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今天是星期天,賈家要辦白事飯的。
但因為某些原因,白事飯的日期改了。
賈張氏:“秦淮茹,你家的親戚真的能來嗎?”
秦淮茹:“媽,您放心,隻要通知他們了,他們肯定來,您還不知道嗎?”
“鄉下人要麵子,將禮節。”
賈張氏不屑道:“不就是打腫臉充胖子,窮橫麼。”
隻是賈張氏忘記了,她也是從農村來的,也是農村姑娘嫁進城裡,嫁給老賈,轉眼這才幾年啊,她就忘本了。
秦淮茹:“媽,要不您再拿出點錢來,在置辦兩桌,到時候也能多收點禮金。”
賈張氏:“秦淮茹,這次我信你,但你要是搞砸了,到時候這錢你得用工資還給我,這是我的私房錢。”
秦淮茹心裡鄙視賈張氏,但麵上不顯:“媽,賈家那邊通知嗎?”
賈張氏:“不通知,東旭入土的時候你又不是沒看到,一個個都沒人味。”
秦淮茹很心累,如果不是你嘴損,不講理,把人都給得罪了,人家至於給你臉子看麼。
“那行,媽,我現在就回去,日子就定在下個星期天。”
賈張氏:“快去快回,三個孩子又要都扔給我。”
秦淮茹匆匆趕去車站。
李抗戰把豬肉放進隨身倉裡裡,從裡麵拿出來兩條大鯉魚,回到四合院,看到了妹妹,何雨水,齊來娣都換上了布拉吉。
“金寶,你的新衣裳呢?”
“抗戰叔,我大姐買布料了,說給我做。”
李抗戰點頭:“嗯,去吧,玩去吧。”
李抗戰跟何雨水跑他身前,轉著圈圈,:“哥,好看嘛。”
“好看,我們抗美最漂亮了。”
何雨水噘嘴:“抗戰哥,你還沒說我呢。”
“嗯,你也漂亮,你倆都漂亮。”
齊招娣也拿著尺子:“師父,我給您量一下。”
李抗戰笑道:“還有我的呢?”
“招娣,你有心了。”
齊招娣:“我給您跟柱子一身做一條褲子,跟半截袖。”
李抗戰把魚交給傻柱:“晚上燉了吧。”
傻柱:“怎麼做?”
李抗戰:“去醬壇子舀點黃豆醬,用醬燜。”
量完了尺寸,李抗戰回屋從倉庫裡拿出來一瓶大曲,他這洋河大曲也要喝光了,看來的補充一下了。
李抗戰把白酒放在傻柱家的桌子上,他又跑到胡同口的副食品商店。
“十瓶洋河大曲。”
“兩塊一毛四一瓶!”
李抗戰納悶,上次買還兩塊錢呢,這就漲價了?
不過這錢該花還是得花,李抗戰看了看啤酒的價格,這個時候的啤酒是散啤,那種大桶裡裝著。
“師傅,我想要買二十斤啤酒。”
“十公斤的所料桶一塊錢一個。”
李抗戰:“麻煩您了,給我來二十斤。”
李抗戰買啤酒是因為,天氣熱了,到了喝冰鎮啤酒擼串的時候了。
他隨身倉庫裡可是有冰箱,冰櫃的。
大熱天的,喝一杯帶冰渣的啤酒,那種感覺隻有一個字:爽啊。
買完了酒李抗戰看了看香煙的價格,大前門三毛七一包了。
連煙都漲價了,但煙是精神食糧,少吃一頓飯都不能不抽煙,誰讓他是老煙槍呢。
該買還是得買,他又不是買不起。
三年艱苦時期剛過去,這是郭嘉要大力發展經濟,想出來的辦法,因為這個時候一些高價商品不要票,他記得物價回調是六三年,再有半年物價也該回調了。
煙酒買完,李抗戰順手買了二斤豆腐,燉魚怎麼能少了豆腐呢?
千滾魚,萬滾豆腐。
重新回到四合院,李抗戰把豆腐交給傻柱:“柱子,把豆腐放進去一起燉。”
“好了,到時候怕這豆腐人人搶,魚肉反而沒人吃了。”
李抗戰給了傻柱一根煙,倆人站在灶台前正抽煙嘮嗑呢。
齊金寶跑回來:“姐夫,抗戰叔,抗美跟棒埂吵起來了。”
傻柱一瞪眼珠子:“怎麼回事?”
李抗戰:“你好好說話,彆嚇到了孩子。”
李抗戰蹲在金寶的麵前:“說說為什麼吵起來了?”
金寶有些弱弱的:“我們玩彈玻璃球,棒埂玩賴把我們的玻璃球都贏走了。”
“抗美就把他給攔住了·······”
李抗戰笑道:“小孩子吵鬨很正常,我跟你去看看。”
傻柱留下做飯,李抗戰跟著金寶跑到胡同裡。
一群孩子正圍著抗美跟棒埂,起哄呢。
“抗美,打他。”
“棒埂,你真慫。”
看到李抗戰來了,一群小孩子作鳥獸散,一個個都礙於李抗戰的赫赫威名,一溜煙的跑了。
棒埂看到李抗戰後,梗著脖子:“李抗戰,我不怕你。”
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有些退縮:“你妹妹玩賴,明明輸了還想要回去。”
李抗戰:“抗美,到底怎麼回事?”
李抗美向哥哥告狀:“棒埂玩賴,犯規,他的胳膊都伸出橫崗外麵去了。”
玩過彈玻璃球的都知道,手是不能超過腳下橫崗的,顯然棒埂是犯規了。
但棒埂當時輸急眼了。
“李抗美,你憑什麼說我犯規。”
來娣:“棒埂你還狡辯,我親眼看到的。”
金寶躲在來娣的身後,露個小腦袋:“我也能證明。”
棒埂:“你們都是一夥的,當然向著彼此。”
雖然一個小小的玻璃球,不值錢,但李抗決定要給棒埂樹立正確的價值觀。
“棒埂,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撒謊了。”
“如果你承認的話,我給你兩毛錢作為獎勵,讓你去買一瓶山海關的汽水喝。”
話落,李抗美不願意了。
“哥,你為什麼給他錢買汽水,我也要喝。”
李抗戰沒理會她,而是繼續道:
“如果你不承認的話,我就讓抗美好好的教訓你。”
聞言,李抗美眼裡閃著小星星,興奮的盯著棒埂。
棒埂被李抗美歡快的小眼神,給嚇一跳。
李抗戰是不會出手對付一個小孩子的,哪怕這個小孩子是個白眼狼,他也不能以大欺小,但讓妹妹跟棒埂對打,那就完全沒有問題了。
小孩子調皮嘛,當初四合院裡的人不就是這樣說的麼。
他完全可以用慕容複的祖傳絕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兩毛錢買汽水還是玻璃球,棒埂掙紮,猶豫,反複的在心裡糾結著。
但是想著帶氣泡甜滋滋的汽水,他還是沒抵禦住誘惑。
“是我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