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互撩(2 / 2)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多梨 19065 字 7個月前

薄而紅的耳垂上,墜著一隻精致的、水滴模樣小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悠悠晃動,折射出淡淡的落日光輝。

沈淮與被她耳墜上的橘色光芒刺的眼睛微眯,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用力。

杜明茶清晰地看到他喉結上的愛心疤痕動了一下,

沈淮與此刻穿了件黑底有暗條紋的襯衫,黑色襯得他肌膚愈發白若玉。

“有沒有可能掉在主駕駛位呀?”杜明茶恍若不知他的下意識反應,探過身體,似是無意地靠近他,“我剛剛上車的時候感覺耳朵晃了一下……”

她的臉緊挨著他的襯衫,垂眼能看到他黑色筆挺的西裝褲。他腿長,身材高,這車子內部空間也大。

杜明茶原以為在主駕駛座醬醬釀釀隻存在於粉紅色的網站之中,畢竟空間太過狹窄,隻是如今上了沈淮與的車、並親眼觀察過,原來主駕駛座的空間完全可以支持。

不過這並不是重點。

實際上,杜明茶是故、意、的。

她花了兩天時間來收集舍友提供的各種撩漢技巧,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故意借著遺落小飾品的名義,將“丟失的小飾品”偷偷放到男人衣服中。

一來,能因為歸還東西而輕鬆製造出下次見麵機會;

二來,也能讓他們因這不知何時遺落在自己身上的小飾品而想入非非。

晚飯時,杜明茶無意間透露,如今正在備考駕照科一。

在沈淮與開車之前,她也曾主動要求,坐在主駕駛位上好好感受了一下。

沈淮與指節輕敲方向盤:“上車時你還戴著。”

杜明茶平日裡極少會佩戴耳飾,因此他對這幅水滴狀的耳墜格外注意。

如果沒有記錯,這是杜明茶第一次在休閒時間佩戴飾品。

“是啊,”杜明茶俯身過來,她一隻手撐著沈淮與的座椅,苦惱地皺眉,“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該不會是丟到外麵了吧……”

沈淮與低頭。

車內吹著暖風,她並沒有穿羽絨服,隻一件漂亮的衣裙。手撐著座椅,發絲有著柔軟的香味,腰部微微下壓,美好毫無保留地在他麵前展露。

如不停折磨他的那個混沌夢境,杜明茶也是這般俯身想要逃跑,卻被沈淮與牢牢拽回來,以這個姿態,開始對她的無儘妄念與疼愛。

隨著說話,杜明茶的呼吸如此近,近到仿佛能夠透過襯衫去撩撥他的腹部:“雖然耳飾本身的確不值多少錢,畢竟是我拿第一筆獎學金買的。”

語氣隱隱失落。

杜明茶假裝認定了耳環就掉落在這裡,偽造出焦急不安的模樣,她甚至趴在沈淮與腿上,低頭,仔細去看主駕駛座下的情況。

杜明茶偷偷將身體微微抬高,避免心跳和脈搏出賣她的小心思。

但仍舊不可避免地與西裝褲所接觸,那日泳池中,他的大長腿曾經強硬地抵住她的腿,分開,阻止她掙紮。

而此刻,她以絕對控製的姿態壓在上麵,筆挺的西裝褲在她身下,她壓到屬於沈淮與的獨特體溫。

沈淮與垂眼,

隨著動作,杜明茶露出一截雪白乾淨的脖頸。

曾在泳池中被他疼愛過、品嘗過的小耳垂後有一小小的紅色痣,小米般大小,印在皎白肌膚上。

沈淮與鬆開方向盤,手背青筋畢現。

他下頜線繃直,低頭看杜明茶,在她小聲念叨著“到底掉到哪兒”的時候,手從方向盤滑落——

在指尖即將觸到那粒紅色小米痣的前一秒,杜明茶忽而“呀”一聲:“……這裡竟然沒有。”

沈淮與收回手,他抬眼,注視著窗外皚皚白雪:“不再找找?”

