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一直在季家工作沒有走,也不過是抱著要給任平錚報信的念頭罷了。
既然季家有任家這麼忠心的“狗”,季昕羽當然要好好利用。在出門的時候,她特地讓宋叔給她開車。
坐在車上,將手機音量降到最低,打開監控設備,季昕羽看到宋萍光明正大地進了她的房間,把她工作台上的東西拍了照片以後,換上她衣帽間裡白色的無袖連衣裙,在她的房間內擋著臉拍照。
之後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床上拉下衣服露出身體部分拍照,臉色通紅,還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蕩漾。
季昕羽看到這一幕,臉一下就黑了。
季昕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她極其厭惡自己的私人空間被人占領,尤其是她的床!
那張床原主睡過也就算了,她現在跟原主就是一體,她是原主,原主也是她,她沒有資格也不會去嫌棄原主。
但是宋萍是個什麼東西!她也配穿原主的衣服,睡自己的床?!
季昕羽摁了摁手,嘴角露出笑容來。
“宋叔,我看阿萍年紀也不小了,什麼時候結婚啊?”
季昕羽主動跟宋叔閒聊。
宋叔在前麵開著車,聞言他樂嗬嗬地回答:“她不願意結婚哦,這麼多年我跟她阿媽給她介紹了很多人,她都不願意嫁,她阿媽都愁壞了,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跟她講話了。”
宋叔是廣粵省的客家人,他從二十二歲開始就在季家工作,現在他都快五十了。原主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幼兒園到高中,原主每次外出都是宋叔接送的。
無論是季長垣還是徐若紫,對宋叔都是百分百的信任。
誰能想到呢,就是這麼一個為季家工作了一輩子的人,到最後給了季家最致命的一擊。
當然了,每個背叛的人都會給自己找個不得已的苦衷。宋叔的苦衷就是宋萍已經懷了任平錚的孩子。
不幫著女兒跟外孫怎麼辦呢?季昕羽是季長垣的獨女,宋萍也是他的獨女啊!
“那肯定是你們介紹的人不符合阿萍的要求啦。宋叔你跟我講講,阿萍的擇偶要求是什麼,沒準我這邊有合適的人呢!”
宋叔從後視鏡裡看了季昕羽一眼,笑容中都帶著些感激:“謝謝小姐,但是阿萍想要什麼樣的老公她自己都不知道,問多了她就生氣咧。”
宋叔給季家開車工資並不低,他們是季氏的員工,買房時都是有折扣的,他們家就在附近的小區,房間很大,裝修豪華。
時至今日,按照夏城二環內的房價,一間房子怎麼也值個幾千萬。他們當年購房的時候季長垣給打了五折,五百萬的房子隻花了兩百五十萬。
季昕羽把玩著手上戴著的手鐲,她就說人不能吃太飽,容易惹事兒,狗也不能給吃太好,容易忘了自己是狗,一點屁大的好處,就妄想翻身做主人。
到了季氏樓下,宋叔跑下車子給季昕羽開門,季昕羽朝季氏走的時候,她聽到身後宋叔打電話的聲音,聽語氣便知道是宋萍打來的。
季昕羽推開玻璃門,一股冷氣撲麵而來,將季昕羽走這幾步帶來的暑熱直接衝散。
穿著工作服的前台見到她站起來朝她鞠躬,季昕羽笑著朝她們點頭,朝左邊走,路過待客區,用指紋解鎖電梯樓層,直奔頂樓季長垣的辦公室。
季長垣的辦公室占了頂層的一大半,她敲了敲門,直接推了進去:“爹地~”
原主的記憶裡,季家的稱呼十分亂,隻按照心情來,什麼爹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