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如同舒予說的那樣,時間太晚已經不再審案了。
但嫌疑人還是有地方收押的,張慶被官差關了起來,舒予就直接回了家。
到了第二天,謝大人果然第一個審問的案件就是張慶偷竊案,舒予一早起來梳妝好,又讓人給梁家夫婦拾掇整齊,在官差的帶領下,來到了縣衙。
這是舒予第二次參與到案件當中來,已經駕車就熟了。
謝大人例行公事,很快問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其實這不算什麼大事,普通的盜竊案,若是以往,處理起來很簡單,讓張慶雙倍賠償梁家夫婦的損失就成。
若不然,將有錢有勢的錢老爺牽扯過來,即使他受到了懲罰,可對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事後他要報複,吃虧的還是普通農戶的梁家夫婦。
謝大人雖然奉行中庸,但心卻不壞,審案縱然要弄個水落石出給百姓做主,可後續若是給苦主帶來更大的麻煩,他會勸苦主適可而止。這是他一直以來的處世之道。
不過這回不同,舒予在一旁盯著,那向日葵花最後結的瓜子都是她要收購的,這會兒她明顯是要跟錢老爺杠上,那謝大人肯定是站在她這邊的。
因此他再度將張慶押了下去,此案擇日再審,隨即就寫了公文,讓人送往東古縣縣衙,將錢老爺給招來。
看起來有些興師動眾,可謝大人覺得路鄉君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此時的東古縣卻不太平,謝老爺雖然收買了張慶去偷葵花籽,但他這回比較心急。
上次不過一天張慶就把葵花籽給送過來了,這次過了兩三天卻還沒來,他就找了人去江遠縣看看。
結果這人卻帶來了張慶被抓的消息,一大早驚得他直接噴出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