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醫聖和他的魔教教主20(1 / 2)

另一邊,龐南建的院子。

席影去的時候主院裡還亮著燭光。他挑了下眉,這麼晚還沒睡。

離得近了,席影挑開一點窗戶紙往裡麵看,之間子時本應該酣然入睡的龐南建正抱著一個酒壇對嘴狂飲,喉結上下滾動,未來得及吞咽下的酒液順著嘴角流了下去,將前襟浸濕一大塊。酒壇子見了底,龐南建大剌剌的用衣袖一抹嘴巴,然後像是發些什麼怒氣一樣,啪地一聲就將空了的酒壇摔在了地上,陶片迸得到處都是。

摔碎了一個,龐南建緊接著拿起了另一個酒壇,一樣的往自己嘴裡倒酒。

席影注意到,他身邊已經有好幾個酒壇子了,摔碎的完好的都有,將龐南建身邊的空地都占滿了。

典型的喝酒買醉。

席影嘖了一聲,見周圍沒人,直接破門而入。

“誰?”龐南建醉眼朦朧之間,隻聽的大門被碰的一聲踹開,接著就是一道黑影飛快地襲來,慌亂之中,他趕忙去擋。

“嘩啦”一聲,酒壇被席影劈成了兩瓣掉在了地上,酒液飛濺。為了不粘上酒液,席影倒退了兩步,龐南建找到了空隙,回身拿到了自己的武器彈弓,此彈弓皮筋是用百年大蟒的皮製作而成,韌性極好,將內力灌注其中,射程可與重型弩相媲美。

婁蟠派的龐南建正是以此種武器出名,也是江湖上少有的用彈弓的高手。龐南建將彈弓拉滿,內力灌注於其上,本來柔軟的蟒蛇筋瞬間繃直,捏著蟒蛇筋的兩指虛虛一鬆,鐵質彈珠瞬間如箭一般射了出去。

席影見狀提劍去擋,兩者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鐵質彈珠掉在了地上,彈了幾下就重新滾到了龐南建的腳底下。

龐南建大駭,對方比他想象的武功好要強上許多,自己完全不敵。

做出這個判斷之後,龐南建旋身一擰,腳尖一點就像破窗而逃,席影的位置正好在門口,走正常道路自己是出不去了,龐南建有自知之明,不想跟席影正麵對上。

“誰讓你走的?”席影壓低了嗓子,低低的笑了一聲。這一聲笑倒像是地獄的使者,帶著無儘的陰冷與殺氣。

龐南建被他這一笑,身上打了個哆嗦,酒醒了一大

半。

隻是在他快要摸到窗戶邊的時候,從龐南建的身後斜方插過來一把劍,劍上的冷光反射出了龐南建驚恐的眼神。在快要刺入他身體的時候,席影手腕一轉,將刀刃轉為了刀背,重重的砸向了龐南建拿著彈弓的右手手腕。

龐南建吃痛,手一鬆,彈弓就掉到了地上,這下他是真的手無寸鐵了。

席影將劍橫在了他的脖子上,手上微微用力,龐南建的脖子上就出現了一條血痕。席影出手極快的點在了他的周身大穴上,限製了他四肢的動作。龐南建隻覺得四肢一陣麻痹之感,就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身上爬來爬去,帶來一陣陣的酸麻脹痛,想抬起手來已是不能。

龐南建大驚:“你乾了什麼?”

“彆動,隻是點了你的穴道而已,再掙紮下去我可就沒這麼好心了。”席影低聲威脅著,同時將手裡的劍又往裡挪了一點。

“非要這麼早就將我斬草除根嗎?”龐南建咬牙說道,酒勁兒早就上來了,他現在看近在咫尺的窗戶都產出重影來了,上麵的花紋更是模糊。

早知道今晚麵臨這般的生死一線,就不喝這麼多的酒了。龐南建暗恨。但轉念一想,他想初一殺的人,誰會活到十五?也多虧了自己在臨死之前喝了個酒飽,他龐南建一生嗜酒如命,如此再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就算是下了黃泉又如何?想到這裡龐南建是一臉的視死如歸。

哦?聽到龐南建如此發問,席影輕眨了一下眼睛。看來這人是將他認成了旁人,怪不得在此喝的酩酊大醉,果然是借酒澆愁。

隻是澆的是什麼愁,席影這點可要好生問清楚。

思及此,席影索性將計就計,將自己偽裝成龐南建嘴裡的那個人,看看能不能掏出點情報來:“你如今對我來說毫無用途,留著你乾嗎?倒不如死了乾淨。”

“你……你出爾反爾!”酒氣上湧,龐南建上了臉,大腦充血,雙眼瞪的如牛目。

“自己做事不乾淨,還要我來處理的你的首位,這種人我要來何用?”席影將自己的腦袋湊近了,在龐南建的耳邊邪惡的說著。他說的“做事不乾淨”,指的是許琛綸和席影在那個老者身上找到的上麵刻有“南”字的彈珠。

龐南建顯然也想到了這個,他瞬間麵無人色,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個彈珠是他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給古茂修一個提示,他隻要是發現了就一定會來救自己,不是因為道義,他們這幫人都是什麼品行,他龐南建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就不會對古茂修或是彆的人包郵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隻是婁蟠派的勢力是他們想要的,就衝這一點,他古茂修就不會袖手旁觀。

可是令龐南建感到絕望的是,今天他跟古茂修見麵時,處處暗示這件事,但是古茂修也一點反應都沒有,表現的十分平淡,就像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

這也就是龐南建大半夜自己在房中買醉的原因。

“高明旭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畜生!我什麼都做了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放過我,放過婁幡派?!”龐南建明顯的激動了起來,他脖子上青筋暴起,席影要控製著力量才能不讓龐南建自己找死不小心割斷了自己的大動脈。同時暗地裡想著高明旭果真是陰魂不散,哪裡都有他的身影。

乾脆殺了吧,席影的冷冷的想著,一了百了。

等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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