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1 / 2)

飯館阿姨名叫陳招娣,她笑眯眯地向蘇秀月介紹:“蘇大夫,這都是我的病友,我們就都拜托您了!”

七八個人裡有中年人有年輕人,男女都有,他們都眼巴巴地看著蘇秀月。

羊癲瘋這種病很難治愈,發病的時候全身痙攣,經常伴有尖叫,麵色發紫,患肢暫時癱瘓,部分人會口吐白沫或者血水,甚至產生咬舌行為,抑或攻擊他人。

得了這種病,病人本身以及家人都會非常痛苦。

蘇秀月曾經見爺爺醫治過不少這樣的病人,被醫好的人對爺爺感恩戴德,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也不用提心吊膽。

那時候爺爺就告訴她,醫者仁心,以醫技普度眾生,是他活著最大的意義。

可是後來爺爺被人暗算,死的淒慘,他逼著自己答應他不可以再以醫術為生,否則會付出很大的代價,蘇秀月一直都沒有理解到底為什麼,行醫救人,又能賺錢養活自己,有什麼不好?

但這身醫術是爺爺教給她的,她不能違背爺爺的意願。

蘇秀月想了想,對著這些人說:“我可以救你們,但是我不是醫生,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救好,另外,我給你們治病的事情不可以到處亂說。”

有人問:“蘇大夫,那醫藥費?”

他們這些年到處治病,醫藥費花了不少,很多人家裡也沒什麼錢了,因此很關心這個問題。

蘇秀月又想起來爺爺囑咐的話,微微歎氣:“醫藥費就不按照彆人那樣的收了,我不是為了賺錢,你們隨便給一點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話讓有的患者很高興,但有的患者卻有些懷疑了,蘇秀月真的有本事治療羊癲瘋嗎?

如果是真的,一般人不都會要價很高的嗎?怎麼她反倒不在意醫藥費?

現在這年頭,哪裡有這樣的人!

但既然有機會,大夥兒還是躍躍欲試,飯館今天沒有招待客人,特意把地方騰出來,陳招娣讓女兒沏茶端了出來,蘇秀月坐在板凳上,對麵是病人。

她一個個地給他們把脈,發現這些人有的是天生得了此病,有的則是後天引起,但無論是哪種原因,這些人都已經經曆過西醫的醫治,用西藥控製住了一部分病情,但卻也產生了一定的毒副作用,這些毒副作用很難免地對身體其他部位也有了影響。

“你們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同,中醫醫治羊癲瘋不僅控製發作,也要講究固元培本,我會給你們分彆製定治療計劃,有的隻需吃藥就可以了,但有的需要結合紮針以及按摩,但因為我目前沒有固定的醫治地點,所以還要再安排一下。”

帶到家裡去治療是不太方便的,但蘇秀月也想不到其他地方,飯館不夠清淨,她微微皺眉。

陳招娣忽然開口:“蘇大夫,如果您沒有地方的話,我們病友裡頭的老徐家有地方,她家開了個棋牌室可以空出來,也安靜。”

老徐立即站出來;“對對對,蘇大夫,我家的棋牌室可以空出來!”

蘇秀月點頭:“那就這樣說定了,我回去準備一下,明天開始醫治。”

病人裡頭忽然有個年輕的女人小聲說:“這人真能給治病嗎?看著很年輕,能有什麼本事?”

蘇秀月聽到了,回頭看向她:“不信的話可以不用來找我。”

年輕女人自知失言,有些不好意思,搓搓手說:“我,我就隨口一說,要是不信你,我能來這兒嗎?”

旁邊一個中年男的不高興地衝她說:“你隨口一說,萬一惹的人家不高興了可怎麼辦?咱們得病這麼難,好不容易遇到個大夫,你說話注意點!”

這些得羊癲瘋的人常年被病痛折磨,脾氣好的鮮少,兩人很快互相懟了起來。

年輕女人沒說幾句話,忽然控製不住地抽搐起來,她抬起自己的胳膊狠狠咬了上去,瞳孔放大,看上去特彆嚇人!

