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姐姐,你不知道,我爹那個人,以前遇到危險的時候,是我外公救了他一命。”
舒予恍然大悟,以孟小叔的性子,這救命之恩重於泰山。他是個特彆講義氣之人,陶家外公外婆沒有了,陶家舅舅沒啥本事,就成了他旳責任。
而且看孟家現在的情形,陶氏做的還不算特彆過分到觸及孟小叔的底線。
孟涵苦笑,“我爹自己是個大方的性子,我跟他說,我娘將我的東西都給表姐了。我爹覺得沒什麼,沒了他可以再給我買。”
舒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理解,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再買的東西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了,意義也不同。”
“舒予姐姐,你,你的話真的太讓我安心了。我和彆人說這事,他們根本就不能體會到我的心情,就隻會覺得我小氣,隻有你知道我的悲傷難過。”她去孟小叔那邊告過幾次狀之後,並沒有什麼效果,孟涵也就放棄了。
更何況,孟小叔常年在外走鏢,每次回來孟涵都很高興,也不忍心拿這些事情去煩他。
但她對於陶家舅舅的感情就隻剩下厭惡了。
“你爹靠不上,那你哥呢?”
“我哥……我哥倒是能稍微理解我,他的東西也有不少被我娘送去了舅舅家。他也很討厭娘做的事情。但他小時候就被我爹送去讀書了,每天早出晚歸的,後來更是直接住在了學堂裡,受到的荼毒沒有我這麼深。而且隨著年紀越長,他就越像爹,對於娘的作為,隻要不觸及底線,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而且……”
孟涵說著,默默的抬眸看了舒予一眼。
後者挑眉,“而且什麼?”
“而且莪哥現在最討厭的人是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