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從流產開始就神誌不甚清醒,一會兒迷糊一會兒清醒,瘋瘋癲癲的抱著個可怕的枕頭,直叫什麼皇兒。
宮人們有些鄙夷,誰不知道她懷的根本不是什麼皇兒?而是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生出來的雜種!
同時他們也有些自憐自己的命運,如今要跟著這失了勢的太後去往皇陵,接下來的日子還不知道會如何。如果他們也能像春桃姑姑和材公公一樣,早就為自己打點好去找彆的下家了,哪還會這般倒黴?
跟著太後去守皇陵的宮人們,除了冬沐是一心護著自己的主子,其他人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心裡多少都帶了些怨氣,如今看到太後如此表現,行為舉止與瘋子彆無二致,心裡更是又恨又怕。
突然,從偏僻的巷子裡竄出幾個黑衣人,將這頂青泥小轎並幾個宮人團團圍住,紛紛亮出了反射著銀光的凶器。
他們這些下等的宮女太監們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一時之間嚇得連連尖叫,驚嚇懼怕的亂作一團。
為首的侍衛還算冷靜,上前幾步拔出劍來大喝一聲:“何人膽敢攔太後娘娘的鑒駕?”
話音才剛落,就感覺自己脖子上一涼,生前見到的最後一畫麵是自己脖頸處飛濺而出的鮮血。
“啊!”
氣氛詭異的寂靜了一
瞬,下一秒宮人們就撕心裂肺地叫喊起來,可是沒有多久,這條偏僻的小巷裡再次恢複了寂靜,隻有地上躺著的屍體和遍地的血跡,訴說著剛剛殘酷的屠殺。
太後這個時候似乎稍稍恢複了神誌,她顫抖著手,不敢上前打開那扇簾子,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裡,不停的顫抖著。
在外麵最後一聲慘叫消失後,簾子刷的被拉了開來,一點月光毫無阻礙的透了進來,照射出了太後慘白驚懼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你彆過來!”太後大喊著,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尖銳的指甲四處抓劃著,想要抵抗著什麼。
但她的抵抗隻是徒勞,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冰涼的利劍就刺穿了太後的胸膛,接著劇痛從心臟處傳來,轉瞬襲遍了全身。
最後的場景是太後尖銳的指甲好像勾到了什麼,從黑衣人身上撕扯了下來,接著她便沒了聲息,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誰在那裡!”遠處傳來了巡邏官員的大喝聲。
“走。”為首的黑衣人做了個手勢,他們便如出現時,悄無聲息的又隱入進了黑暗。
等接到報案的士兵趕到的時候,此地隻餘一片狼籍。
看著那一地的屍體,為首的巡邏士兵寒著臉對底下的人喊了一聲:“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稟報給大人!”
待許琛綸收到太後在巷中被刺殺身亡的消息時,一同遞上來的還有太後,當時從黑衣人身上勾下來的一小節布料。
“你先下去吧。”他對影四說道。
“是。”
穆澤蒼看著許琛綸將布料放在燈下仔細打量,忍不住有些好奇:“這布料上可是有些線索?”
“大有乾坤。”許沉淪笑得神秘,將其放在油燈旁炙烤,過了一會叫穆澤蒼過來看。
“你看”他指著那塊不甚明顯的地方,在火的炙烤下漸漸顯現出銀粉的凸起,上麵有一個綠豆大小的字跡,是“晉陽”二字。
晉陽,正是攝政王許玄明的封號。
“這種布料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在火上炙烤讓其升溫,可以顯現出本隱含的文字。”頓了頓,許琛綸又補充了一句,“會這種技術的,又登錄在冊的,”
“相丘。”
穆澤蒼接了下去,相丘是許玄明手底下的一個能工巧匠,最擅長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兩人對試了一下。
“但單憑這一點很難給攝政王定罪。”穆澤蒼皺著眉頭思索,“除非還有什麼彆的東西。”
“沒錯。”許琛綸笑著從書房的一個密格裡拿出了一個東西,在穆澤蒼眼前晃了晃。
“你怎麼會有它?”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0-0219:48:14~2020-10-0315:48: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暗塵唯愛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