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本來就以徹底入了冬,更何況還是在北方的夜裡。河麵上的風呼呼地吹過來,頭發在風中不受控製地狂舞著。
冰涼的風灌進脖子裡,阮銘凍的縮了縮,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夏楓橋幾乎是立馬低下頭,伸手把他抱的更緊了一點:“冷嗎?”
“沒事,就是風吹得有點涼。”阮銘把鼻子往厚厚地圍巾底下縮了縮,悶聲悶氣地開口。
“……”夏楓橋好半天都沒說話。
阮銘跺了跺腳:“我們接著往前走吧,動起來就不冷啦。”
夏楓橋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拉開自己的羽絨服拉鏈。
“!!!”
還沒等他把拉鏈拉到底,阮銘就握住了他的手,開口阻止道:“你彆脫啊,會感冒的。”
夏楓橋抬頭一笑:“不脫。”
他嘴上這麼說著,但手中還是很快把拉鏈拉到底。羽絨服的衣襟被大大敞開,夏楓橋朝阮銘張開手:“來。”
“??”阮銘愣了愣。
還沒反應過來他要乾什麼,夏楓橋就伸出手,把他擁在懷裡。
厚厚的羽絨服從兩側包裹上來,連後背也被手臂緊緊抱住。
夏楓橋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暖和一點?”
太暖和了,幾乎都感覺有點熱。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夏楓橋的體溫顯得格外高,阮銘感覺自己身後像是靠著一個火爐,正在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量。
不遠處的人回過頭來,似乎是看到他們的情況,又遠遠地說了什麼。
阮銘有些不好意思地掙紮了兩下:“還有人看著呢。”
“讓他們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夏楓橋的聲音裡難得帶出了幾分慵懶。
他在阮銘的額前的碎發上蹭了蹭,把下巴擱在了他的頭頂:“我抱著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能看的。”
阮銘心頭微動,他悄悄伸出手,環住了夏楓橋的腰。
夏楓橋外麵雖然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但裡麵卻隻穿著一件薄薄的針織衫。
隔著這層薄薄的衣料,手掌之下的皮膚溫熱而有彈性。
阮銘心猿意馬,忍不住悄悄把指尖順著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
他的指尖剛剛被風吹的冰冰涼,此刻貼在火熱的皮膚上,冰的夏楓橋腰上的肌肉不自覺地繃緊。
“嘶……”夏楓橋聲音有些微啞:“你往哪兒摸呢?”
他懷裡那顆小腦袋微微動了動,阮銘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盛滿了月光。
“反正他們也看不到。”
他又想了想,順道還拿出了剛剛夏楓橋說的那句話,改了改:“反正你也是我老公,有什麼不能摸的。”
“……”夏楓橋的眼神不自覺地暗了兩個色度。
昏暗的路燈下,阮銘甚至有點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見頭頂傳來夏楓橋有些低沉的聲音:“你剛剛喊我什麼?”
“……”
阮銘本來隻是順著夏楓橋剛剛的話,順口就把“老公”這個稱呼說了出來。
可偏偏被夏楓橋這麼催促著問,他又突然哽住。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卻在喉嚨口打了幾個轉,怎麼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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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幾秒鐘後,頭頂上傳來輕輕地催促聲:“乖,再喊一遍。”
大腦裡有些亂糟糟的,夏楓橋雖然自詡千杯不醉,但不論如何,酒精還是成功影響了他的神經。
腦子裡有個念頭一直在瘋狂叫囂。
夏楓橋環著阮銘的手業不禁緩緩用力。
他看著自己胸前這顆毛絨絨的小腦袋,心裡忍不住想。
你要是再不叫,我可就……
還沒等他想好“可就”後麵的行動,一個軟糯糯的聲線就從他懷裡響起來。
“老公……”
阮銘的聲音輕而珍重,明明隻是再簡單不過的兩個字,卻偏偏被他咬出了撩人的尾音。
“嘶……”麵前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
還沒等阮銘抬起頭,他就聽到夏楓橋朝著遠方喊了一句:“太冷了,你們還不準備回去嗎?”
“……”對麵似乎回複了一句什麼,隔著厚厚的羽絨服,阮銘沒太聽地真切。
“那我們先走了!”
下一秒,貼在後腰上的手掌被輕輕拽出來,夏楓橋牽著阮銘的手,扭頭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阮銘有些懵圈地回頭看了一眼,河邊的幾個影子被路燈拉的很長:“我們不等他們一起嗎?”
“不等。”夏楓橋的聲音乾脆利落:“因為……我有點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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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被嘀得一聲刷開,阮銘甚至還沒來得及把房卡插.進門口的卡槽中,就被人按在了門邊的牆壁上。
一片黑暗之中,辛辣的酒精味道再度席卷在唇齒之間。
灼熱的手掌順著衣服的下擺探進去,貼上了柔軟的皮膚。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楓橋嘴裡的酒味太過於濃厚,阮銘居然也感覺自己腦子裡有些暈乎乎的。
背後靠著的牆源源不斷的散發著熱氣,剛剛在外麵還凍的發僵的身體一點點恢複了知覺。
阮銘忍不住輕輕掙紮了兩下:“夏楓橋,好熱。”
一片漆黑中,眼前的影子微微動了動,夏楓橋灼熱的呼吸噴在耳側:“嗯,我也有點熱。”
“那你放開我啊,我要脫.衣服。”
“我幫你。”溫柔怠倦的嗓音貼著耳邊響起:“你也幫幫我。”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撒在地板上,窗外的樹木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隱約的聲響從窗戶的縫隙裡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