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距今已有十五個春秋。”
“十五年了……”許琛綸喃喃自語,十五年養條狗都養熟了,他卻隻得到了李公公的叛變。
“皇上,您要的東西。”遠處走進來一個小太監,看眉眼,正是當時穆澤蒼被太後刁難,偷偷跑過來報信的那個小太監。
“喝了吧。”許琛綸淡淡頷額,對李公公失意。
“……陛下,不知這是何物?”李公公看著許琛綸冷淡的態度,心下一突。
“毒酒。”許琛綸說道。
端酒的小太監聞言手輕輕一抖。
李公公聽聞大驚失色,連連跪下叩頭:“陛下!奴才不知做了何事惹得陛下不快,隻是還請陛下開恩啊!奴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忠心耿耿伺候皇上這麼多年,還請皇上繞奴才一條狗命!求求皇上!”
許琛綸沒理會他的求饒,隻覺得李公公尖銳的嗓音吵得自己煩躁:“你還不動手?”
他對那個小太監說道。
“喳。”
小太監低頭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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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逮捕晉陽宮一乾等人的時候遇到了不小的阻力。王將軍的直係車嘉勳讓他們開門,卻遭到了頑固的抵擋。
晉陽府大門緊閉,高處已經蹲守了弓箭手,目標直指車嘉勳等一派人,隻等一聲命下,萬箭齊發。
眾士兵見此情景大驚,著攝政王果然是有反心,私養士兵,如今竟抗旨不從。
此時王府裡麵也是亂成一團。許玄明手底下的幕僚們急得團團轉,王妃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失去了往日作為攝政王妃的高貴冷靜,此時正拿著帕子低聲啜泣。
後院的女人們有想趁亂逃走的,卻被圍在外麵的許玄明的士兵攔了下來。
“私自逃跑者,殺無赦。”
士兵們冷冷地瞪著眼前這些嚇得瑟縮的女人。
“如今這般形勢,怕隻有棄車保帥了。”說這句話的是許玄明手底下的第一幕僚,慎俊英。平時頗得許玄明的信任。
殿中的人都聽懂了他話中的意思,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王妃聽後大驚失色,不顧男女有彆,一手抓住了慎俊英的衣袖:“那王爺怎麼辦?”
“娘娘節哀。”
王妃聽到後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竟是受不住打擊,昏死了過去。
許琛綸聽說了攝政王府的情況,冷笑一聲:“讓車嘉勳攻開攝政王府大門,裡麵的人一個都不能跑,少一個,朕唯他試問。”
“是。”
這一仗,從早上打到了晚上,火光衝天,兵器碰撞的聲音刺穿著人們的鼓膜。
不知實情的百姓嚇的驚慌失措,明明是白天路上卻不見一人,人們都大門緊閉,路上清冷的可以。
攝政王府的私兵終究是打不過國家機器,到了晚上後繼無力,最終選擇了投降。車嘉勳在清點俘虜的時候,突然呼吸一滯,他不死心的又數了幾遍,最終心底泛起一絲寒意。
晉陽王世子,不見了。
消息傳給了許琛綸,他當即就把手中握著的毛筆硬生生折斷了,漆黑的墨濺了一身。
他寒著聲音問:“確定了嗎?”
“是,屬下失職,還請皇上責罰。”車嘉勳低頭認罪,後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接下來自己麵對的是何種情況。
出人意料的是,許沉淪隻是擺了擺手,
讓他站起來。
“找,就算是找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要將他找出來!”
他早就料到會有如今的情況,自己出手匆忙,後續沒有安排緊密,讓晉陽王世子鑽了空子跑了出去。
隻是毀了手上的這幅畫,許琛綸看著畫卷,愣愣的出神。
“自己下去按規矩領罰。”
“是。”
車嘉勳聽到這句話後,鬆了一口氣,他趕緊站起來,起身告退。
眼睛無意中瞥到了許琛綸書桌上的畫,正是穆澤蒼。畫中的穆澤蒼此時正看著自己,嘴角掛著一抹笑意,隻是不知為何總讓人覺得有些悲傷。
“朕即將率軍出征,朝中軍務還要多麻煩王老將軍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