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坐懷(1 / 2)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多梨 12983 字 7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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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與沉吟片刻:“如果我說它是被電腦帶壞的, 你願不願意相信?”

杜明茶:“應該不願意信。”

“好吧,”沈淮與麵色如常,“那就是被樂樂帶壞的。”

“樂樂還在上小學耶, ”杜明茶脫口而出, “您老編謊話都不考慮一下實際情況的嗎?”

“這的確就是事實, ”沈淮與笑了, “不然呢?你認為會是誰教的?”

他的眼神溫和, 正直。

杜明茶:“……”

她當然不可能直白地說出“你很可疑”這種話,微微側過臉:“我不在乎。”

……才怪。

這種聽起來像是在床上、沙發上、飄窗上、書桌上進行雙人射擊運動才會說出來的話究竟是什麼情況啊。

“隻看到智齒冒了個小尖尖, ”沈淮與說,“很可惜,我並不是牙醫, 愛莫能助, 早些去醫院看看。”

杜明茶捂著臉頰,牙齒不痛, 隻是臉頰發熱,卻想到另一種情況:“帝都拔牙會不會很貴?”

如果很貴的話, 她可以等到寒假回家時再拔。

沈淮與被她這個問題問住, 愣了一下。

杜明茶沒有掩蓋自己的經濟狀況, 仔細地計算:“拔智齒的話,一般的縣級醫院的技術都很好。我爸媽年初幫我繳納了醫保費用——”

“大學生也有醫保,可以報銷,”沈淮與打斷她, “拔智齒應該能報銷百分之七十以上, 花不了太多錢。”

杜明茶捂著臉頰:“是嗎?”

“牙齒的事不能拖,”沈淮與皺眉,看她的目光如同看一個不懂事的熊孩子, “不怕疼?”

不得不說,沈淮與板起臉訓人時還挺讓人害怕。

像是下一秒就會把她拽過去按在腿上打一頓屁股。

刻在DNA中對老師的恐懼感油然而生,杜明茶往後挪挪步子,老老實實回答:“等元旦過後就去拔。”

沈淮與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

他並沒有避諱杜明茶,接通:“歲和,嗯,我已經和玉棋說好了。”

杜明茶聽不清楚那邊的聲音,隻隱約聽見說了些“婚紗”還是“白紗”類的話,沈淮與垂眼,笑了一下:“放寬心,肯定會讓你的小寶貝滿意。”

“嗯,”沈淮與說,“好,八點見。”

後麵的話杜明茶沒有再聽,時間不多了,她悄悄退出去,收拾好自己的小書包。

按照約定的時間,搭乘地鐵去君白酒店。

宿舍群裡還在聊。

薑舒華:「我晚餐隻吃了一點點麵」

薑舒華:「不信這次穿裙子還會有小肚子」

霍為君:「怎麼這次導員這麼看重比賽?都舍得下血本撥錢給你們請專業老師了,以前不挺佛的嗎?」

趙芯見:「還不是和俄語學院的導員打賭,輸了的人要包對方一個月的早餐」

……

杜明茶看了半天消息,也終於明白了。

每次元旦晚會結束後都會在公眾號弄個最佳節目投票,按照票數高低往下分,前五名都有錦旗和小紅花獎勵。

法語學院和俄語學院一直屬於相愛相殺的那種,兩個導員也是,雖然一男一女,但總能在各種事情上激情抬杠。

包括不僅限於之前的運動會,主持人大賽,以及這次的元旦晚會。

為了能激勵學生,導員不僅一改先例向教導主任申請給參與者加學分,還許諾,得獎後還有豐厚獎勵。

訓練上,更是按照每人身材,自掏腰包定製了舞衣,請專業老師來培訓指導——

這也是想找杜明茶頂替曉雪學姐的原因。

意外受傷的學姐身材過於纖細,隻有杜明茶能穿上她的舞衣。

薑舒華也是跳舞的人之一。

等到了酒店,還沒來得及和舍友說話,一群人先被嚴厲的老師從頭到尾指導一遍:“節奏卡的不對!重來!力度!力度啊!想象你們是埃及豔後,是女王,給我拿出目空一切的氣勢來!”

