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是那個早產兒月寶啊。
時間已經這麼久了嗎。
龍尊安靜的吃了女子端過來的食物,從此,藥廬的主人也正式更改了。
摩拉克斯又從歸終手裡沒收了個鈴鐺。
“這滌塵鈴還頗有意思,即使不通樂器,也能用它簡單演奏。”留雲把玩著鈴鐺喃喃自語,“不如我給小甘雨也做一個!”說著就掏出了幾個小零件工作了起來。
澤苛的關注點卻在彆的上:“所以歌塵和歸終吵架,你的解決辦法就是把發明沒收了?是不是有點簡單粗暴。”
“我倒是覺得很有用,你看,她們二人的感情更甚以往了。”摩拉克斯倒是覺得自己處理得不錯,無辜地眨眨黃金色的眼睛。
“這覺得這不是因為你處理的緣故...”
“完成了!”留雲突然在一旁喝了一聲,打斷了二人談話。
“什麼完成了,怎麼這麼快?”澤苛被她一驚一乍得尾巴都直了。
“本仙給甘雨做的小玩具,就叫手搖鈴好了,帶手上搖一搖,能發出幾種簡單的音色,正好給小孩子玩!”留雲把剛做成的小手環展示給二人看。
看著看著她又有點不滿意了,“這也太簡單了,本仙的弟子,就算是玩具也得是精妙絕倫的!這個就算了吧。”她作勢要扔。
“等等。”澤苛長尾一勾把帶著小鈴鐺的手環奪到手上,“彆扔,我有用。”龍尊鎮定地解釋。
“......你喜歡?本仙可以給你做個好的。”留雲大受震撼。
“你想哪去了,我要送人。”澤苛無語。
這下摩拉克斯也吃了一驚,他雙手交叉疑惑地問:“你又養孩子了?”
長尾啪地甩在了摩拉克斯的小腿肚子上。
好的,看來不是。
盲眼老頭又回到了破敗的小院。
他將孩子抱起,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這次卻意外在孩子手腕上摸出了個硬環,搖一搖還叮當作響。
“哪裡來的東西?”
回答他的隻有孩子咯咯的笑聲。
龍尊難得反登了獬豸家的門,他有些猶豫地問粉發男子。
“獬豸,你素來與人親近,可知道那帶嬰兒的盲眼老者是什麼情況?”
獬豸驚得落了筆,他猶疑地問:“可是出了什麼事。”
“...不,我隻是好奇,你怎麼這個反應。”澤苛麵上不動聲色,尾巴卻在焦慮地打圈。
“龍尊可還記得我與你講過一個案件?”
“......怎會如此。”
春去秋來,寒來暑往。
澤苛的個子長得飛快,才不過幾年,算上龍角他已經和摩拉克斯差不多高了。
“角不能算在身高裡吧!這也太作弊了!”抗議來自龍角不是長角的若陀龍王。
“哼哼。”澤苛難得有些得意地晃晃頭上的龍角,長半尺有餘,根部是透徹的海藍色,尖端逐漸硬化為堅硬的白。
青年龍尊海色的長發鋪在身後,麵若無波無瀾的水麵,眼瞳也是和天一般藍得寧靜,整個人連角帶尾都是冰冷的剔透,完全看不透底下那溫和的靈魂。
“確實好看。”摩拉克斯讚歎,不知是歎角還是歎人。
移霄導天有些不服氣了,他跳起來,“好看有什麼用,硬才是最重要的!”他也炫耀起頭上的大角。
“都好看都好看,不如一會去湖畔。”歸終開始胡言亂語地打圓場。
眾仙嬉鬨著,日複一日。
孩子們更是長得飛快。
甘雨就不用提了,每每見了澤苛都會乖巧地喊師叔好,十分可愛。
那個名叫安安的孩子就有些淘氣了,這名男孩一看見澤苛就會大喊“藍色的大哥哥又來看我了!”一邊在小院裡連蹦帶跳,一刻也不停歇。
那盲眼老頭依稀察覺到了什麼,卻裝聾作啞,從不說破。
龍尊也樂得維持這種相安無事的狀態。
畢竟這孩子已是兩家人的執念,澤苛不會也無法領走他的。
“藍哥哥,我會背這首詩了,你下次可不可以還給我帶玩具呀!”男孩拽著龍尊的尾巴撒嬌。
“你若背得好,又有何不可。”
“好耶!你聽我給你背......”
“背得不錯,我最近要去沉玉呆半個月,下次見麵可能得晚一些了。”
男孩有些失落:“怎麼這樣...大哥哥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看我哦。”
“好。”
“要給我準備超級棒的禮物哦!”
“自然。”
男孩又充滿期待地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