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昊陽察覺到氣氛似乎有哪裡不對了,偷瞄謝嘉文:“是我做得不對嗎?”
謝嘉文微笑:“沒有,你挺好的。對了,你身上還有多少錢,全給我吧,以後咱們家的錢我揣著,你要下山的時候我給你列單子。”
被剝奪了全部家財的景昊陽一臉幸福:“你要管家了?我看山下全是老婆管家,一直怕你累,我也沒敢問你。”
謝嘉文扶額:“你去做蓄電房吧。”腦子裡對景昊陽那一大堆崇拜消了個乾淨,這種生活白癡沒什麼好崇拜的。
蓄電房出來之前,他不想再看到景昊陽。
和這一滿山的茶葉。
那段時間,兩夫夫天天吃茶葉蛋。
景昊陽吃得快吐了,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我錯了,我們吃點其他的東西吧,我再也不買茶葉了。”
“哦?”謝嘉文看他:“不種茶樹了?”
景昊陽眼前一亮:“對哦,我們種茶樹啊!”
“你還是去修蓄電房吧,明早吃茶葉蛋。”
……
兩人吃茶葉蛋是一回事,山底下的人受不了了,這地龍翻身沒完沒了,每天都有新的石頭往下掉,一掉就是綿延一整天,好好的陽山,成了所有人都上不去的地方。
大猩猩都開始佩服小兄弟了。
你說他怎麼就能在這種天天滾石的地方活得好好的呢?
還經常大包小包的往上帶東西。
小兄弟要再這麼厲害下去,他再說他是景穀主他都要信了。
大猩猩坐在巨石上,默默吃了一口鬆子糖。
嗯?這個好吃,可以給老婆多買點。
下次給小兄弟推薦一下吧。
*
謝嘉文看著這起碼十斤的鬆子糖,歎了口氣:“給個解釋吧。”
景昊陽殷勤往前遞過去:“好吃,你嘗嘗。”
謝嘉文看了半天:“你喜歡?”
景昊陽搖頭搖得很乾脆,自己伸手在袋子裡扒拉:“不喜歡,我不喜歡甜食。”
“那你說好吃??”
景昊陽:“大猩猩跟我說的,他說鬆子糖好吃,我還特地買了不少!”
“所以我拿給你的菜錢你就買了這麼些玩意兒?大猩猩又是誰?”
“……啊,我忘了買菜。”景昊陽撓頭:“那我再下去嗎。大猩猩是我在山腳認識的兄弟,人挺不錯的。”
景昊陽撓頭的樣子憨呼呼的,謝嘉文看了半天,突然噗一聲笑了出來。
他先前在和陶土準備試試看捏一點東西出來,現在手上一把泥巴,看景昊陽撓頭,便忍不住拿泥巴在他臉上刮了一把。
景昊陽瞬間變成景花貓,謝嘉文樂不可支,笑得前俯後仰。
景昊陽見謝嘉文笑了,腦子裡一下就空了,跟著傻笑,抓了一把鬆子糖遞到謝嘉文嘴巴:“吃。”
謝嘉文停了笑,一口叼走鬆子糖,含糊道:“下次可不能再這樣了,我們倆也沒個營生,你總得為日後著想。”
言語之間,儼然已經為日後的生計打起了小算盤。
景昊陽高興得不行,謝嘉文這幅居家小男人的樣子真是好看得不行,他暗暗將鬆子糖記在了心裡,覺得肯定是這小玩意兒帶來了好運。
然後跟謝嘉文打了招呼,又趕緊下山,采買需要的東西。
路遇大猩猩,還特地塞了一壺酒過去,算是感謝。
大猩猩擠眉弄眼,遙遙拱手:“下次找機會一起喝酒~”
景昊陽聲音洪亮:“你幫我大忙,今天家裡什麼都沒準備,等明兒中午我來帶你去山上喝酒,我媳婦兒釀的酒出來了,味道可辣!”
“那我可就請假等你了!”大猩猩摩拳擦掌,趕緊回去看自己的輪崗,將明後天的值班全都跟彆人換了,就等景昊陽下來帶路了。
“鐵子,行啊你,大家夥兒都守在這啥啥沒啥的地方,你倒是混了個兄弟!”
大猩猩笑得憨厚:“都是緣分,緣分!那小兄弟對他娘子好,我瞧著和眼緣,每次他過路,我都愛拉著聊聊,這不就聊出兄弟情了嗎哈哈!”
跟他換崗的人好奇:“誒,你小兄弟叫啥啊,每天就聽你小兄弟小兄弟的,也沒見叫個名字。”
“他啊!他叫……叫……,嗯?他叫什麼來著?嗨!這兄弟!老是跟我開玩笑他叫景昊陽,合著我到現在連他名字都還不知道呢!他也沒問過我叫啥!”
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都覺得兩個人是些奇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