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的小舅子就想出這麼一個損招,雇朱老三去池家攪和。
池母又氣又怕,但想著家裡有兩個成年男人在,頓時有了主心骨,狠狠瞪了他一眼,跑回去找池礫商量對策。
早在聽見池母的叫聲時,池礫和譚玉書就衝了出來,池家的房子地勢較高,剛好把所有情形一覽無遺。
池母焦急的跑回來:“兒子,這怎麼辦啊!”
池礫臉色陰沉:“報警。”
池母跺腳:“他那種滾刀爛肉根本不怕!”
光天化日,竟然有如此潑皮無賴欺壓農戶,譚玉書當即轉頭道:“池兄,可否把在下的刀還來?”
池礫果斷回絕:“想都彆想。”
“現在情況特殊……”
“殺人犯法。”
“隻是嚇唬嚇唬他……”
“攜帶管製刀具也犯法。”
……
再次討刀失敗的譚玉書有點沮喪,隻能回屋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
池母看著頓時驚叫起來:“可不敢拿這種東西啊,鬨出人命你這輩子就毀了!”
譚玉書提起刀微笑:“嬸娘放心,譚某自有分寸。”
朱老三趕著豬儘情在池家的地裡踩踏,無比得意,卻見池家那邊有人走出來。
為首的人一襲輕薄綠衫,長發直垂至膝間,一張小臉比他見過的所有小娘們兒都好看。
那隻白嫩的手裡,卻握著一隻長杆,杆頭被修成尖刺的模樣。
朱老三選這個時候上門,就是賭池家父子都不在,池母一個女人好欺負,萬萬沒想到走出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
他心裡是有點發怵的,他不怕警察,可也怕疼,挨一頓打總不是好享受的。
於是“哐當”往地上一躺,耍起了無賴:“哎?你們要乾什麼?殺人啦!殺人啦!”
池母氣的直咬牙,譚玉書倒很是淡定,抱住長矛施禮:“這位壯士,這裡是在下的瓜田,你放豬踩踏,似乎於理不合。”
朱老三本來有些怕,結果看譚玉書這幅文文弱弱講道理的樣子,頓時來勁了,嬉皮笑臉道:“豬腿長在它自己身上,我有什麼辦法,你有本事讓它們聽你話啊~”
譚玉書將長矛倒提在手中,抬眸微笑道:“閣下這話就是說一切全由在下自主?”
朱老三躺在地上嬉皮笑臉:“怎麼的,你個小白臉拿根棍子就想嚇唬我?來來來,打啊,衝著腦袋打,到時候我就往醫院一躺,看你們伺候我。”
譚玉書並沒有被他的叫囂激怒,反而微笑著問了一個無關的問題:“敢問閣下的豬怎麼賣?”
“你問這個乾什麼?”
譚玉書微笑道:“因為在下對你的豬,可能會有點得罪。”
話音未落,手起如閃電,手中長矛突然飛擲而出,追著在田地裡肆意踩踏的豬而去。那豬正啃著西瓜,卻被飛來的長矛倏然貫穿頸項,龐大的身子跟著被貫穿在矛杆上,奪地三尺。
事情發生在電光火石間,現場一瞬間寂靜無聲。
少頃,被釘在地上的豬終於知道痛了,聲嘶力竭的叫起來,不過沒一會,就徹底沒氣了。
豬群感受到危險,頓時嘶吼著往回逃竄,竄起的灰塵濺了朱老三一臉,他卻一動不敢動。
偏頭看向釘在長矛上的白豬,成股的血順著矛杆淌下,朱老三的眼睛似乎撐裂了。
譚玉書慢慢在他的視線中踱步過去,拽住他衣領將他拎起來,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朱老三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人的體型,可被拎起來的架勢,和一隻待宰的小雞崽也沒什麼兩樣。
他撐圓眼睛與譚玉書對視,譚玉書的眼神異常平靜,他甚至察覺不出在那雙澄澈黝黑的雙眸裡,自己和那頭豬到底有什麼區彆。
朱老三腦海中的某根弦繃斷了,嗷嗷慘叫著要掙脫譚玉書的鉗製,身下不受控製的淋漓起來。
譚玉書隻能放開他,躲這些穢物遠些。
撣撣被扯皺的衣袖,微笑道:“閣下的豬,我賠。我的瓜,也請閣下賠償。”
作者有話要說:小譚大人:其實俺的探花文憑是混出來的,武科才是俺的專業,你最好不要輕易惹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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