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琛綸看著江歸遠被田爾放到了床上,自己也緊跟著跳了上去,窩在了枕頭上。他拿舌頭舔了舔江歸遠的臉,貓的舌頭上有倒刺,舔起來有輕微的刺痛感,江歸遠感受到了這種不舒服,皺了皺眉,發出一聲單音節,悶悶的。
嗬,原來還有意識。許琛綸看了一眼關好門正在往這邊走來的田爾。我看原劇情還以為你喝的不是酒,是蒙汗藥呢。
他有些生氣江歸遠的識人不清,太過於輕信他人了,讓田爾這樣的小人有了可乘之機。
看著田爾的手伸了過來,想要解開江歸遠的襯衣扣子,許琛綸煩躁的抖了抖耳朵,一甩尾巴。看似漫不經心的甩尾卻帶著破空之音,淩厲的抽向了田爾的手。
“啊!”田爾的手背莫名的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抽了一下,疼的他立馬縮回了手,惱怒又疑惑的看向四周。
什麼都沒有。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田爾不死心的又圍著不大的單人間走了幾圈,一臉疑惑的又走回了床邊。他翻開蓋著傷口的手,那上麵已經有了紅紅的一道傷口,高高的腫起,喊上去嚇人的很,輕微碰一下就生疼生疼的。
田爾猶不死心,再次把手伸了出去。
這次他的手沒事,隻是隔空有一道力量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抽得倒飛了出去,狼狽的撞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發出一聲巨響。
靜了一會兒,隔壁出來了不耐煩的拍牆壁的聲音:“你|他|媽的拆房呢!讓不讓人睡覺了!安靜點艸!”
田爾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意識,又聽見了隔壁的叫罵聲,氣得臉都漲紅了。左半邊被抽到的臉已經疼的沒有知覺,他手肘撐著地板,勉力撐起了上半身,全身都在咯啦咯啦,尤其是撞到了牆壁的後背,讓田爾疼得想昏死過去。
“瓜!體嘛藥泥刮!”
才一出口田爾就覺得不對,口水和著血液順著第一個字噴射而出,他顫顫巍巍的用手摸上了自己的嘴,發現門牙少了一顆,隻是左臉疼到沒有知覺的,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再一看地上,一顆還帶著血跡的門牙正靜靜地躺在地上,像是在嘲笑他的滑稽。
“啊啊啊啊啊啊啊!”
田
爾瘋了,他抱頭大喊,這唯一的作用隻不過是噴射出更多的口水。許琛綸一看地上,惡心的彆過了眼。
身旁的江歸遠聽到了田爾鴨子叫的尖銳聲音,被吵的眉頭緊皺,想要睜開眼睛。許琛綸見狀貓爪子搭在了他的後頸,一用力讓人昏了過去。
剩下的畫麵,還是不要讓江歸遠看到為妙。許琛綸舔了舔貓爪子,麵無表情的想。
“隧!隧在辣裡?!給我粗來,彆他媽&*%#@!*&!”
剩下的話被用從衛生間找到的清潔工留下來的抹布堵住了嘴,隻能發出唔唔的悶哼聲。田爾甚至能看到抹布上留下的灰塵,嘴裡一股難聞的土腥味,他忍不住乾嘔了幾聲,眼裡滿是恐懼。
想伸手取下來,才剛一動作就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捆住了,掙紮不得。
這是什麼!
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自己竟然被鬼纏上了!
田爾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角留下,後背更是汗濕了一大塊,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他的瞳孔有些渙散,眼神更是驚懼交加,看向床邊的那團空氣不住搖頭。
田爾前麵的聲音太吵了,隔壁那位暴躁老哥聽後直接怒罵開來,其言語下流無恥,聽得許琛綸抖了抖耳朵。
江歸遠也被這聲音吵到了,不安的蹭了蹭床單,縮進了被子裡,許琛綸見狀給江歸遠設了一層隔音結界,讓他能睡一個好覺。
那老哥還在吵,甚至許琛綸聽到了對麵的關門聲,果然不一會,許琛綸他們這間單人間的房門就響起了敲門聲,與其說是敲門,倒不如說是砸門,許琛綸懷疑一會那老哥還有可能上腳踹。
他看著坐在地上不斷蹬腿縮到角落裡的田爾,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小小的貓臉上全是興味盎然。許琛綸催眠了田爾,給他解了束縛。
“一會你看到的人,就是你此生摯愛。”許琛綸惡趣味的說道,隔空開了門。
門口的老哥剛想上腳踹,就撲了一個空,身體晃了幾下,扶住了門框才穩住。心頭的怒火一激三尺高,老哥瞪大了眼怒視房間裡麵:“你|他|媽——”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對麵站了一個幾乎赤|身luo體的人,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臥槽!”
現在在田爾眼中,門口的人不是一個滿臉絡腮胡,眼冒凶光,年齡大的能當他爸爸的魁梧漢子,而是他的此生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