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息一聲,還是打開了微信,給焦魚發了條消息。
【阮鑫:蘇童在酒店右邊的路上,你去看著點。不要讓她看見,遠遠看著她安全回去就好。】
等到焦魚發來回複,阮鑫才把手機丟掉,仰躺在沙發上。
酒店外燈火通明,離劇組住的地方不過幾分鐘,而且路隻有一條,想來不會出事。
阮鑫想著,又氣又覺得好笑,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冷著臉哼笑出了聲。
他氣自己這個臭脾氣,這時候還惦記著意外,也不想想自己是不是快要被蘇童那女人給氣死了。
他以為那女人喜歡他,全是錯覺。
大概……那女人就喜歡自己一張臉吧,或者還覺得自己人不錯,做朋友很好。
“姐、妹。”阮鑫磨著牙念出這兩個字,氣不打一處來,“神他媽姐妹!”
阮鑫氣到炸,偏生腦子裡蘇童的臉一直晃,從她笑著的臉,到夜晚對著自己唱歌,再到手臂上的傷痕……
每想起一件,便覺得心肝肺又被戳了一刀子進去,生疼生疼的。
最後全數化作難堪兩個字,遮住難受的情緒。
怎麼不難堪呢?自作多情,多到以為自己能演一場連續劇。
可更多的是難受。
她喜歡我,全是錯覺。
阮鑫呆呆地想了很多,直到夜色深了,手機鈴聲一直響才讓阮鑫回神。
電話是焦魚打的,問阮鑫晚上在哪,有沒有事。
原本阮鑫說帶蘇童出來轉轉,回頭兩個人一起回去。但結果阮鑫隻讓焦魚看著蘇童安全回去,自己沒了影子。
【阮鑫:我自己在酒店住,不用擔心。】
回完了這邊消息,阮鑫看著一邊笑眼盈盈的大頭娃娃,鬼使神差地滑去了昨天問問題求幫助的微博粉絲群。
果然,很多人在討論他朋友到底送了什麼,對方想要哄的女孩子接受了嗎。
阮鑫一潑冷水潑了下去。
【星哥:我朋友會錯意了,對方隻拿我朋友當朋友。】
【星星的花狐狸:???失敗了啊?難過……】
【星星的東牆:QAQ,真的失敗了嗎?送東西女孩子應該會開心的吧?】
【星星的大可愛:唉……星哥不難受,摸摸你的朋友呀~】
【星哥:她不喜歡我朋友而已,沒辦法的事。謝謝大家昨天幫忙,非常感謝。】
【星星的後宮:不客氣,沒幫上什麼忙,哭哭!】
……
阮鑫潑完冷水,冷靜了不少,但還是很生氣。
他不明白,怎麼就弄錯了?
那麼多的親昵,都隻是友情嗎?
————
第二天。
阮鑫昏昏沉沉地在鬨鐘聲中醒來,頭腦暈乎,難受的感覺告訴他自己大概是生病了。
於是阮鑫摸到沙發上的手機,給鄭西多撥電話。
“導演,我感冒發燒了,今天能請假嗎?”
“請一整天嗎?今天有夜戲,晚上能拍嘛。”
“行,我晚上可以拍戲,謝謝導演了。”
“好,那你好好休息,注意身體。”
阮鑫等鄭西多掛了電話,給焦魚報了房間號,讓這家夥給自己帶點吃的。
————
焦魚看到阮鑫消息的時候,正在和池餘一塊吃早餐,他剛放下筷子。
於是看完消息,焦魚便急急忙忙道:小餘,我吃完了,我去給星哥送點吃的,她好像生病了。
池餘奇怪地問:星哥怎麼沒見人啊?是不舒服嘛,昨天童童也怪怪的,魂不守舍,給頭上撞了個包,還不知道疼。
焦魚歎氣,彎下腰偷偷告訴池餘:我跟你說,你彆告訴彆人啊!昨天星哥給蘇童準備了禮物吧,但是不知道為啥好像鬨了不愉快,星哥隻讓我偷偷看著蘇童安全回去,麵都不讓我露!
唉,不知道怎麼回事,大魚你先去送東西吧,我給童童買藥去。
池餘交代了一句,焦魚和她便向兩條魚奔赴去不同的池塘找魚餌去吃。
池餘買了藥,回去給蘇童擦藥,一邊揉腫起來的包一邊小心試探:童童,你怎麼老走神啊,等會有你的戲呢!
蘇童搖搖頭,苦笑著道:沒事,我想事呢。
哦,那星哥生病了,我們要準備東西嗎?池餘問道。
阮鑫是蘇童的好友,阮鑫的事池餘知道了便會告訴蘇童,以免她消息不暢通。
誰知道這回蘇童的手一抖,手裡的馬克杯砰地一聲粉身碎骨。
蘇童抬頭著急地問:怎麼生病了?昨天不還是好好的的!
池餘心想生病這事又控製不了,隻能答道:估計拍戲累的吧,星哥拍戲比較拚。
蘇童聽了池餘的話,抿緊了唇。
她當然知道星哥拍戲拚,可是現在的星哥好像是一個新的星哥,讓蘇童想想心情複雜得很。
可擔心還是擔心的,蘇童摸了手機,但消息編輯好了,卻慫得不敢給阮鑫發,隻發給了焦魚。
【蘇童:焦魚,星哥怎麼樣了啊,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