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去賭石了？”楊東升蹲下摸了摸兩塊石頭。
“還是楊總厲害！”劉興邦衝楊東升豎起大拇指，“春節的時候去滇省旅遊，聽說當地有賭石的場子，就去轉了一圈！沒敢玩大，就花幾萬塊錢，買了幾塊蒙頭料，結果一塊也沒切出來！那些開窗料我沒敢碰，那些玩的大，幾百萬一塊，一刀下去直接就切垮了，聽說有人當場就撞死在了石頭上！”
翡翠原石挖出來後，貨主僅對其表麵的皮殼、泥沙進行刷洗，露出原石的表皮狀況，這樣的石頭被稱為“蒙頭料”。
蒙頭料缺乏基本定價依據，完全就是碰運氣，價格一般較為便宜。
而在翡翠原石皮殼上開出大大小小的窗口，可以看到一部分翡翠的叫做“開窗料”。
開窗料沒有固定標價，往往需要競標，一塊足夠大，水種不錯的開窗料，最後能標到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元。
滇省曾經是全世界最重要的翡翠原石集散地，但是由於運動，原石交易一度被打斷。
改革開放後，大量翡翠原石才再次湧入滇省邊境城市，吸引全國各地的買家到滇省采購，這其中既有國營的玉凋廠、工藝品進出口公司，也有私人采購者。
“這兩塊石頭花了多少錢？”楊東升掏出錢包。
前不久看書的時候，楊東升看到過關於翡翠的介紹，但是翡翠原石還沒見過！
“這種切開的石頭不值錢！當地老百姓有些就用這種石頭壘牆，我也是覺得自己花了好幾萬塊錢，才特意帶回來的！楊總如果感興趣的話就送給你了！”
“壘牆！就算切廢的也應該值不少錢吧？畢竟關稅就是一大筆。”楊東升問道。
“哪有什麼關稅？這東西切開前誰也不知道能切出什麼，根本就是當石頭進來的，很多甚至是運其他貨物的時候，一起夾雜著運進來的！”劉興邦道。
“賭石？怎麼賭法？”楊佳運登時滿眼星星。
“再敢賭一次我看看！”楊東升一瞪眼，楊佳運嚇的趕緊縮了回去。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劉興邦站起來往外走。
楊東升送他出去，兩人一起走到門口，“幫我問劉董好！”
“楊總，我哥讓我問件事，製氧機我們能不能自己買一台？”劉興邦忽然道。
原來他過來的目的是這個，楊東升公司製造的製氧機已經在楊佳運的鋼鐵廠投入使用，效果非常好，這些人終於開始行動了。
“當然可以！”楊東升略微思索了一下，“這樣吧！劉總算是我們第一個客戶，下一台製氧機本來是我們自己用的，我做主讓給劉總了！”
這是一個好的開始，楊東升要儘快敲定這筆生意。
“好，多謝楊總！”劉興邦上車離去。
送走劉興邦，楊佳運苦著臉湊到楊東升身邊。
“哥，我能不能不去培訓？你知道我腦子笨，就是上不下去才輟學的，現在讓我去上學，那不是要我的命嘛！”他是第一批被選中培訓的人員之一。
“就是因為輟學了，才更要學習！”楊東升從袁芯手裡接過周影，“袁芯，你看好他！每個周末必須讓他去上課，就算坐在教室裡發呆，也要給我坐滿一天！”
夜深人靜，楊東升把書翻到介紹翡翠的部分，把兩塊石料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