“不找了,”杜明茶苦惱地歎氣,“算了算了,丟就丟了。”

她支撐起身體,穿上羽絨服,遮擋住那粒紅色的小米痣,衝著沈淮與露出燦爛的笑容:“對了,淮老師,還得謝謝您上次泳池中的指點。”

沈淮與說:“不用謝。”

杜明茶笑了笑,她穿上羽絨服,下了車,走出兩步,忽而折身,用手指輕叩主駕駛座的車窗。

沈淮與落下車窗。

白雪皚皚,她站在溫暖暮光中,隨著呼吸和說話,呼出大團大團的白色霧氣。

“淮老師,您上次的指點讓我茅塞頓開,不過我感覺還是有些不夠,”杜明茶期期艾艾,隻剩下一隻的水滴形狀耳飾搖搖晃晃著微光,她以無比澄澈的眼睛看著他,“下次您還能繼續教我嗎?”

“可以,”沈淮與手搭在方向盤上,微眯眼睛看她,如看一隻誤打誤撞闖入的小鹿,“不過,彆再找其他老師。”

他淡淡說:“畢竟不是所有男人都能把持住。”

杜明茶笑眯眯:“我就說嘛,淮老師這樣正直的人,才不會有那種豬狗不如的齷齪念頭呢!”

她朝沈淮與揮揮手,在雪地中轉身離開。

閉了閉眼,將車窗合上。沈淮與剛準備驅車,無意間低頭,看到襯衫最下麵的扣子上,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他撿到一枚水滴形狀的耳墜,拎起來瞧。

在暮光下,近乎純白的光芒被白色所遮掩。

和杜明茶方才丟失的那件一模一樣。

就勾在他襯衫紐扣上。

曾經穿透過她身體的耳針,剛剛還在隔著襯衫,輕輕觸碰他的腹部肌膚。

撫摸著這隻耳墜,沈淮與忽而笑了一下,他隨意地敲了下汽車鳴笛,成功吸引杜明茶注意力。

杜明茶已經走出幾步遠了,又走回來:“怎麼了?”

沈淮與打開車門,沒有下車,將耳墜晃了晃:“你的耳墜。”

杜明茶:“……草。”

為什麼這個男人眼神這麼好,她還沒走出幾步呢,為什麼不能等下次再約!

沈淮與側臉看她:“什麼?”

杜明茶:“沒什麼。”

沈淮與悠悠地晃了晃那耳墜:“我剛剛好像聽到某人說臟話了。”

“……那不是臟話,”杜明茶試圖解釋,“‘草’實際上是日語中的那個‘草’,即‘’,日本人喜歡用這個來表示內心激動的心情,即‘哈哈哈哈哈哈’的簡稱,我是以草言誌,歌頌您拾金不昧的偉大精神。”

沈淮與側臉看她:“真的?”

“我拿晉江服務器的節操保證,絕對是真的,”杜明茶說,“但凡我說一句假話,晉江服務器的節操卡掉一秒。”

沈淮與笑了,他將那耳墜漫不經心遞給她:“你這珍貴的耳墜失而複得,怎麼沒表現出開心?”

“我這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杜明茶麵無表情地接過,“實際上我內心已經開心到要跳四小天鵝了。”

她想要立刻戴上,可惜手指被凍的有些笨拙,試了好幾次都未成功,隻能眼巴巴地投來求救的目光:“淮老師……”

沈淮與說:“我來。”

杜明茶立刻俯身貼耳,乖乖地把自己的耳垂讓給他。

恰好是上次遊泳中被他含過的那一個。

沈淮與動作稍頓,再度望向她時的眼眸幽深。

他伸手,捏住她主動伸來的耳垂。

杜明茶輕微地哼了一聲。

銀針穿過她耳垂的洞,原本狹窄的孔被擠開,杜明茶皺著眉,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微微握緊,沈淮與沒有手下留情,在她些許推拒中,強硬捏著發紅的耳垂,仍舊毫不留情地將銀針刺透她。

杜明茶唔了一聲,捂著耳朵直起身。

此刻,她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

淮老師的手好熱啊。

熱的像是要發燒……等等,發燒?

杜明茶心思悄悄一動。

她若無其事地問:“淮老師,你的體溫似乎有些高,是發燒了嗎?”

沈淮與微怔,解開安全帶,淡淡開口:“沒有,我感覺正常。”

“我二爺爺說過,發燒的人自己感覺不出來,”杜明茶佯裝鎮定,嚴肅地說,“我替您摸摸額頭吧。”

沈淮與看了她三秒,看到杜明茶臉頰都要燒起來時,才笑了笑,順從:“好。”

杜明茶伸出手,鼓起勇氣,忐忑不安地摸上他的額頭。

沈淮與難得安靜,一言不發,任由她觸碰。

實際上,杜明茶手被凍冷了,她摸不出溫度,隻盯著沈淮與,一臉嚴肅。

沈淮與睜眼看她,眼底笑意不減:“很燙?怎麼這個表情?”

