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茶半倚在他肩膀上,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他襯衫上,微微喘了好幾口氣。
等呼吸平穩,杜明茶才認真地叫他名字:“淮與。”
“嗯?”
“出來了好多,”她說,“還在流。”
“正常,”沈淮與以為她不懂,耐心與她講,“它會液化,不可能像你之前看到的書上一樣,一直留在裡麵。”
頓了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糟糕的想法,柔聲問:“小茶花,你想留著它?”
杜明茶沒說話。
這種體驗對於她而言,仍舊是新奇的。
眼睛和鼻尖都因為激動而泛著紅,她吸了一口氣,耳朵和腦袋還是暈暈乎乎的,沒有從那種極度的眩暈中醒過神來。
杜明茶看到沈淮與笑了。
不是那種“你這個孩子啊”這種看破的笑,更像是發現彼此心意相通後的欣悅。
沈淮與丟掉手中濕巾,他指尖沾了些,也沒在意。
他從不會嫌棄杜明茶的東西。
“那就找東西堵住,”沈淮與把她抱起來,“換個地方,站著不好堵。”
杜明茶認為自己大概是瘋了。
先前和沈淮與在一起時,哪怕是她準備偷偷“背刺”他出國前的一次,也多少收著點,該求饒時求饒。可今天不一樣,哪怕是筋骨都要被捏軟掐碎了,也隻想擁抱著他,不舍得鬆開。
她品嘗著這些竊竊而起的欣悅,並非刀尖舔蜜,更像是嘗著摻有成|癮性材質的糖果,甜和快樂能讓杜明茶原諒為抵達快樂而付出的些許痛苦和不適。
杜明茶喜歡看著他的眼睛做,喜歡看沈淮與端正的臉上為她而流露出癡迷的姿態,喜歡聽他控製不住的聲音,也喜歡他明明在忍卻仍舊止不住暴出青筋的手臂。
她如此愛他,愛到連能體驗到的艱難也冒著甜絲絲的蜜糖滋味兒。
客廳裡的狗狗已經睡著了,他習慣了主人間的胡鬨,隻蜷縮成一團,尾巴尖尖蓋著沒有受傷的眼睛,睡的安穩香甜。
貓貓沒有這麼安分,縱身從沙發上跳下來,咪唔迷唔地叫了一陣子,才慢慢悠悠地往臥室裡去。臥室門沒有關好,貓咪看到女主人跪伏在床上,男主人跪在身後,正低聲安撫著她:“沒事,快結束了。”
與女主人對視一眼,貓咪看到女主人拿枕頭捂住臉,肩膀都在抖。沈淮與含笑哄了她一陣,才慢悠悠地叫著貓咪的名字,訓斥:“出去吧,等會再來,你媽媽害羞了。”
貓咪咪咪嗚嗚地退出去,在門口盤著睡著了,一直到尾巴停止搖晃,房間內東西與木板相撞而產生的摩擦聲也沒有結束。
但貓貓和狗狗睡的很沉。
杜明茶這一覺睡的也很沉。
她本身需要倒時差,舟車勞頓一天,晚上繼續舟車勞頓,雖然這倆車有所區彆,但有一點相同,都會讓人渾身疲乏,不想動彈。
沈淮與拉上了厚厚的遮光窗簾,阻擋住所有的陽光。杜明茶這一覺睡到大中午,才被枕邊的手機吵醒,剛接通,就聽鄧老先生驚訝的聲音:“明茶啊,我聽人說昨晚在君白看見你了?你回國了?”
“沒呢,”杜明茶說,“我還在宿舍呢,這邊……天剛亮,怎麼了?”
