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書茫然搖頭,在現代那段時間,他雖然有認真地學習各種新東西,但遊戲目前對他來說還是更高一級彆的知識。
池礫看了他一眼,也是。
麵無表情道:“等回去給你買個手機。”
譚玉書對現代人一直不離手的手機早就很好奇了,聽到這話立馬很高興:“謝謝池兄!”
說完想起了一件事:“對了,這次回去,我想帶著我娘一起去。”
“隨便你了。”
搬起池礫裝好的幾個箱篋,入手卻異常輕,譚玉書疑惑:池兄到底裝了些什麼啊?
在池家的這些日子,譚玉書了解了池家和周家的恩恩怨怨,以池礫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但周家是有名的富商,在華國,富商地位極高,想對付他,隻能自己也成為同等級的富商,這大概也是池礫冒險來到大雍的原因。
可看這幾個簡單的箱子,難道池兄什麼也沒拿嗎?
然而已經要走了,譚玉書也不好直接打開箱子看裡麵裝了什麼,隻能把疑惑壓在心間。
夜深人靜,十五的月亮如約而至,池父池母正站在月亮地下,看著池礫他們消失的人影發愁呢,突然間,池礫又憑空出現了!
池父池母:……
立刻衝上去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一點事沒有後,終於長舒一口氣,池母抱著池礫的脖子就哭。
直到聽到呼喚後才放開手,譚玉書拱手:“池大伯、嬸娘。”
池母放開渾身僵硬的池礫,擦擦眼淚看向他身後,就發現這次來的不僅是譚玉書,還有一個陌生的女人。
這個女人的麵容看不大出年紀,一對娥眉修的又細又長,眼角點著兩朵嫣紅的梅花,嫵媚中又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淩厲。麵色很白,唇色卻如火,一頭的珠翠釵環,美豔的好像電視劇裡的正宮娘娘,直把池母看呆了。
“這位是……”
譚玉書微笑著向池父池母介紹:“這是家慈。”然後又像著譚母介紹:“這兩位便是池兄的高堂。”
譚母便含笑道了個萬福,弄得池父池母手足無措,學著她一起福身。
譚母看著跟著福身的池父,掩唇笑出聲,她爽朗的笑聲,讓池父池母更不知所措了。
就這樣,池父池母這個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現代人,一照麵就被譚母這個古代人徹底拿捏了。
池礫在一旁看著,在心暗道:譚玉書的社交牛逼症,肯定是遺傳自他媽吧。
不過等進屋看到亮如白晝的電燈後,譚母這個古代人還是被震懾住了,但她畢竟見多識廣,且常聽譚玉書講這個世界的故事,所以麵上沒有顯露一絲一毫。
戳了戳身邊的譚玉書:“玉郎,還愣著乾什麼。”
譚玉書便上前躬身施禮,微笑道:“前次所來匆忙,禮數不周,蒙二老照顧有加,今特備薄禮,望二老笑納。”
“哎,都不是外人了,帶什麼東西啊。”
但譚玉書還是堅持,從身邊拿起兩壇酒送給池父,又從懷中掏出一隻木雕盒遞給池母。
池母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柄雕花銀梳,一朵朵銀花擠擠挨挨,做工精致,異常漂亮。
不管什麼時候,給女人挑禮物都要更費心思,所以池父譚玉書就帶了兩壇飛仙樓的“金欲醉”,而給池母從玲瓏閣挑了一柄名匠打的銀梳。想著池母也是長發,這銀梳既可以用來篦頭發,也可以用來挽發。
池母一看這做工,就知道肯定要不少錢,當即推辭:“這我可不能要,太貴重了!”
譚母卻上前握住她的手:“這怎麼不能要了,我家的小王八蛋招呼也沒打就跑你家打擾了一個月,孝敬點東西還不是他應該的?他要是一點表示都沒有,我可就要抽他了!”
譚母一叉腰,倒像是真要教訓人的樣子,池母嚇了一大跳:“這怎麼說的呢,小譚可好一孩子了,在我家幫了好多忙呢。”
譚母便一轉笑容,拉著池母說起了家常話,沒過多久就和池母好的姐倆一樣,看的站在旁邊的仨大老爺們一愣一愣的。
就這樣,譚母池母兩個女士住一個屋,池礫他們仨男人住另一個屋。
譚玉書來之前備了禮物,但譚母這樣的人去彆人家,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見麵禮都沒帶。
池母看著手中的團扇瞪大了眼睛,絹麵上一麵繡著一個女子晨起對鏡梳妝,而翻過來,卻成了女子穿戴整齊在園中撲蝶。扇子兩麵各不相同,栩栩如生。
老天爺啊,這樣的精致的扇子居然是用來扇風的嗎?
“這太貴重了……”
“隻是我鋪中的繡娘隨手繡的,不值什麼錢,你這麼客氣,便是不把我當姐妹了~”
池母隻能由著譚母的節奏走,兩個人坐在炕上互相給對方理頭發,互通姓名。
得知池母名字後,譚母驚訝道:“你叫冬梅?巧了,我叫春娘!這名字倒好像一對親姐妹~”
譚母的閨名叫扈春娘,而池母則叫苗冬梅,春娘、冬梅,聽起來還真像一對姐妹,池母也很驚訝。
“既然如此,不妨我們義結金蘭吧?你今年多大?”
池母也覺得有意思,頓時同意了:“我今年四十二。”
“我四十,比你小了兩歲。哦不對,咱們兩個地方季節不一樣,我馬上就要長一歲了,所以比你小一歲,那我就叫你一聲姐姐吧!”
“好!大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