“不好說,”杜明茶故作高深,示意他俯身,“我二爺爺說過,如果用手試不出溫度的話,可以用額頭試一試。”

沈淮與允許了。

額頭抵額頭。

上次這樣測體溫,還是童年時候,母親喜歡通過互抵額頭來判斷她的溫度正常與否。

杜明茶的小額頭謹慎地貼在沈淮與的額頭上,兩人鼻子幾乎要貼在一起,她睜大眼睛,目不轉瞬地看著沈淮與,發現對方眼中仍舊是克製的冷靜。

並沒有因為此刻的親密動作而有所變化。

他就像是無法觸碰不到、永遠高高在上的月亮。

這樣的認知讓杜明茶小小泄氣,但很快又打起精神。

她可是要上月亮的人啊。

不過,這樣近距離的注視,對於杜明茶來說,實在是……誘惑。

美貌暴擊貼麵,令她頭暈目眩。

尤其是沈淮與的唇瓣,幾乎沒有什麼唇紋。他嘴唇薄,但吻起來時口感很好,軟軟的,熱熱的,還有薄荷檸檬的香味……

胡思亂想中,隻聽見沈淮與含笑問:“測出溫度了嗎?”

杜明茶差點扯不下去,她努力胡遍亂造:“我二爺爺說,如果以上方法都不奏效,可以試試溫度計——嗯???”

沈淮與忽而探身,摟著她的腰往車上抱。他的力氣極大,將她輕而易舉地擺弄成坐在他身上的姿態。

他的手掌隔著衣衫,扶住她挺直的背部。

“那二爺有沒有告訴你,”沈淮與掐著她的腰,低聲問,“溫度計應該插哪裡?”

杜明茶坐在他的筆挺的西裝褲上,大腦一片空白,不受控地發散。

他說的溫度計,是那個以水銀為主要質地玻璃身的溫度計,還是以血為主要質地肉做身的溫度計?

五秒後,她說:“二爺爺沒說過這句話。”

“現在說過了,”沈淮與傾身,輕輕抵一下她的額頭,不動聲色將她扯開,“小不點,你要提防男人,就算是老師也不例外,明白嗎?”

杜明茶怔住,遲疑著點頭。等他鬆手後,忙不迭道彆離開。

沈淮與隔著車窗望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中,猶如被放生的雪兔。

-

顧樂樂的感冒隻持續了兩天,第三天仍舊生龍活虎,立刻打電話要明茶過來授課。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樂樂也是打著授課的幌子,努力為沈淮與和杜明茶製造相處機會。

隻可惜他算盤落空——

沈淮與最近幾日有事,並不在國內。

賠了夫人又折兵,顧樂樂不僅沒能成功撮合,還得委委屈屈地寫作業,上課,還邊寫邊歎氣。

課上到一半,杜明茶隱隱約約聽到外麵有人在按門鈴。

司機載著阿姨去超市采購用品,此時家中並沒有其他人,杜明茶快步走出書房,聽到客廳外的門鈴聲更大了。

她走過去,隔著貓眼,看到一個和善麵孔的中年男性,微微禿頂,皮膚曬得黝黑,像刻意做了美黑。

杜明茶警惕性強,沒有貿然開門,開了可視化視頻對講:“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顧樂樂同學的德語家教,淮義,他一般叫我淮老師。”中年男人推了下黑框眼鏡,做著自我介紹,笑容慈愛,“我馬上要離開帝都了,臨走前想和樂樂告個彆。”

杜明茶愣住。

……淮老師?

一直以來,教樂樂上德語課的人,難道不是淮與嗎?

這個又是哪裡來的淮老師?

杜明茶遲疑:“抱歉,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淮義啊,”中年男人以為她沒聽清楚,微笑著說,“哦,你是教他法語的杜老師吧?你剛到的那兩天,我剛好去非洲出差,咱們倆正好錯過,就沒見上麵……”

杜明茶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低頭,看到屏幕上跳動的人名。

是她給沈淮與的備注。

「淮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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