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忻側身讓出位置。
單人浴缸裡容納一個人綽綽有餘,同時容下?兩個人終究是有些擁擠,以是他們的身體更加緊密的相靠,肌膚上滿是滑膩的觸感。
她眸光輕動,視線不動聲色的凝在他身上。
僅僅猶豫了一瞬,她便彎了眼:“那你再讓我知道知道?”
她將一隻細瘦伶仃的足搭在林知舟的肩頭。
他微微偏頭,濕漉漉的發梢有水滴在聚攏:“這算勾引還是挑釁?”
薑忻直對上他的目光。
似是將剛才的難耐都忘得一乾二淨,她紅唇輕啟:“都有,各占一半。”
林知舟漫不經心的勾起嘴角,翻身將她壓下?:“好了傷疤忘了疼?”他話語中的危險將溫醇的聲線浸透:“膽子很大。”
“膽子不大哪能勾得到你林醫生。”她語調侃侃,不肯示弱。
林知舟不置可否,修/長/的/五/指/撈/起/她/羸/弱/的/後/頸,細/碎/的/吻/落/下?/來。
他將溫情收斂乾淨,隻是一味地汲取與掠奪,然後一點點榨/乾她肺腑中的氧氣,將她所剩無幾?的清醒打散,引誘她沉淪。
......
薑忻在這個深吻中喘不過氣,缺氧的窒息感讓她眼前蒙上一層淡薄的霧。
白皙的臉頰微紅,精致的眉眼間是數不儘的風情。
......
林知舟在火起的最後關頭放過了她。
他撫過她的發:“再/招/我?,吃/虧/的/是/你。”
薑忻沒領他的意:“男人在做這檔子事的時候不應該話多。”
林知舟哂笑一聲,被氣的。
......
過了這一夜,他們誰都彆想獨善其身。
......
長夜走過一半,海浪成了柔波。
林知舟拽過毛巾架上的浴巾,抱著她出浴。春光乍現,又被純白的浴巾遮了個嚴嚴實實。
她第二次被放到床上,被子蓋著她的腰,露了半截背。
沾了枕頭,睡意就往上湧。
林知舟的話音在她耳邊回響:“彆睡,頭發沒吹乾。”
薑忻皺眉:“不吹了。”
那溫潤的聲音頓了頓,接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她扶起來:“濕著發睡,明早起來該頭疼了。”
她心裡起了點怨氣。
是誰這樣會折騰人的?
......
轉念又怪自己非要逞強,便咬牙忍下?來。
自討苦吃,不外如是。
薑忻枕在林知舟的腿上,吹風機運轉帶來嘈雜的轟鳴。
不消片刻,風止。
隨後有人攬著她的肩,伺候著穿上綢麵絲滑的衣裙,正讓人擺弄得有些不耐煩,林知舟又把她徐徐放下,從身後摟抱她。
薑忻困得迷迷糊糊,或許是帶著幾?分惱意用鼻音哼了他,又或許根本沒有回答。
林知舟問:“剛才弄疼你了?”
她累得不想搭理。
他又輕拍她的背,像是要哄人:“彆氣。”
薑忻慢慢沉入深邃的黑暗裡,在這聲音裡睡去。
整夜無夢。
......
翌日清晨,薑忻醒的很早。
一縷晨光從兩席窗簾之間的縫隙透進來,吊頂水晶燈自上方垂懸,分明的棱角在白日裡也依然炫目。
......
薑忻撐身坐起,一隻有力的手臂從後方撈過她的腰。林知舟側首埋在她頸間,懶懶倦倦的問:“不再睡會?”
薑忻因為身上的不適而蹙了蹙眉,腰酸腿也疼:“不太舒服。”
“你太累了。”
薑忻在被子裡踹了他一下?,麵無表情:“昨晚是誰做的這麼狠。”
“我?的錯。”林知舟悶在她的發絲裡:“再睡一會兒,就當陪我。”
她低低“嗯”了聲。
本以為輕易不會睡著,卻不想閉目不出半刻又陷入另一個回籠覺裡,半夢半醒間有一隻溫度熨帖的手不動聲色的揉上她的腰。
......
再醒來,林知舟已經不在身側。
薑忻不疾不徐的滑下?床,徑直來到鏡子前挽發。
用一根發繩將烏黑的長發盤成蓬鬆慵懶的發髻,隻餘幾?縷雜亂的發散在頸間,潔白的長裙襯得纖細的天鵝頸白皙勝雪,露出領下?幾?點令人臉紅的痕跡猶如點蓮簇簇。
......
豔絕一時。
.......
林知舟來時,她姿態愜意的撐著盥洗台上妝。
薑忻湊在鏡子前,唇膏擰出一半,點絳抹紅唇。
將口紅蓋合上,她身影在鏡中一晃,緩步走出來。
林知舟眸光在她鎖骨下的印記上一觸即離。
薑忻步調有些悠然,傾身上前替他整理內翻的衣領:“上班?”
“七點半走。”
她用鼻音輕應一聲。
林知舟等?她手上的動作停下?:“你今天有安排?”
“休假,晚上和朋友有約會。”
他沒問其中細節,隻是說:“還回來麼?”
“怎麼,”薑忻亦真?亦假的揚了唇:“舍不得我?了?”
林知舟麵不改色的說:“你不打算負責?”
“那就要看林醫生需不需要了,”薑忻放開他:“我?不睡沙發不睡客房,隻想睡林醫生的床。”
......
錯步從他身邊離開,她從衣櫃裡挑出一件林知舟的外套搭在肩上。
林知舟望著她窈窕的背影。
薑忻回眸,聲調婉轉:“不知道林醫生身邊有沒有我?的位置?”
故意饒了這麼一大圈,這就是她的圖謀。
想要明目張膽的在他身邊占有一席之地,打上屬於“薑忻”的烙印,乖張又霸道的向著所有妄圖肖想她男人的異性宣布絕對主權。
“你的約會幾?點散。”林知舟答非所問。
“最遲九點。”
“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