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並不是和正規軍的騎兵那樣,直接揮著馬刀,列出楚軍騎兵標誌性的騎牆密集隊形發起衝鋒……而是準備騎馬上去用左輪手槍打一波。
鬆溪村的民兵隊雖然人人有馬,但他們真心不是騎兵……隻是一群拿著火槍訓練了一些時間的步兵而已,你讓他們騎馬趕路,甚至在馬背上開槍什麼的勉強都還可以,畢竟平日裡也經常訓練。
但是你讓他們和正規軍的輕騎兵那樣,直接揮著馬刀衝上去砍殺,他們真心不行。
雖然他們也配屬有馬刀!
所以,列隊用馬刀衝鋒這種事就彆想了,能騎馬上去,然後在馬背上用左輪手槍打一波就很不錯了。
而這也是北美地區楚國騎馬民兵,甚至正規軍騎兵裡,麵對土著敵人的時候經常使用的戰術。
原因無他,左輪手槍太好用!
目前最先進的天五式左輪手槍,擁有可翻滾,防前翻彈巢,六發子彈,後裝線膛,采用紙包定裝彈,擊發成功率極高,極少出現啞火的情況,同時射擊過程裡,能夠使用轉輪擊發。
而且還采用了紙殼定裝彈,裝填非常的方便。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種左輪手槍的火力密度以及二次裝填所帶來的持續火力非常的強悍,當屬目前的第一。
然而哪怕是其他一些左輪手槍,其火力密度也非常相當。
左輪手槍嘛,它的最大特點就是連發,算得上是世界上最早的半自動槍械了,哪怕是楚軍老早裝備的滑膛左輪手槍,也同樣具備連發。
這也是為什麼左輪手槍,最開始是在騎兵部隊裡大規模服役,然後才逐步在其他兵種裡服役的緣故。
騎兵喜歡這玩意。
吳金堂雖然不是騎兵出身,但是他同樣喜歡使用左輪手槍。
隻見他單手手持馬韁,一手拿著早已經裝填完好,處於待發射狀態下的一支兩廣武器公司生產的西江牌十一毫米口徑左輪前裝線膛手槍,西江牌係列左輪手槍,是楚軍海外駐軍的騎兵部隊裡大規模服役的左輪前裝線膛手槍,也是海外市場很多民兵們的最愛。
倒不是因為彆的性能什麼的,純粹是因為在潮濕炎熱等天氣裡不容易生鏽,好保養,故障率極低,隨便你怎麼用基本都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兩廣武器公司的槍炮產品一向來在耐腐蝕上有著非常獨特的技術工藝,國內最早采用烤藍工藝對槍管進行防鏽處理的就是該公司。
該公司的槍械產品,一向來都比較受海外駐軍的歡迎。
西江牌十一毫米口徑係列的左輪手槍,不僅僅耐腐蝕,容易保養,使用方便,而且威力也不小,一槍下去,敵人的戰馬什麼的能直接一槍撂倒。
這槍在美洲這破地方裡很受民兵們的歡迎,哪怕民兵是不配發手槍的,但是很多民兵都會自掏腰包買上一把。
至於普通人嘛,使用的倒是不多,畢竟這槍口徑大,後坐力也大,設計目標就不是用來自衛,而是作為騎兵手槍使用,使用是需要進行專門的訓練的,要不然射擊的時候很容易把自己的手腕搞傷。
北美地區的民間人士的日常自衛武器,普遍更喜歡河北武器公司的兩種武器,一種是舊式的前裝滑膛左輪手槍,河十二式,口徑不過九毫米,後坐力小,精度也還行,使用簡單。
因為後坐力很小,這槍女人都能輕鬆駕馭!
最近一年則是河十三式左輪手槍搶過了風頭……這玩意其實就是天五式軍警用後裝線膛手槍的民用版本,名字雖然不一樣,細節上略有不同,但基本都是同一個玩意。
天五式/河十三式左輪手槍,在最近兩年裡幾乎搶走了所有手槍的風頭,沒辦法,人家性能實在是牛逼……
隻是這玩意太貴,一般人舍不得買,就連軍方都舍不得大批量采用。
鬆溪村的這些民兵也都不是什麼有錢人,自然舍不得購買上百楚元一支的河十三式左輪手槍,哪怕這槍使用的是紙包定裝彈,還是後裝線膛手槍,性能絕對夠好,但還是沒人買。
才十多楚元一支的西江左輪前裝線膛騎兵手槍,劃算多了。
吳金堂也好,他身後的其他民兵也好,基本上都是帶著這西江牌騎兵手槍上的戰場,一群騎馬的民兵小跑著前進。
這個時候己方的六十五毫米野戰炮又進行了兩次射擊,對麵的土著騎兵又死傷了好幾人,並且隊形更加散亂了,其中好幾個人甚至離開了隊列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吳金堂當即帶著民兵們進行加速,朝著對麵剩下的三十幾號零散的土著騎兵衝了過去。
人數看似相當,但是楚軍民兵的隊形可是更加的密集,畢竟這些民兵雖然都是普通農夫青壯出身,但是日常農閒時候的訓練可都是吳金堂這樣的退役士官們負責的,並且還有完善的軍方組織編寫的民兵訓練指導教材文件。
也就是訓練時間少了些,每次訓練的間隔也久了一些,但是:訓練科目基本和正規軍也沒啥太大的區彆。
