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著太陽穴,閉了閉眼睛。
江玉棋麵無表情:“舒華,有時候不需要這麼誠實。”
說到這裡,他往前一步,薑舒華打不開房門,後背貼著這童話般的深色木門,手指握住門把手:“你做什麼?”
“繼續說啊,”江玉棋低頭,將她困在這一方天地,“你說上次是喝酒喝多了?”
薑舒華:“嗯啊。”
“下次喝多了酒記得找我,”江玉棋眯眼,“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八級震蕩。”
薑舒華小心翼翼:“懟不進去的八級震蕩?”
江玉棋一言不發。
他將房卡塞到薑舒華胸口口袋中。
黑著臉,揚長而去。
-
直到順利返回巴黎,杜明茶都沒有看到好友狀態變好。
回去時候給薑舒華免費升艙了一次,剛好和杜明茶在同一航班上。薑舒華撫摸著杜明茶手指上的戒指,忽然附在杜明茶耳側,悄悄問:“明茶,是不是第一次都找不到地方啊?”
杜明茶回憶了下沈淮與的表現,搖頭:“不一定吧。”
沈淮與花樣挺多的。
不過也可能因為這個老男人本身就有點s嗯。
在父母的教育下,杜明茶懂得大大方方展露自己的欲|望,她也從不會回避自己對沈淮與的渴|望。也正因此,在親密時候,兩人順利地找到彼此的興奮處,並互相取悅。
薑舒華頭抵著玻璃,喃喃:“看來那些緋聞果然是假的。”
杜明茶掐了掐她的臉頰,逗:“怎麼?我們宿舍最黃的芒果小公主遇到什麼困難事了?”
因表皮黃內心更黃的緣故,薑舒華得了個文雅的外號,芒果小公主。
“沒什麼,”隻專注於紙上談兵、實戰則羞澀不敢言的薑舒華抱著空姐發下來的抱枕,蹭了蹭杜明茶的肩膀,“提前祝你見家長順利。”
杜明茶笑:“一定。”
這次到了巴黎,停留不到一天,就要和白靜吟一同回國——
沈淮與要光明正大地將杜明茶介紹給所有的沈家人。
以他未婚妻的身份。
杜明茶對這種場合仍舊有著些不適應。
或許因著剛剛車禍後,在這些人家有著極其不愉快的體驗,令杜明茶對這個盤根錯節的大家族有著極壞的印象。
唯獨沈淮與、以及沈歲知兄妹倆,有著與這迂腐家族不同的清新氣息。
杜明茶深深吸一口氣,將這種惶恐不安壓下去。
她生理期時間長,至少七天,今天是最後一天,沈淮與仍舊沒有動她。
因著明日要見沈家人,今晚便住在紫玉山莊。
杜明茶先前來過這裡多次,為白靜吟念詩、陪她聊天,但從未踏足過沈淮與的房間。
這還是第一次。
沈淮與的房間裝潢風格如他本人一般,杜明茶隻能感歎,果然人的審美是從小就開始固定好了的。一張近兩米五的特製大床,杜明茶趴在上麵,試著翻了三個滾,始終穩穩躺在床上。
安全感十足。
正為了能擁有這麼一張大床而幸福時,沈淮與端了杯水過來:“吃藥了。”
他得知杜明茶生理痛後,歸國第一天就強行帶著她去看醫生,開了些藥劑。
杜明茶苦著臉,捏著鼻子,一口氣將那苦澀的藥衝下去,跑去衛生間漱了好幾遍口,才把那股苦澀味壓下去。
醫生囑托,喝藥後不能立刻睡覺,她閒著無事,就在沈淮與房間中東逛西逛,好奇地翻看著他度過整個童年以及青春期的地方。
和杜明茶不同,沈淮與房間中幾乎全是正經書籍,沒有絲毫澀情的東西。
就連美女寫真或者尺度大些的雜誌都沒有。
難道他整個青春期,都沒有過對異性的躁動嗎?
杜明茶翻來覆去地找不到,懵懵地去問沈淮與。
後者正在調試鋼琴的音,聽她這樣說,手指平放在琴鍵上,側身看她:“什麼躁動?”
“就是,呃,”杜明茶斟酌著語言,“難道就不想和異性有近距離接觸嗎?”
沈淮與笑了。
他糾正:“明茶,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彆,在於人會規範自己的行為。欲生於愛,而非純粹泄|欲,明白嗎?”
杜明茶懵懵懂懂。
“躁動也不會有,”沈淮與說,“舉個例子,你難道會喜歡紙片人?”
杜明茶:“……”
實不相瞞,她超超超喜歡紙片人的!
麵對著她這樣的沉默,沈淮與無奈地歎氣,朝她伸手:“過來。”
杜明茶老老實實地走過去。
沈淮與要她坐在自己懷中,撫摸著她的手指,稱讚:“是雙練琴的好手。”
杜明茶提醒:“我已經成年很久了。”
“學習不在於年齡大小,”沈淮與垂眼,“要不要我教你?”
