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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而上至元嬰。

全場嘩然,宋濤恩一戰成名。而他,以合體修為敗給元嬰初期的初生牛犢而讓浮光島淪為笑柄。

大比結束後的夜晚,他穿過撫舟島的火樹銀花,躲開師尊與同門在酒莊買醉。

上好的桑落酒還沒有入喉,肩頭便搭上一隻冰冷的手。

來人身披玄黑鬥篷,將麵容隱藏在兜帽下。他沒來得及看清那人裝束上的細節,便被他用奇特的刀具劃傷了臉。

演武台上他撐著重傷的身體透支修為,都遠不及這一刀痛苦。

他倒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人從他的傷口中提出一小團金色的光,揚長而去。

*

“一覺醒來,我的修為從合體跌落元嬰,再半個月,就隻剩下金丹修為了。”一柏垂頭苦笑,“我獨自離開撫舟島前,和唐挽秋見了一麵,她為我看天命,發覺我氣運微薄,天命已亂,我無顏再見師尊。”

“我在凡界流浪了二十年,嘗試各種方法穩固修為,即便是魔道術法,我也……但也僅僅如此了,我已經廢了。”

一柏握刀的手青筋暴起,他咬著腮幫,滿眼恨意。

怎能不恨呢?昔日的天之驕子,就因為那一刀,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昭昭放在膝上的手握成拳頭,過了許久,她伸手試圖撫摸一柏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但指尖還沒有落下去,她便提起衣擺轉身跑了出去。

少女袖口的馨香撲來時,一柏下意識偏開頭,然而昭昭比他抽離得還要快,一眨眼便跑沒了蹤影,他不由怔然。

“看來,”謝潯白從八仙椅上站起身:“第三個問題,還是要由我來問了。”

“關於青州?”

“不,”謝潯白微笑,“關於天命。”

“什麼意思?”

天命無常,連宣陽教的道士都不敢輕易窺視,眼前這個小小的醫修卻敢說“問”?

如何問?向他問嗎?

一柏唇角勾起譏嘲的笑,他若知道,又何須蹉跎這麼多年。

謝潯白抬手將隨手放置在桌案上的朝生鼎喚到跟前,青色的華光照亮一柏臉上的傷疤,內裡死去的血肉竟如同鼎身上遊動的銘文般舒展開來。

一柏壓不住癢意抬手便抓,卻被謝潯白拂開了手。

“浮光島的靈器譜在百年間陸續撕掉了三頁,”謝潯白平靜道,“第一頁是魔神之劍執離。島主確認此劍已碎,殘餘的鐵塊被鑄成靈劍藏在天衍與鴻元兩大劍塚中。”

“第二頁是鬼王之印斷妄,鬼王身死道消,鬼王印蹤跡難尋。”

“第三頁,是神女之鼎朝生,然神力殆儘,被藥神穀收藏百年,淪為尋常藥鼎。”

靈器譜的迭代舉世皆知,這三樣上古神器的消失讓修仙界唏噓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柏捂著臉難耐地看著眼前這座青光璀璨的小鼎,咬牙:“但我想,靈器譜很快就會再次收錄朝生鼎的名字了。”

謝潯白以醫入道,行走塵世數載,世人敬他,不僅因為他出神入化的醫術,更是因為朝生鼎在他手中神跡般從一堆廢鐵翻身成為重器,

謝潯白不置可否:“仙門大比上,朝生被昭昭一劍劈碎。”

一柏震驚地抬起頭,再看向謝潯白時,眼底帶上探究:“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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