馬不停蹄地操練了近一個小時,專業的舞蹈老師才讓人稍稍休息。

杜明茶坐在木質地板上,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薑舒華氣喘籲籲,坐在她旁側,歎氣:“給我們定的舞服一色的埃及風,我原本以為咱們要跳什麼‘法老的寵妃’呢,沒想到定位竟然是女王了。”

這次鄧斯玉負責演唱,法語歌曲《Christophe Maé》,剩下的人都是伴舞。

嚴格來講,舞服並不是所謂的“埃及風”,隻是定做了亮閃閃有漂亮鈴鐺的裹胸和燈籠裙,配著金色的定製臂環和腿環,的確有那麼點異域風的意味。

杜明茶說:“做女王比做寵妃好多了啊,女王可以隨便包一堆男寵,不用看男人眼色,多香啊。”

薑舒華肅然起敬:“看不出來啊,明茶,誌向遠大。”

說到這裡,她又皺眉:“你看到了嗎?剛剛我們穿裙子去衛生間的時候,還有個男的,就站在門口色眯眯的望……還對你吹了口哨。真惡心。”

薑舒華忍不住,做了個嘔吐的動作。

談話到這裡,鄧斯玉穿過休息的人群,看著杜明茶,眼睛閃閃:“可以借一步聊聊嗎?”

她是歌手,穿的衣服和她們也不同,白色的曳地禮裙,有股聖潔高傲的美。

杜明茶將杯子擰好,放在腳邊,站起來。

一直走到避開人群的角落中,鄧斯玉才給杜明茶遞了張房卡:“……爸爸讓我今晚務必騙你去這個房間。”

杜明茶沒接,隻看著那張房卡:“什麼意思?”

鄧邊德又在搞什麼鬼?

鄧斯玉垂眼,苦笑:“對不起啊明茶,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我……我本身就是他們收養的,很多事情上都做不了主。”

她捏著房卡的手指做了美甲,甲片上的鑽石在燈下折射出清亮的光輝。

鄧斯玉低頭,看著木質地板的紋路:“從小到大,我所有的吃穿住行都是爸爸供給,包括現在的學費、生活費。我不能違背他的命令……但是,今天不一樣。”

她看著杜明茶:“爸爸想讓你和沈少寒拉近關係,他想要你嫁到沈家。他正在往這邊趕來,就訂在你手中房卡的隔壁。計劃裡,他先哄你進房間,再打電話叫沈少寒過來。等你們倆單獨談話時,就打電話舉報嫖|娼。”

杜明茶逐漸明白了:“他想把事情鬨大?”

“嗯,”鄧斯玉說,“等警察來了,他們會找人假裝圍觀群眾拍一些視頻,想方設法散播出去——”

杜明茶知道了。

一旦這些視頻播出去,肯定會起什麼“帝都富N代放|蕩夜生活”之類的標題。

說到這裡,鄧斯玉咬咬唇:“到時候,就算是為了平息輿論壓力,爺爺和沈既南也會商量著澄清,澄清你和沈少寒是情侶……”

這麼一來,說不定鄧老先生就不得不默許他們兩個人交往。

對沈少寒而言,這種事情對名譽的損傷並不重;可對杜明茶來說,就嚴重多了。

社會輿論對女性總是多一份惡意。

“我實在沒辦法,”鄧斯玉說,“如果我不幫他做事,他就打我……”

她打了個哆嗦,將自己的裙擺往上提了提,眼睛含著淚,給杜明茶看自己腿上的淤痕,聲音輕到不自然地發顫:“你拿著房卡,隨你怎麼處置……但彆和爸爸說,好嗎?”

杜明茶接過房卡。

她說:“好。”

“我也悄悄給沈少寒打了電話,”鄧斯玉說,“他說了,今晚不會再過來——”

杜明茶問:“他虐待你,你沒想過要報警嗎?”

鄧斯玉迷茫地看她:“為什麼要報警?報警後,萬一爸爸棄養我了呢?我的學費,生活費……就都沒有著落了。”

她的耳垂上,刻著e標、經典星球造型的耳墜輕輕搖晃。

這樣一副耳飾,價格比一學年的學費還要高。

杜明茶頓了頓,沒再多說。

每個人有自己的選擇。

杜明茶手中仍拿著房卡。

雖然父親一直教導她要寬容仁愛,可惜杜明茶並沒有遺傳到這點,她從小就知道以牙還牙,以怨報怨。

可以選擇不在意,但更不能吃虧。

聽鄧斯玉的話,沈少寒應該不會來。

杜明茶低頭看著手中的房卡,沉思一陣,有了主意。

-

鄧邊德接到鄧斯玉電話的時候,剛剛在大廳前拿到房卡。

這事辦的不光彩,他心虛,直接拒絕了服務人員的帶路。

房卡被裝在邀請函模樣的函套中,拿著房卡的手有些抖,鄧邊德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踏入電梯中。

杜明茶必須得嫁給沈少寒。

鄧老先生至今遲遲未立遺囑,也握住大權不肯放,鄧邊德早就看穿他的心思,多半是想著將來留家產給杜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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