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池礫覺得夏軒是命運對他糟糕人生的一次憐憫,沒想到是一次玩弄。
原來有的人可以把愛一個人裝的這麼像,讓他陷在這樣甜蜜的陷阱裡,像一個傻子一樣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當他交出一顆真心的時候,就將他的傷口攤開,供另一個人一起取笑。
池礫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譚玉書,譚玉書正睡的昏昏沉沉。
不對,他看他乾什麼,他又不是夏軒。
但想到譚玉書那不動聲色,真真假假的性格,頓時覺得沒冤枉他。
這個人不僅比夏軒還會偽裝,而且比夏軒聰明。
夏軒能欺騙他,還需要利用他的感情,而譚玉書想要騙他,估計可以純技術強攻……
清楚意識到敵我差距的池礫,突然陷入了深深的挫敗感。
是不是將人的思維運動以數據的方式捕捉起來,才永遠不會受到蒙蔽?可惜人腦是一個連上帝都無法處理的程序。
平複一下心情,池礫重新盯起屏幕。
那個李甲做的事是夏軒授意的嗎?哪怕他是個冒牌貨,也從沒有一絲一毫對不起夏軒,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然而池礫真的誤會了夏軒,李甲還真是剛巧與夏家有點親戚。
夏軒剛重生就將注意力放在池礫母親的事上,當發現李甲的存在後,頓時眼前一黑。
難怪前世的池礫對夏家如此不留情麵,自己剛騙了他一次,轉頭他的母親就因為這個李甲終身癱瘓了,池礫會怎麼想可以想象了!
幸好他重生了,可以提前解開這個誤會!
而最妙的是,他可以幫池礫報仇,料理了這個李甲,那麼他們的關係就可以緩和了。
想到這,夏軒迫不及待的動身去找池礫。
睡了一大覺後,譚玉書終於恢複了元氣,他本來就年輕力壯,所以很快精神起來,堅決的拒絕了讓他再去醫院輸點液鞏固一下的提議。
不過因為他昨天的彪悍表現,今天池父池母突然對他客客氣氣起來,不過在他坦白自己的身份後,池父池母又陷入一種狂熱。
“我的天,小譚你這麼年輕就是統領十萬大軍的大將軍了?”
“呃……不是大將軍,隻是戰時臨時提拔的指揮使,現在還在留京待詔。”
“探花就相當於全國高考第三吧,我的天啊,小譚你是個學霸!”
“說來慚愧,在下的探花功名全蒙聖眷,在下的文采,其實一般……”
“太謙虛了!太謙虛了!又會打仗又會寫詩,趕上嶽爺爺了!”
“嶽爺爺是?”
“嶽飛!嶽武穆!嶽大將軍啊,你不知道,我給你講啊!”
“好。”
一旁聽著的池礫:……
他爸選故事的能力真是一流,精忠嶽飛的故事在和平年代,講給他們這些普通人是英雄故事。然而講給身在古代,本身就是將領的譚玉書聽,真的不是恐怖故事嗎?
不過譚玉書關注點顯然不太一樣,聽完故事雙眼發光的問:“當時對戰鐵浮屠的戰況,您能詳細說說嗎?”
池礫:……
忘了他正處於騎兵對戰的時代,所以這個故事對他來說是走進科學?
譚玉書病剛好,當然不能再去賣瓜了,今天由池礫和池父一起去。譚玉書留在家裡,也可以提防那個小流氓再來。
等他們走後,池母和譚玉書便坐在院裡嘮嗑。
聊著聊著,慢慢就聊到自己的身上,池母聽說譚玉書幼年喪父,被母親養大很是感懷。而譚玉書聽完池礫的身世也是感歎,這世間竟有如此離奇之事。
而這時做好打算的夏軒也來到了池家,這是他重生後第一次見池礫,池礫對他的態度應該不會太好,但池礫還愛著他,隻要他努力,一定能重新贏回他的心!
做好心理建設的夏軒站在門口叫了一聲門:“池礫,你在家嗎?”
然而出來的卻不是池礫……
譚玉書聽到聲音起身來到門口,對著來人微笑施禮:“池兄現在不在,請問您有什麼事嗎?”
夏軒一瞬間愣在當場。
那人一襲青衫,青絲如瀑,耀目的容貌幾乎刺痛了他的雙眼,在此之前還很有信心的夏軒,第一次攥緊了拳頭。
“你是什麼人!”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