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以停了...”
“一直這樣給我抹防曬油,時間長了,也不對勁吧?”
“的確呢...”
貝爾摩德意猶未儘地拿開了手:
“那換你給我們抹防曬油吧!”
“老師? 你怎麼又?”
見到對方故計重提,林新一下意識地想要反對。
但他卻沒注意到? 這一次? 貝爾摩的話裡說的不是“我”,而是“我們”。
於是? 林新一還沒來得及拒絕...
隻見灰原哀猶猶豫豫、糾結不定地,幫貝爾摩德說起話來:
“沒事的? 林。”
“我說過,幫人擦防曬油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就來幫我...”
她微微一頓? 立刻遭遇貝爾摩德暗含威脅的目光:
“幫我們擦吧!”
.................................
灰原哀和貝爾摩德就這麼玩了一下午。
直到太陽落山。
三個人才都油乎乎地停下這所謂的監視偽裝。
片刻之後? 夜幕降臨。
不遠處的煙火大會會場已然華燈儘放。
相比之下,這片沙灘上漆黑一片? 遊客們也差不多散儘了。
大家都跑去逛煙火大會的夜市,等著不久後的煙火表演開場。
以至於這與那熱鬨會場僅有數百米之隔的海水浴場? 竟是變得空寂無人,顯得十分荒涼。
這時候,道脅正彥和那女遊客也要起身走了。
他們兩個暢聊了半個下午,儼然從一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變成了戀情火熱的小情侶。
走路都摟摟抱抱的? 笑得很是蕩漾。
“怎麼樣...”貝爾摩德無奈地問道:“你還想再跟上去麼?”
“看那兩位的情趣,我們要是再跟上去監視,說不定會看到什麼不適合小孩子看的事情。”
“這...”林新一一時語塞:
他能聽得出來,貝爾摩德是在反對他繼續監視。
這也很正常。
因為那麼一點站不住腳的小蹊蹺,就莫名其妙地盯著彆人監視了半個下午...
這已經有些像精神病患的做法。
林新一都能感覺到,貝爾摩德和灰原哀看自己的目光都有些異樣。
而自己為了監視道脅正彥,還麻煩她們配合了一下午。
讓她們玩都沒有玩好。
說起來,這也很讓林新一感到慚愧。
“算了,不跟了...”
“可能隻是我多想了。”
他也不禁反省自己:
煙火大會上那麼多人,真要出人命,也不一定就正好讓自己碰到。
如果以後跟柯南出來都這麼敏感過頭的話,日子可就沒發過了。
再想到,自己一下午都沒從道脅正彥嘴中聽到任何可疑之處,林新一也隻好放棄繼續追查。
“我們去洗澡換衣服。”
“然後去看煙火表演吧。”
林新一這麼說著,便放棄了對道脅正彥的追蹤。
隨後,在更衣室洗乾淨身上的防曬油,換上一身清爽衣服,他跟同樣換好衣服的貝爾摩德等人會合。
經過半個下午的海邊嬉戲。
大家的興頭倒都還很好。
柯南和毛利蘭的表情都很是滿足,像是玩得儘興。
而京極真和鈴木園子則是悄然走在一起,肩並肩,投入地聊著天。
他們之間仍舊沒看出曖昧的味道。
但對京極真來說,他能這樣神態自然地跟鈴木小姐走在一起,就已經是一個巨大的突破了。
最後是貝爾摩德和灰原哀。
她們不知不覺地形成了種詭異的默契,既互相敵視,又配合自然。
讓林新一走在她們中間,始終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就這樣,在一派和諧之中...
林新一等人離開海水浴場,準備前往煙火大會會場。
而就在他們走出浴池、踏上馬路之後,不久...
林新一看到,眼前往會場彙聚而去的車流中,卻有一輛相反開來、想要就此離開的車輛。
那輛車是直接從黑漆漆的沙灘上開來的。
這倒可以理解:
因為停車位遠遠不夠,有人就把車停到了靠近公路的沙灘上。
但引起林新一注意的,是駕駛座上坐著得那個人:
“道脅正彥?”
“他怎麼一個人開車走了??”
接著路燈燈光,林新一注意到,車裡好像隻有道脅正彥一人。
他悄然停下腳步,表情很是猶豫:
先前道脅正彥還帶著那個女遊客離開,動作親熱得像是要當場合體。
可片刻不見,他竟然就一個人驅車離開了。
怎麼搞的?
“彆想了。”貝爾摩德隻覺得林新一是神經過敏:
“說不定人家是有事要離開,約好了之後再見麵呢?”
線索太少,貝爾摩德說的也不無道理。
但林新一眉頭緊蹙,心中仍放不下。
“等等,讓我去沙灘上看看。”
“就看一下,沒問題我就走了。”
他嘴上這麼說著,便從懷裡掏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從道脅正彥剛剛開車出現的地方,跑到那黑漆漆的,空無一人的沙灘上。
大家不解地跟了上去。
隻見林新一打著手電筒,低頭看著那沙地上的痕跡,目光滿是凝重:
“出事了...”
“那名女遊客有危險——”
“我們必須馬上找到她...趁著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