她聲音尚帶著濃濃倦音,聽起來就是昏昏沉沉剛醒來的模樣。
鄧老先生沒有起疑心,反倒是長舒一口氣:“我就說嘛,你最近學習那麼累,不可能回來……我還在想,是不是沈淮與那個家夥又哄你回來,把我給嚇了一跳。”
杜明茶聽到沈淮與的名字,稍稍沒那麼困了,打了個哈欠,撒謊:“嗯嗯,我答應過您,不會和他過夜的。”
“我想也是,”鄧老先生聽她聲音困倦,心疼,“學習用功是好事,可也彆太用功啊,明茶。這東西是永遠都學不完的,但身體隻有一個,好好……”
杜明茶認真聽著,瞧見臥室門被推開。身著黑色睡衣的沈淮與就站在門口,神清氣爽,一副終於吃飽了的模樣。
瞧見她在打電話,沈淮與了然,沒有說完,隻安靜地聽,昨天弄到她哭的手指搭在桌子上。
杜明茶半坐起來,她伸了個懶腰,認真附和爺爺:“好。”
“我現在正往沈淮與那邊去,”鄧老先生話鋒一轉,“現在正好到了樓下,我也幫你好好看看,這小子有沒有金屋藏嬌。”
杜明茶:“好……啥?”
她瞬間清醒。
“要是這小子真的不老實,敢偷偷地藏人,”鄧老先生說,“你也彆難受,爺爺幫你出氣。天底下不止一個男人,多的是。”
鄧老先生聽不到孫女說話,隻當對方還在困倦中,軟聲勸慰:“找男人不是單選題,不是非要從他們一家子姓沈的裡麵找,明茶啊,咱們海選,就不信挑不出個優秀的男友。”
老人家是忍著氣和明茶說這些的。
他昨夜裡聽人無意間提起,說看到沈淮與和一女孩在君白吃飯,登時驚的鄧老先生眼皮跳了好幾下。
不怪他多疑,實在是先前沈少寒那事讓老人有了心理陰影。男人最了解男人,鄧老先生也清楚男人骨子裡的那點劣根性。況且山高皇帝遠,杜明茶一人獨自在法國求學,沈淮與在這時候乾出點什麼,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也在男人的情理之中。
以上為鄧老先生的真實想法。
求證了明茶如今不在國內後,氣勢洶洶趕來捉沈淮與的鄧老先生更是憋了一肚子氣無處發泄,急衝衝地就上了樓。
前不久,鄧老先生特意購置了一套與沈淮與同幢樓的房產,想著以後等明茶回來也有個落腳地,不至於被沈淮與以光明正大的理由騙到他那裡同住。
哪裡想到,竟然用在這種地方。
他臉色沉沉刷卡上樓,按響沈淮與居住房產的門鈴。
門開了。
沈淮與果真在家。
他穿著整潔的襯衫,頭發一絲不苟,彬彬有禮請鄧老先生進來:“爺爺。”
鄧老先生往他身後看:“現在彆叫這個,我喊你堂哥沈從蘊一聲弟,擔不起你這一聲爺爺。”
他麵色不善,視線從沈淮與家中一切掃視而過。
毫無破綻。
沒有任何和女性有關的東西,也沒有疑似酒後亂那啥的東西或者事故現場,整整齊齊,乾乾淨淨,除了沙發上那隻蜷縮著睡覺的母貓,咪嗚叫了一聲。
這房間潔淨規整,玄鳳站在書架上,臉頰兩坨小腮紅,正歪著腦袋注視著鄧老先生。
鄧老先生仔細檢查過房間後,目光重新落回沈淮與身上,剛想開口說話,無意間瞧見端倪,目光一淩。
他沉聲問:“你脖子上怎麼有抓痕?”
沈淮與麵不改色:“貓撓的。”
“喉結上怎麼有牙印?”
沈淮與:“您看錯了,蚊子叮的。”
“那你脖子上的紅是怎麼回事?”
沈淮與:“自己抓的。”
“自己抓的?”鄧老先生氣憤一拍桌子,“你當我是不懂還是怎麼?趁著明茶出國搞這種事情,她知道了該多難過?你有沒有想過明茶啊!”
宛若被“明茶”兩個字戳中開關。
玄鳳忽閃著翅膀直直飛下來,模仿著沈淮與的聲音嘰嘰喳喳:“明茶,明茶,腿分開。”
“明茶,含深一點。”
“明茶,你好——”
“嘎——!!!”
沈淮與捏住玄鳳,鎮定地看著花容失色的鄧老先生:“您剛剛出現了幻聽。”
作者有話要說:挨個兒麼麼啾~
愛你們呦,今後發紅包數量改為99個!寓意好聽哈哈哈哈。
小劇場君短暫下線,不過如果有想看的其他小劇場君可以留言提出,會考慮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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