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些印象罷了。”看到那人暗淡下去的樣子,席影好心的安慰道,他記得在自己剛剛做的夢裡好像有這人的出現,隻是太模糊了。
“都怪許琛綸那小人,不然屬下早就將您接回去了,現在說不定已經治好了。”
“不許你這樣說阿許!”剛剛還因為眼前這人的失望而心軟的席影,聽到他說許琛綸的不是後立馬就生氣了,桃花眼瞪的大大的,不高興的看著眼前的人。
大概是以前積威已久,那人立馬就不再說什麼,諾諾的低下了頭。隻是心底依舊有些心疼,教主被奸人所害,如今竟成了這副樣子,不但不相信自己,還選擇去相信許琛綸這個自己完全看不透的人。
席影有些氣哼哼的說道:“我覺得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教主,也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快走吧,我還要休息呢!”
“教主!”那人大驚,抬頭看著席影。見他是真的想趕走自己,表情不似作假,他著急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席,不必如此。他就是你的人,是魔教右護法車君浩。”許琛綸從正門推門而入。
聽到他的話,屋內的兩人接著轉頭望向他。
“阿許!”席影飛撲了過去,許琛綸一把樓住了他。
緊跟而入的是侍月,她對屋內二人行了個禮:“見過教主,見過右護法。”
車君浩不敢在教主麵前逆上,因此沒有說話。席影根本不懂這些,所以侍月就保持著行禮的動作僵在了那裡,不知道該不該起身。
最後還是許琛綸解了圍:“小席,讓她起來吧。”
“啊?哦,好的,你快點起來啊。”席影轉頭對侍月說,奇怪的瞄了她一眼,這女人真莫名其妙,還要讓自己叫才舍得起來。
許琛綸接過席影手裡的蠟燭,將它放在了書桌上,轉頭對靜立著的三個人笑了笑說:“深夜來訪,莫非是想徹夜閒聊?若真是如此,在下必定
洗耳恭聽。”
席影聞言走了過去,坐在了徐沉淪坐的那張椅子裡,跟他擠在一塊。旁邊明明就有有凳子,可他偏偏不坐。
許琛綸無奈,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椅子裡實在不舒服,席影彆扭的動了動屁股,怎麼都不得勁,最後直接一抬臀坐到了許琛綸的腿上,側著身子攬著他的脖子。
看到這一幕,底下兩個屬下都驚呆了:“教主!”
席影不搭理他們,在許琛綸的懷裡挨挨蹭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挪了挪身子往後躺在了許琛綸的胸膛上:“阿許,我好困。”
“一會兒就去睡覺”,好不好?”許琛綸將他攬入懷中,低聲安撫。
“好吧。”席影伸手揉了揉雙眼,強打起精神,看著邊上站著的兩個人。
教主沒有賜坐,自己當然不敢坐。兩人隻好站著把教內的情況大體說了一下,但具體的機密並沒有說,隻是把大家都知道的又複述了一遍。畢竟席影現在心智有損,又對許琛綸言聽計從,他們可不信那個人。
許琛綸本想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些自己還不知道的事情,車君浩防心太重,旁敲側擊的詢問也沒有太好的結果,淨講一些無聊至極的事情。
許琛綸拍了拍懷中睡眼朦朧的席影,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好了,事情我們已經清楚了,你們可以走了。”
“憑什麼把教主交給你?”侍月沉不住氣了,從剛才她就想爆發,聽到這話再也沉不住氣。
席影本來還有睡意的眼睛瞬間睜大,一把摟住了許琛綸的脖子:“不,不要!我要跟阿許呆在一起!”
他敏銳的察覺到眼前這兩個人是想帶自己走的,心下十分抵觸。
“你也聽到了。”許琛綸無奈的聳了聳肩將席影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
“你說……!”
“不得無禮!”車君浩攔住了侍月接下來想說的話,對許琛綸一抱拳:“沈穀主,我們自然是信得過您,隻是畢竟是我教教主,還請沈穀主將教主交與我們,車某想讓教主得到更好的醫治。”
“更好的醫治?難道這天下還有比許某還要厲害的?”
這話雖狂了些,但無人反駁。許琛綸確實是放眼天下最頂尖的醫者,就連上一任雲陌穀穀主都曾說他是
青出於藍勝於藍,在醫術上的造詣連他也是無法比擬的。
“所以隻有在我這裡,他才能得到更好的醫治儘早康複,閣下對此還有什麼疑問嗎?”
“並沒有。”車君浩默然,“隻是我們需要派遣人手保護教主,還請許穀主行個方便。”
“當然沒問題。”許琛綸連猶豫都沒有,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車君浩意外於他的爽快,警惕地看了許琛綸一眼。
許琛綸被他看得發笑。有免費的手下使喚,還能保護自己的安危,順便打打下手,這不好嗎?省的事事自己都親力親為。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派一批人明麵上跟著許琛綸和席影,另外暗處再安插一些人手,全麵無死角的保護席影的安全。他們此次找上席影的行動完全就是秘密進行的,許琛輪也知道車君浩的忠心,並不疑有他。席影還活著的消息,除去他本人之外,目前也僅他們三人知道,除此之外彆無他人。
許琛綸給車君浩講了今天下午遇到的事情,說有人在散播席影未死的消息,這樣一來席影生命的危險性大大提高。車君浩顯然明白這點,眼神一凜:“這件事交給我來辦。”
“自然。”
許琛綸笑著將他們送走。
“聊完了?”席影揉揉眼睛,將身子往裡麵挪了挪,給許琛綸讓出一點位置。許琛綸躺了下去,兩人互道晚安後熄了燭光。
臨睡前,許琛綸想著自己是不是忘了點什麼東西?
此時,姬瞻白悠悠轉醒。
“嘶~”他揉了揉脖子,怎麼這麼疼?
等到第二天習斌斌和闕秀雲來找許琛綸他們兩個的時候,就發現許琛綸和席影身邊有了大量的下人。
“這是怎麼了?”習斌斌好奇的問。
“事事親力親為太累了,就在城裡買了幾個奴仆幫襯著些。”
習斌斌點了點頭,對此沒有異議,他在家的時候也是侍從一大把,隻是想著出來遊曆要吃點苦才一人未帶。
“先不聊彆的,許兄我今日找你有事。”
“何事?”習斌斌被這麼一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的。
還是闕秀雲率先說了出來:“徐大哥,李伯父府上出了人命,很是離奇,我們就想著您精通醫術,說不定能從屍體身上看出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