蘇秀月上前一步抓住她胳膊,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懷裡,對準她的穴位掐了下去,好一會,年輕女人才沒有繼續發作,慢慢好轉過來。

陳招娣原本嚇死了,生怕這女人發病之後引得其他人也發起病來,她真是後悔把這年輕女人帶來,誰知道蘇秀月這麼快把這人控製住了。

年輕女人緩緩蘇醒,驚魂未定地看著蘇秀月,蘇秀月鬆開她:“既然知道自己控製不了自己,就儘量不要跟彆人起衝突。”

她站起來離開,陳招娣趕緊急著出去送蘇秀月,其他人則都有些責怪這個年輕女人,但因為怕她發病,也都忍著沒吭聲。

蘇秀月去中醫館裡借了一套針,第二天帶著針去了老徐家的棋牌館,首先醫治的人就是陳招娣。

陳招娣已經連著好幾個月,都是一個星期發病一次,十分心累,算是情況最嚴重的。

蘇秀月給她紮了針,開了藥,按摩了穴位,告訴她一周後再紮針一次即可,陳招娣歡歡喜喜地拿著藥房預備去外頭抓藥。

其他人也都根據他們各自的情況被蘇秀月遞了藥方,整個過程倒是也很快。

陳招娣首先拿出來錢:“蘇大夫!上次給您的錢您沒要,這次您已經給我治病了,這錢就必須得要!”

她給了蘇秀月二十塊錢,這錢不算多,陳招娣有些不好意思:“等我下次再找您,如果真的恢複得不錯,就一定多付點錢!”

其他人猶猶豫豫的,有的給了幾塊錢,有的給了十塊以上,蘇秀月沒有計較,一一收下了。

對於每個人來說,錢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她看到過爺爺給一個有錢人治好了病,那人給爺爺投資了一家醫館,也看到過爺爺的另一位病人治病的時候付不起醫療費,但在爺爺臨終的時候卻來看過他。

反倒是那個有錢人,害的爺爺死不瞑目。

蘇秀月拿了錢,對著大夥兒說:“這幾日大家都注意飲食和休息,儘量心平氣和,一個星期之後再一起來這裡找我。”

七八個患者拿了藥方,有的人興衝衝地去抓藥了,有的人則是帶了些疑慮,找人看了藥方沒有問題這才去抓了藥。

蘇秀月看完病,拿著錢就走了,陳招娣給的最多,是二十,其他人給的有幾塊的,有十幾塊的,加在一起總共賺了五十七塊錢,蘇秀月掏出來周明寬當掉手表給自己的錢,拿著收據去了當鋪,悄悄地把手表贖了回來,放在了臥室書桌的抽屜裡。

那手表是周明寬很重要的東西,她自然不能任由他為了自己而當掉手表。

旅遊的事情還要下個月,蘇秀月心裡琢磨著,自己要是能找點什麼事情做做,說不定還可以賺一筆外快,到時候也就不愁了。

想到那些羊癲瘋患者被治好之後生活會平靜很多,蘇秀月覺得自己也沒有做錯,希望爺爺不會怪罪自己。

這個周,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始做其他賺外快的事情,學校裡又忙碌了起來,考試一波接著一波,喬婷又有事情請她到圖書館代班幾次。

省城大學即將舉辦一場演講比賽,徐誌在班裡宣布了之後要求班裡出兩名代表先進入初賽,也算是他們班積極參加活動了。

薑衛東花了好多心思才穩住了自己班長的位置,他在班裡號召了好久,卻都沒有人參加。

他們是英語係的,這種演講比賽一般都是中文係的天下,誰閒著沒事去跟中文係的競爭?

再說了,他們是成人課程的學生,跟全日製的更沒法比,很多人都有工作,可沒有時間去搞這些東西。

薑衛東把眼睛放到了蘇秀月的身上,他直接找了蘇秀月:“蘇同學,上次省級的英語競賽,你明明拿到了比賽資格,卻沒有去參加,咱們徐老師因為這事兒被學校批評了好幾次,這次的演講比賽,你不會也不參加吧?”

蘇秀月對薑衛東沒有什麼好印象,她頭也不抬地說:“徐老師也隻是說了希望有興趣的同學積極參加,我對這次的演講比賽沒有興趣,為什麼要參加?”

薑衛東沒有說話,最近幾次考試蘇秀月都是班裡的第一名,甚至是年紀的前三名,他已經得到了內部消息,班裡會有一個名額拿獎學金,這個名額是嚴格按照學習成績來排的,隻怕就是蘇秀月了。

這學期的學習成績,薑衛東綜合排名隻能是第二,他想了想還是很不服氣。

論學習成績他是沒有蘇秀月好,但論綜合實力以及對班級貢獻,他覺得自己遠遠超過了蘇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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