這打仗的時候,用的自然也是正規軍的那一套東西。
騎兵進行攻擊的時候,采用的是標準的半回旋戰術,騎兵分成了三個波次衝上去,然後高速中進行轉向,在轉向過程中使用左輪手槍朝著數十米外的敵軍土著進行射擊。
更搞笑的是,對麵的那些土著騎兵們遭到攻擊後,竟然沒有直接衝上來用冷兵器作戰,而是也停下來使用火繩槍和弓箭進行反擊……
實際上,這個時候對於這些土著騎兵而言,最好的解決辦法是硬著頭皮直接衝上來,用馬刀或長矛直接衝擊楚軍民兵的隊列。
當年明軍和東擄,蒙古的騎兵,就特彆喜歡用這一招對付楚軍的手槍騎兵,打的楚軍早期的手槍騎兵欲生欲死,最後導致楚軍全麵裁撤了手槍騎兵這麼一個兵種。
也迫使楚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過去二十幾年來一直都不待見手槍騎兵,騎兵部隊裡很多騎兵將領都不喜歡使用手槍作戰。
哪怕是現在有了更好的左輪手槍,很多老一輩的騎兵將領也很排斥騎兵使用手槍,認為這是懦夫的表現。
他們堅定認為真正的騎兵,就應該堂堂正正的騎著戰馬,揮著馬刀或長矛,采用密集陣型向前衝擊,碾碎沿途一切敵人。
今天這種戰鬥,這要是換成了正規軍的輕騎兵來,是絕對不會玩什麼半回旋戰術的,如果帶隊的騎兵指揮官開明一些,那麼興許會讓騎兵們在接敵前用左輪手槍打一波,以發揮左輪手槍的密集持續火力,打完接觸敵人了,再使用馬刀,但是這就是極限了。
更多時候,楚軍的騎兵往往是揮著馬刀直接就衝上去了!
開槍,不存在的!
然而吳金堂他們也不是正規騎兵啊,想要進行馬上衝鋒也不可能嗎,這能夠騎著馬用手槍進行射擊就很不錯了。
左輪手槍的密集火力下,對麵的土著騎兵很快倒下了六七個人,當他們想要衝過來進行反擊的時候,吳金堂已經帶著騎兵們跑遠了。
然後吳金堂他們就在土著殘餘騎兵的眼皮子底下對左輪手槍進行裝填!
火炮再轟擊,民兵們第二次使用手槍出擊並射擊,又是好幾人倒下後,這下對麵的土著騎兵撐不住了,一轉身就朝著後方退去。
但是這還沒完。
之前進行迂回側擊的第三小隊,這個時候又從側後位置殺了出來,看樣子似乎要堵截土著騎兵的退路。
這場景讓剩下的二十來個土著騎兵看了懼怕無比,哪裡還敢停留了,直接就改變方向朝著另外一側快速退去了,潰逃的時候已經沒有絲毫隊形可言,一個個爭先恐後,生怕跑得慢了。
更加沒管後方數百人的土著步兵……
於是乎接下來的數百土著步兵們,就麵臨著這樣的困局:他們想要靠近作戰或組織退走,都因為楚軍全員騎兵而無法做到,最終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對麵的一門火炮,在數百米外持續對自己發起炮擊,每一炮都能帶來不小的傷亡。
這樣還打個屁……挨了幾輪炮,組織撤退又被楚軍民兵隊壓回去後,直接就全員崩潰,各自逃命去了。
再不各自逃命,楚軍能利用火炮把他們活生生打死。
但是在這戰場上想要逃命也不是那麼好逃的,畢竟鬆溪村民兵都是騎馬的,短距離衝刺的話,你兩條腿可跑不過人家四條腿。
於是乎,大量土著死傷也就成為了必然。
絕大部分戰鬥當中對戰階段傷亡一般不大,哪怕看似打的很激烈,但實際上這個時候大部分死的都是前排的,後排的人員都好端端的呢,前排一些兵力的死傷,對於全軍而言不算什麼。
戰鬥中大部分的傷亡,往往都發生在潰逃的階段裡,基本上十個戰死的,有八個都在這個階段裡戰死。
這一次鬆溪村民兵和上河部落之間的戰鬥也同樣如此,前期對戰階段其實鬆溪村民兵殺傷的土著兵力,撐死了也就那麼三十幾號人。
但是後續的乘勝掩殺階段裡,鬆溪村民兵斬殺了至少接近三百敵軍……那場麵,就跟一群亂跑的羊被後麵的狼群挨個從背後擊殺!
後麵的狼群毫不費力,甚至還有餘力驅趕羊群。
羊群也沒有絲毫反抗之心,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隻是盲目的朝著前方逃跑,直到被鬆溪村的民兵從後方策馬追上,再一刀砍死!
承順三十一年六月十九日,北美金山府雙河縣鬆溪村遭土著上河部落五百餘人襲擊,鬆溪村民兵隊先用炮擊,再用騎兵手槍射擊,重創敵軍後乘勝掩殺,敵大潰。
經此一戰,雙河縣西北方向的上河部落損失慘重,再無一戰之力。
三天後,楚軍百餘騎正規軍輕騎兵,夥同三百多民兵騎馬步兵奔襲上河部落,以報複該部落襲擊楚國人定居點,威懾其他部落。
該部落見機不妙,試圖向東邊的山脈逃離,遠離世代居住的金山穀底中部區域,然而即便如此,還是被楚軍騎兵跟追上並徹底絞殺!
上河部落,就此徹底成為了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