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寒自然不可能是超脫神明的存在。
那此人,為什麼沒動?
“廣寒?”
一個聲音插入他們的對峙。
是何疏!
廣寒心念一動,正想開口,就聽見何疏驀然警惕起來。
“宮廷玉液酒?”
廣寒:……
這都多少年前的梗了,新寰大廈裡就用過一次,難不成對方以為他是假的嗎?
但就算明知道引他來的可能是假廣寒,何疏還是義無反顧過來了。
思及此,廣寒輕輕歎了口氣。
“一百八一杯,是我。”
誰知對方還是沒有放鬆警惕。“我平時喊你什麼?溫馨提示,多選題。”
廣寒有點無奈,卻又很耐心的:“老寒,寒寶。”
“回答正確,我過來了。”何疏道。
“這
“什麼陣法在小爺麵前也好意思班門弄斧,不知道小爺外公從小就讓我背各種陣法圖嗎……哎喲,還真有兩把刷子,什麼鬼玩意兒!”
黑暗中紅光乍閃,何疏轉危為安。
其實廣寒也不是很擔心。
這個陣法雖然很厲害,但就像周判官自己說的,還未大成,是個半成品,周判官自己也傷勢未愈,陣法能發揮多少威力還是個未知數,不過周判
官行事陰毒詭譎,很難判斷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
“這陣法誰弄的啊?”何疏有點惱怒,“太毒了吧,消滅肉||體不算,還想勾魂攝魄,提煉法陣?這是想讓人死都不得安寧啊!”
“你的老熟人。”換作從前,廣寒絕不會有這種苦中作樂的幽默感,但現在跟何疏相處久了,他身上或多或少也沾了煙火氣,以及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的鮮活。
原來不求名,不求利,是惦記這個。
黑暗中的周判官歎息一聲,似乎看明白了。
歎息之餘,他又覺得可笑。
所謂情意,無論是父母,兄弟,朋友,夫妻,彼此之間的牽絆,不是比名利更來得虛無縹緲嗎?
“周判官?”
就是這一聲歎息,讓何疏立馬認出對方身份。
“是我。”周判官大大方方承認,“好久不見,你的氣息精純許多,看來閻王令對你還是有助益的。”
“也不算很久,你的傷還沒全好吧,時間也不太夠,才弄出這麼一個不倫不類的陣法來。”何疏開啟嘲諷技能,完全沒有敘舊的打算。
周判官實事求是道:“沒辦法,我不知道你們會過來,法陣也不能挪地方,隻能把你們請過來談判了。”
何疏:“我們為什麼要跟你談判?”
周判官:“因為我手上有一個活人,兩個小鬼,以及三位殿主殘魂,你也不希望看著他們被煉化到法陣裡吧?”
活人是李助理,至於兩個小鬼,肯定就是夏橘的兒子小越,還有從謝婧婧身邊跑出來的小鬼了。
周判官譏諷反問:“執掌閻王令的新閻王,應該不會像我一樣草菅生靈性命吧?”
何疏:“怎麼談判?”
周判官:“我要你們手上的閻王令和青璽,換我手上這些,你覺得夠嗎?”
何疏想也不想:“閻王令不可能給你!”
他哪怕現在執掌第五殿,也沒真把自己當成閻王,還總覺得自己隻是個“臨時工”,遲早有一天會有個真正的殿主接替他的位置,到時候何疏就可以卸下重擔,重新當他的網約車司機,繼續快樂鹹魚生活了。
周判官微微一笑:“那我隻好撕票了。”
話音方落,他握住掌心氣息,驀地收緊!
“住手!”
何疏跟廣寒臉色大變。
但已經晚了半步,隨著慘叫聲掠過,那個曾經被謝婧婧供起來,又自己逃離的小鬼,直接在周判官手中灰飛煙滅,粉末很快被吸入法陣,成為周圍的一部分。
周判官說到做到,是真敢下手。
“下一個,是誰好呢?要不就,第一殿的殿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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