
這次眨眼的意味完全不同。
林新一察覺不到。
但始終和貝爾摩德保持著一種奇怪默契的灰原小小姐,卻是能瞬間領會她眼中的威脅之意:
“說同意。”
“不然我就把你欺負林新一失憶,假裝不會遊泳的事說出來。”
“你?!”
灰原哀氣鼓鼓地瞪了回去。
但貝爾摩德卻是麵不改色,目光依舊犀利。
這讓灰原哀知道:
她離在男友麵前人設崩塌,就隻有一步之遙。
這個壞女人徹底地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可惡...無恥!”
灰原哀是不會這麼屈服的。
於是,隻見她悄然咬緊嘴唇,冷著臉走上前來...
一把從貝爾摩德手裡搶過了防曬油。
往自己手裡倒了一點。
小手細細搓勻乎了。
貼到林新一身上。
林新一:“????”
灰原哀無視了男友那一臉疑惑的目光。
隻是語氣平靜地說道:
“貝爾摩德說得沒錯。”
“在米國天體浴場都多的是。”
“給異性擦防曬油更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她也擺出了自己在米國長大的人設。
嘴上這麼說著,又抬頭向貝爾摩德送去目光:
“擦油可以,帶我一起。”
“成交。”
貝爾摩德眨眼回應,跟灰原哀達成了無聲的默契。
緊接著,她轉過頭來,微笑著對林新一說道:
“彆扭扭捏捏的了!”
“你女朋友都說沒事,你擔心什麼?”
“額...”林新一沒話講了。
他老老實實地躺在了那沙灘墊上。
貝爾摩德則是悄然跪坐到他腦後,順勢扶著他的脊背,微微依靠在她那溫熱飽滿的大腿上。
以這樣一個膝枕的姿態,她半擁著林新一,從身後伸出手來,輕輕地給他的胸膛上油打光。
而灰原小小姐負責的則是另一個方向。
她坐在林新一身邊,用那雙油乎乎的小手,把他那棱角分明的八塊腹肌打磨得鋥亮。
塗上油後? 陽光一打下來,肌膚瑩瑩發亮,身材更加凸顯。
貝爾摩德和灰原哀互相對視一眼? 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出玩味和不屑。
但最終? 她們的注意力又都默契地回到手上:
兩人時揉時搓,交替不停。
就像是在給臘肉抹鹽一樣。
隻不過林新一是那塊肉。
他覺得身上黏黏癢癢的? 都沒什麼心思去監聽道脅正彥說話的內容了。
而道脅正彥還是沒講出什麼值得在意的內容。
全是些撩妹的空話套話。
林新一就這樣無奈地聽了很久。
聽到自己全身上下能抹的地方都被抹過兩遍了。
他才按捺不住地對貝爾摩德和灰原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