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能怎樣?隻要她還想留在尹家,這事就隻能忍下 –離了尹家,她們母女的名聲已經這樣,以後還能有什麼好?- 且這火坑,彆人不放,又哪裡是她們想離開就離開的。
娘家,嗬嗬,娘家不提也罷。
雲琪看著自己母親這樣,心裡又是一股能以忍受的氣恨。
她忍不住又問道:“娘親,我到底是誰的女兒?”
之前他們還騙她說她是那老不死的女兒,可是有哪個親生父親會給自己女兒下藥把她送上另一個男人的床?- 也隻有她母親會自欺欺人以為那事是尹木格所為,這事她早就試探過莫真,隻是不忍戳破她母親的幻想罷了。
她以前恨毒了雲佰城,可現如今,她卻那麼懷念被自己父親寵愛的日子 –也因此她也越發恨毒了雲暖。
她今天地獄般的日子,皆是她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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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暖去到醫院,雲萱已經醒了過來,雲老太太,柳氏還有雲佰城新娶的那位太太孫氏也在,正在陪著雲萱說話,安撫著她。
她們見到阿暖進來,俱都停止了說話。
幾人俱是看向阿暖,雲老太太道:“阿暖,你過來了。”
阿暖對著雲老太太和柳氏分彆喚了聲“祖母”“嬸娘”,目光就調向了她們身邊的女子 - 這還是阿暖第一次見到自己父親的這位新太太,她長相清秀,身材微豐 –也可能是有孕的緣故,此時她已經有了七個月的身孕,看上去是個文靜賢良的女子。
孫氏見阿暖看向自己,就忙對著阿暖小心翼翼地喚了聲“二姑娘”。
阿暖無意為難她,對她笑著略點了點頭,請了她坐下,便坐到了雲萱的床前,問道:“阿萱,你覺得怎樣?此次是我連累了你。”
雲萱搖頭,她咧嘴笑了笑,道:“堂姐,我沒事,醫生說我沒事的。我其實還挺高興,幸虧這次是我坐了這車,不然若是堂姐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阿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她看得出來她是真心高興 –雖然麵色有一些受了驚嚇的蒼白,但卻一掃之前的抑鬱暗沉,仿佛這一事故反是將她從桎梏中解救了出來似的。
她又伸手微微觸了觸她的胳膊,柔聲問道:“槍傷呢?醫生有沒有跟你說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平日裡要注意些什麼?”
雲萱笑道:“醫生說平日裡並看不出來什麼,和尋常人都會一樣,隻是有傷了骨頭,不能太過用力了,簡單的看書習字是沒有關係的,隻是不可以再做刺繡這種精細活了,就是抄習佛經怕也是不行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就看向雲老太太,道:“祖母,我聽說劉家的媳婦都要操持家務,侍奉婆母,我這樣子的,怕是不能符合劉家的要求了。”
其實她怎麼可能不怕,她怕死了,她差一點就死掉了,一想到自己死死拽著前座,車子瘋狂打轉,然後子彈射進自己胳膊的劇痛,還有旁邊保鏢的血瘋狂的流出來,她都覺得自己心都快爆-炸了。
這也讓她再見到雲老太太之時,忍不住就升出了一股怨意 –她本來好好的,雖然比不上堂姐,但也是和和美美完完整整的生活,也可以上學讀書,將來可以嫁一個可以期待的人 –可是不知道這個老婆子發什麼瘋,非要把她原來簡單的生活全部揉碎,變成一個任她擺布的人。
這股怨氣讓她此時再不能像平時那樣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對著雲老太太說話。
雲老太太麵上一陣尷尬。
她看了阿暖一眼,就轉頭對雲萱道:“這親事你既然不喜歡也就算了,祖母再替你選過就好了,何必就要招呼不打一聲的跑出來,結果差點連小命都給陪了……唉。”
雲萱抿唇,道:“我暫時還不想定親,哪一家也不想定,我想去讀大學。”
雲老太太大概沒想到自己這個孫女突然說出這話,看著她呆住,一時出不了聲。
柳氏就忙道:“阿萱,你還在病中,這些事以後再說,再說了,就算要讀大學,哪裡是你想讀就讀的,你也得能考得進去才行啊 –你連中學都未曾讀過。”
柳氏說完這話就巴巴地看向了阿暖,阿暖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拍雲萱,道:“阿萱,你且先養著傷,這事不急,你想讀書,回頭讓你母親好好幫你選個學校就是了。”
雲萱聽言笑著應下,她摸著自己的胳膊,反正現在她是什麼也不怕了。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