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隻是也很配合地躲了躲。
儘管他之前的想法是讓他們倆在這兒碰上麵,但是現在,他不忍心了。
麵前女生的背影,瘦削到近乎涼薄,又帶著一種淡淡的孤寂之感。
這段時間的實習,想來是很辛苦的吧,看著瘦了不少,又或者,不僅僅是因為實習的緣故嗎。
蔣可輕輕晃了下頭,讓自己不再胡亂猜測,他覺得自己大概是永遠猜不透宋之怡的,他甚至猜不透,宋之怡到底是什麼時候就意識了到他今晚帶她過來的目的地,更加猜不透,她對於蔣承洲,到底是何想法。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蔣可也靜靜看著門口那處的熱鬨。
——
門口。
蔣承洲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麵色還帶著幾分高強度工作之後的疲憊。
他是從公司直接趕過來的。
他本來不想來,但畢竟早在這宴會籌辦之時,就已經提前答應了。
這宴會的舉辦者,同時也是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之一,商人重諾,既然當時答應了,儘管隻是對方一提,他隨口一答應,但也還是要做到。
還沒走進宴會廳大門,就已然有人迎了過來,他便一路打著招呼進門。
這樣寒暄的場麵,他自然是遊刃有餘,但也隻是表麵上罷了。
看似好像對方很熱情地打招呼,就好像自己是對方多年的好朋友,熟的不能再熟的那種,而出於禮貌,自己也得客氣回應下。
但實際上,不過也都是些表麵功夫,而這樣的程序得重複好多遍。
曾經他也會覺得厭煩,現在隻能說是無感。
手裡已經接過了彆人遞過來的一杯酒,又開始了各種天南地北的聊天,伴隨著停不下來的碰杯聲。
明明周圍是那麼的熱鬨,在這偌大的宴會廳裡,或許旁人會覺得這地方大得讓人會置身其中顯得渺小、覺得孤單,但是他不會,因為他周圍圍滿了人,儘是停不斷的話頭,還有觥籌交錯的熱鬨。
該是極為熱鬨的,但卻熱鬨不到他心裡去。
這樣的場合,他也數不清是第多少次了。
不知怎地,一杯酒下去,他腦海裡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麵——狹小的餐廳,算不上廚房的廚房,有開水沸騰的聲音,有麵的香味,還有……她的聲音。
這樣一個熱鬨的場麵,忽然就在他腦海中冒了出來。
熱鬨嗎?
難道不該現在才是更加熱鬨的嗎?
麵前的一個人又跟他說了些什麼,沒記錯的話這人是他認識的一個伯伯的兒子,算得上是年輕有為的。
聽完他說的話,蔣承洲讚同地點了點頭。
在外人看來,想必是一副相談甚歡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對麵前那人講的東西也並不是很感興趣。
手裡的那杯空酒杯已經被旁人給接過去了,又有一杯新的被遞到了手裡。
周圍漸漸也有香水味漫了過來,香味越來越近。
但卻不是他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