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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墓室後,謝潯白始終沉默,他周身氣度圓融清和,昭昭一靠過去,便仿佛在灼夏之時從火山口逃到了清涼的山間竹林。

昭昭扯了扯謝潯白的衣袖,低聲問:“他們看起來很討厭大師兄,為什麼呀?”

“內裡糾紛隻有他們知道,不過我想——”謝潯白道,“最開始應該是巫道友先進入這間墓室,而後是祁師兄與宋師兄,他們為了棺槨裡的東西起了爭執,雙方各自痛下狠手,故而當容師兄與唐師姐趕到時,隻能以三方鼎立之態壓住局勢,否則,等我們抵達此處,場麵隻會更慘烈。”

昭昭在心底模擬出情狀,似懂非懂。

“為何?”宋濤恩沉聲問道,“我們不是早有約定,秘境之物,能者得之。如今已走到最後,你要毀約?”

“不是毀約。”祁越澤吹了聲口哨,恢複吊兒郎當的欠揍模樣,“是我不想讓你好過。”

“什麼意思?”

昭昭敏銳地發現,容韶卿麵紗下的唇角笑意,僵住了,唐挽秋握拂塵的手青筋微現,這位悟道多年的宣陽教大師姐似乎還——磨了磨牙?

敢情他們緊張了半天,把墓室拆得七零八落的兩人隻因為私仇,而非出於爭奪靈寶的野心?

不愧是你!祁越澤,專注仙門大比攪渾水第一人!

你都被宋濤恩揍出第二條靈脈了呀……

不對——宋濤恩也被他揍出了第三柄仙劍。

宋濤恩天生劍骨,彆的劍修隻能養一把劍的時候,他能把心掰成很多塊,一塊一塊地分給不同的劍。這種天賦在劍修裡人人唾棄,但人人都希望自己天生劍骨。

“好可惜哦,”昭昭歎了口氣,“來晚了,沒看到他們打起來的場麵,一定很精彩。”

“是啊,雖然兩位施主都隻過了三招,但我們的金身結界碎了三次。”角落裡佛修念了聲佛號,昭昭愣是從毫無感情的“南無阿彌陀佛”中聽出了哀怨。

她懂,最引以為傲的防守在兩位首徒手底下隻支撐了一招,換誰來都會鬱悶的。

麵對祁越澤的胡攪蠻纏,宋濤恩倒是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從容:“那你想如何?”

祁越澤佯作不敢:“我想你做的事可荒唐了,你敢嗎?”

“說來聽聽。”

“等出去以後第三輪大比無論輸贏你都頭頂褲衩子繞著演武場跑三圈大喊我比不上祁越澤。”少年劍修一口氣把話說完,笑得惡劣極了,“怎麼樣?”

宋濤恩額上青筋一跳:“……滾。”

虞念嬌拔劍:“……找死!”

雖然她和宋濤恩不對付,但到底是一個仙門一個師尊教出來的,這種場麵,多少要表現得同氣連枝一些。

昭昭蹭到二師姐身邊,同她咬耳朵:“師姐,為什麼祁師兄老是找大師兄麻煩呀?”

比如說某年某月某日,宋濤恩路過某處秘境,橫刀奪走原屬於祁越澤的機緣?

虞念嬌揉了揉眉心,一臉氣悶:“祁越澤這條瘋狗行事隨心,逮誰都咬,彆管他。”

“我沒得罪你呀姐姐,”祁越澤揚起眉,“你不和我一條心就算了,你還在昭昭師妹麵前詆毀我。”

虞念嬌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那你說!”昭昭叉腰,“你為什麼跟我大師兄不對盤?”

“那你就要問你大師兄了,”祁越澤笑得愈發肆意,“他一個劍修,怎麼對傀儡術這麼感興趣?不是說能者得之麼,莫非他打算轉修傀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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