“行啊,”杜明茶一口答應下來,過了一陣,她才弱弱問,“但我聽說,鋼琴這種東西,嚴師出高徒……你能不能對我彆那麼嚴厲?就是我彈錯的話,能不能不要打我的手?我怕疼。”
“不打手,”沈淮與微笑,“你放心,我不奉承棍棒教育。”
說到這裡,他眼神稍稍暗了些:“還有許多能讓彼此都快樂的教育方式。”
在沈淮與身體力行教杜明茶彈鋼琴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造訪了。
沈既南。
他攜著沈少寒一同上門,為的是來探聽沈淮與那位神秘的“未婚妻”。
沈既南消息並不靈通。
沈淮與又把自己未婚妻當寶貝一樣仔細藏著,非要明天正式介紹給外人,不肯透露一點風聲。
近半年來,沈少寒和彆雲茶徹底斷了聯係,也不再和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洗心革麵似的,一心一意投身家族事務,正式在公司中實習、從基層開始做起。
這麼大的改變令沈既南欣喜異常,隻是欣喜之餘,不免又忍不住想請沈淮與出麵,幫沈少寒將終身大事敲定。
已經不再想杜明茶那孩子了,畢竟沈既南聽聞鄧老先生有意將財產留給杜明茶。雖然杜明茶的確很好,可——
先前沈少寒和彆雲茶的事情惹怒鄧老先生,已經不再可能了。
更何況,白靜吟還有意認杜明茶做乾女兒,沈淮與作為乾哥哥,肯定護短。
這麼幾個人護著,就算沈少寒真的已經接管了公司,也難以再和杜明茶有什麼牽扯。
這樣想著,沈既南歎口氣。
隻能怪自己先前懈怠了,才叫這一樁美事平生如此多的波瀾……
這樣想著,沈既南和沈少寒相對坐在沙發上,眉頭微皺:“你說你啊,之前彆理那個彆雲茶,和明茶好好在一起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連婚都訂了……”
沈少寒低頭:“您彆說了。”
沈既南窺他神色,心驚肉跳:“少寒,你……該不會還惦記著明茶?”
沈少寒冷笑:“惦記有什麼用。”
他心中仍舊有著薄霜。
是沒什麼用。
杜明茶和沈淮與在一起了又如何?現在杜明茶遠在法國,沈淮與一聲不響地和其他女人訂了婚……
果真,沈淮與那時候也不過是被杜明茶的美色吸引。
沈少寒並不知杜明茶和沈淮與仍在交往,他甚至不知道杜明茶偷偷回國,更不知道沈淮與多次奔赴巴黎。
他隻以為在杜明茶出國後,兩人再無交際。
沈既南神色一動:“要是你真喜歡明茶,今晚不如求求你二爺。他剛訂婚,現在心情正好,你求他幾句,說不定他願意幫忙撮合你和明茶。”
沈少寒低頭:“也行。”
他不是多麼迂腐的人。
如果杜明茶願意的話,他並不會介意她和沈淮與的過往……甚至於,沈少寒也不會介意杜明茶被沈淮與先一步采擷、品嘗過。
是他的錯,先前不該不理會杜明茶,才叫明茶上了二爺爺的當……
這樣想著,沈少寒心態漸漸放鬆下來。
他依靠著沙發,盯著杯中懸浮的茶葉,心口那種悶悶的感覺漸漸消散開。
恰在此刻,門被人推開,打斷了沈既南未繼續下去的話。
他站起來,笑盈盈地開口:“淮與啊,你——明茶?”
沈既南沒想到會在此刻、此時、此處見到杜明茶,愣了愣,才回過神來。
是了。
杜明茶如今是沈淮與的乾妹妹,晚上出現在這裡也很正常……的吧?
兄妹感情好,手拉手也……正常?
沈淮與從容摟住杜明茶肩膀,微笑著介紹:“既南,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明茶。”
沈既南表情瞬間變了。
從一臉舊社會轉變為一臉社會。
他:“啊?”
杜明茶習慣性地禮貌叫:“沈伯父好。”
“不是伯父,”沈淮與瞥了眼僵硬的沈少寒,耐心糾正,“明茶,論輩分,你應該叫他一聲侄子,他該稱呼你一聲嬸嬸。”
沈既南:“???”
兒媳婦變二嬸嬸????
作者有話要說:補補補補補一個和上章呼應的小劇場。
淮與看醫生時,杜明茶身著白色裙子,坐在他身上,笑吟吟地看著沈淮與被縛在床頭的雙手,撫摸著他手腕上因為過度激動而凸起的青筋,以及為了掙脫而摩擦出的紅痕。
她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按在他胸口,居高臨下瞧他:“求我。”
“沈淮與,你求我,我就讓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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