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 我是同性戀?”
阮鑫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腦子一瞬間都是炸的。
蘇童竟然說讓他和文長久去談戀愛……
親都給這女人親了,難道自己的意思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阮鑫看著蘇童的目光有些冷, 他盯著蘇童的唇, 仿佛要一口咬下去,好叫這女人吃點痛學會管住自己的嘴。
蘇童則是更懵了, 她抬頭看著阮鑫的臉,問對方:“什麼……同性戀?”
阮鑫氣紅了眼:“你不是摸過?”
阮鑫放開了嗓音,中性的聲音帶上了粗糲感, 聽起來不像平常那麼溫和, 帶著一股冷硬感強硬地竄進蘇童的耳朵裡。
蘇童腦子裡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 連自己都不肯相信。
她口誤讓星哥和文長久去談戀愛……
可星哥卻說到了同性戀。
同性戀是什麼?兩個人性彆一樣談戀愛。
那麼……她的女神是什麼?
蘇童張了張嘴,打破最後一層膜,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摸過什麼?”
蘇童一問二問, 後麵還是在一個問題的基礎上追問,讓阮鑫覺出不對來。
可阮鑫這時候氣炸了,腦子完全沒辦法冷靜思考。
阮鑫隻張嘴帶著絲嘲諷,低聲開口:“水裡, 錄綜藝的時候, 你不是摸過我的胸。我說過,我們男女有彆, 讓你好好穿衣服。”
清楚的男女有彆四個字, 讓蘇童徹底傻了。
她的女神!
根本連女的都不是!
蘇童傻愣愣地道:“你不是平胸……我把你當朋友、當姐妹, 甚至……”當女神。她滿臉都寫著錯愕和不可思議:“你怎麼會是男的?”
蘇童是個簡單的人, 沒有有意演戲時,心情和想法便都一一呈現在臉上,清晰地落入阮鑫眼裡。
女人的震驚、不可思議、難以接受,最後伴隨著一句“你怎麼會是男的”,把阮鑫的一顆心砸得稀巴爛。
朋友?
姐妹?
蘇童以為自己是女的!
他以為談了一場戀愛。
但對方眼中,自己竟然可笑地,從頭到尾都是女的。
這大概是今年份,最好笑的笑話了吧?
阮鑫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裡都是氣惱。
“嗬,那真是對不住了,我還真是個男的。”
“我……”蘇童張口想說點什麼,可又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受到的震驚,完全不比阮鑫小。
阮鑫看著蘇童唇瓣張合,很想譏諷回去。
你什麼?難道不是你要親我的?
不是你口口聲聲對我說著喜歡,說著我好?
可最後他隻把傷人質問的話全部憋進心裡,什麼都沒說,擰著眉轉身,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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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童感覺自己好像隻是楞了一下,再回神阮鑫已經不見了身影。
阮鑫很生氣。
可蘇童現在顧不上阮鑫生氣。
她的女神,怎麼會變成男的呢?
“怎麼會不一樣呢?”蘇童呆呆地問了自己一句。
她的女神,就是平胸啊。
怎麼就成了男的?
阮鑫是男的,自己還上趕著調侃,好像自己占了什麼天大的便宜……
蘇童想著,臉色一變,覺得尷尬撲麵而來。
可她真的怎麼也想不到,《天後》的“大女主”竟然會是個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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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鑫直接轉身離開,等想起自己在哪這個問題的時候,人已經到了酒店房間的門口。
阮鑫拿出門卡,刷了一下把門打開。
然後他走進去,關上門,就頹然地靠在門上。
玫瑰花的香味鑽進阮鑫的鼻腔,讓他抬眼看到了一室暖人的深淺紅意。
桌子中間紅色的玫瑰花開放著最美的姿態,身姿搖曳。在玫瑰花的一邊則是兩尊可愛的小胖娃娃,一個高些,一個矮些,依稀能看出輪廓來。
阮鑫知道,花裡藏著畫著櫃子的卡片。
而櫃子裡有一個大頭娃娃,娃娃有個兜,兜裡有畫著音樂盒的卡片。
音樂盒中,是兩張假的火車票,目的地是哈爾濱,時間是今年十二月的最後一天。
而音樂盒裡隻有一首歌,適合在夜裡打開房頂星月夜投映,任由歌聲飄蕩。
阮鑫沿著自己準備的粗糙禮物找了過去,最後右手拿了一捧玫瑰花;左手的手臂抱了個笑得開心的大娃娃,娃娃的兜裡是那兩張假的火車票。
兩樣東西到了阮鑫手裡,最後又被拋棄在沙發的一邊。
阮鑫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黑屏看了一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