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琛綸發出了一個疑惑的單音節,這是想聽情話了?
他努力的在腦內搜索自己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些花樣彩虹屁吹自己的粉絲留言,想從裡麵找出一些能立馬套現的。
隻是穆澤蒼的下一句話讓他心裡咯噔一聲,有一種無妄之災的感覺。
“臣聽攝政王說,您曾對他說過,隻是拿臣當一個玩物,圖個新鮮感罷了。”
隻是他卻不能像當初對待攝政王一樣,冷靜地抽身而去,權當無事發生。自己對皇上,隻能是越陷越深,從無冷靜一說。
許琛綸聽到這句話心口就是一堵,恨不得當場把許玄明拉出來鞭shi。要陰還是許玄明夠陰,前腳兩人剛聊完,後腳許玄明就把信悄無聲息的送到了穆澤蒼眼前。
偏偏自己那時候剛來這裡,對皇宮的掌握不夠,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等等,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貌似、大概、可能已經是大半年之前了吧?這樣想著,許琛綸心虛的問了穆澤蒼一句:“你……是什麼時候收到那封信的?”
穆澤蒼仔細想了想,認真的回答:“大概是半年之前。”
果然。許琛綸眼前一黑。憋了這麼久才跟自己說,誰知道穆澤蒼本人已經腦補成什麼樣了?
許琛綸二話不說先抱住了穆澤蒼,免得人一生氣就走了,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媳婦。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許琛綸說完這個經典開頭,自己細品了一下。
淦,怎麼那麼像經典渣男語錄。他腦內仿佛瞬間自動就接下去了穆澤蒼捂著腦袋,一臉難過的在說:“我不聽我不聽!”
他清咳了一聲,將魔性的畫麵從腦內剔除,對上了穆澤蒼那雙認真清亮的眼睛。穆澤蒼不知道什麼經典渣男語錄,隻是在認真的等待許琛綸的解釋。
“你也知道我那個時候處境並不好,可以說是很糟糕,前朝有許玄明把控,後宮有沈潘蘭坐鎮,而你剛剛被扣下一個意圖謀反的帽子。你說,要是我真的承認你是我喜歡的人,那不就是把弱
點給許玄明雙手奉上嗎?”
許琛綸說話時若有若無的氣流就噴吐在穆澤蒼的耳邊,光明正大的勾引。兩人之間上升的氣溫讓他有些不自在,腦中混混沌沌的,耳朵的癢意讓他忍不住往後縮,這項就更縮在許琛綸懷裡了。
穆澤蒼思考了一下,竟然覺得……好像就是這樣。
“那……”
他明顯還想問,許琛綸低頭用嘴堵住了他還未出口的話。
一吻畢,許琛綸用手順著穆澤蒼柔順的黑發:“阿穆,你不要懷疑我的感情,自從遇上了你我才知道什麼是相濡以沫的美好。你以為我為什麼回來這裡?我當時都已經想好了,如果真的找不到你,我就在離你最近的地方自戕,也算是生時同寢死同穴。”
他是真的這樣子想的,這個世界對穆澤蒼而言就是所有,但對他不是,他還要繼續自己的行程,尋找在下一個世界的自己的愛人。後事他甚至都安排好了,朝堂上有太傅和孫康武孫侍郎等人的照看,待自己打退了匈奴,邊境安穩,肖央和王老將軍也已歸順。
自己在禦書房的一個暗格裡留了一封密詔,如自己在邊關不幸身隕,就著人策劃江靖王的世子登基,哪怕兩家已經相隔太久,血脈淡薄,江靖王世子也不過是一個吃奶的娃娃,但許琛綸知道,憑借江靖王的手段,這個皇位是坐的穩的。
穆澤蒼一驚,又聽他在仔細分析自己的後手,更是無端的後怕。
“皇上!”他短促的叫了一聲,要真是讓許琛綸選擇了這條路,自己不就是一個千古罪人了嗎?
許琛綸見他真的嚇到了,不斷在他的額頭上親吻以示安撫:“所以阿穆,誰都可以懷疑我的真心,隻有你不行,知道嗎?”
“叮,任務已完成,獲得2000積分。宿主是否脫離世界?”
“否。”許琛綸在心底回了一句,接著安撫自己的媳婦去了。
後來穆澤蒼仔細回憶這一段,他發現許琛綸忽悠自己分析處境的那一段簡直到處都是漏洞,隻是自己當時被美男計擒獲,又被許琛綸後麵的言語所震驚,沒有仔細思考罷了。
“所以現在,我親愛的阿穆,你家相公餓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吃晚飯了?”
許琛綸蹭了蹭他的臉,
穆澤蒼被他那一相公弄得紅透了臉,他早就知道皇上不拘小節,不在意那些虛稱,隻是沒想到他能把這個稱呼叫出來。
穆澤蒼臉上熱熱的,許琛綸蹭起來更舒服了。
夕陽將澄澈蔚藍的湖水燒成了漸變的紅色,波瀾壯闊,美不勝收。
兩人相擁而吻,一起打馬而過,留下一串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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