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是安吾根據周圍的建築環境推斷出來的。作為情報人員細致的觀察力是基礎。
“你身後穿來一個未入鏡的女孩的聲音,她說‘幸子找我們有事嗎?’
這個黑發女孩應該就是她口中的幸子。”
安吾詳細地描述了疑似千繪家中的布局,女孩的相貌,千繪和幸子的對話。
唯獨特殊的是“眼睛有點像太宰治,是鳶色的眼睛。”
黑色短發淩亂隨意,和太宰的發型完全不同;對方臉部線條柔和,麵對千繪時非常害羞,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不敢和千繪對視。
千繪接過了蝴蝶結:“原來隻是眼睛相似,我就說我不可能認識和太宰相似的人。”
安吾沒有說的是,對方的眼神和太宰簡直一模一樣,如同宇宙黑洞般冰冷惑人,漫不經心,似乎世上沒有值得在意和留念的事情。
但看像千繪時又變回了最普通的高中少女,鼓起勇氣和千繪對話。
明白了自己初見太宰的異樣感從和而來,千繪不再糾結。“可能那個幸子是我從前的朋友吧。”
織田作有些擔憂地看著千繪。
千繪可能不知道,此時的她嘴上說著輕鬆的話。但巨大的悲傷似是要將她淹沒,她坐在那裡,仿佛遊離在世界之外,隨時可能消失不見,咫尺天涯。
千繪眼神空洞,毫無內容。和織田作初次進入千繪的病房時一樣。
織田作給千繪點了一杯牛奶。神奇的酒吧有著各種飲料,能夠滿足不同客人的需求。
太宰治注意到了安吾看他的異樣,隻怕不隻是瞳色相同,“還真想見一見那個和我有著一樣眼睛的女孩。”
“所以我來幫助千繪找回記憶吧!”
“不要!”千繪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麼久了他們沒來找我,可能都不在了吧。”千繪脫口而出。
下意識的反應即為最真實的、潛藏在內心深處的認識。所以在千繪的過往的記憶力昔日親朋好友都離世了嗎?
所以才不去追尋曾經的記憶。
“來打牌吧,千繪快點變出一副撲克牌。”太宰治轉移了話題。
他不是多管閒事的人,不想因為微弱的好奇心和織田作出現分歧。
安吾:“但是太宰沒有辦法碰到牌吧。”
異能力變出來的紙牌在人間失格的作用下會消失。
太宰麵無表情地嘲諷道:“千繪,好遜。”
“喂,你這家夥。”千繪生氣地攥緊了拳頭。
織田作調解道:“我記得店裡有撲克牌。”
三人之前在店裡玩過撲克牌,太宰治起身去向酒保取牌。
太宰:“要賭點什麼嗎?”
千繪瞬間來了精神,她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一根黑色記號筆。“輸了要任由贏家畫烏龜什麼的圖案。”
“是很難洗掉的記號筆哦!”千繪又開始搗蛋。
“□□,翻牌前棄牌將被所有人畫烏龜。翻牌後棄牌兩個,轉牌後棄牌三個,河牌後輸掉是四個。”
“最後的贏家可以自己畫或者指定其他人畫。”為了畫烏龜,規則被簡化了很多。
想了想千繪補充道:“二十四小時內不能去除記號筆的顏色。”
太宰瞪大了眼睛,像是找到了合適的玩具:“千繪,好棒的想法!”
織田作無奈道:“我明天還要上班啊,千繪。”
太宰洞察人心,織田作可以預知,千繪可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換牌。
安吾有些抗拒:“不合適吧,我最吃虧了。”而且這種玩法隻有一個人能夠幸免於難,太看中運氣了。
“這可不行哦,安吾。”太宰招呼了酒保開始發牌。
四人的位置依次是:太宰、安吾、千繪、織田作。
千繪看了眼自己的牌:黑桃A、梅花10
“安吾的牌應該很好吧。”太宰傾斜身體向安吾湊了過去。
“太宰!”安吾將太宰一把推開。
“切~”太宰看向酒保,“翻牌吧,沒人會在第一輪棄牌。”
三張公共牌為:黑桃10、黑桃K、紅心J
織田作看著手中的牌,選擇了繼續。
千繪目前手中的牌很一般,隻有一個對子10,不過她還有異能力。“繼續。”
安吾的眼鏡閃過銀色的劃痕,抿了抿嘴,選擇了繼續。
太宰:“當然要繼續啦!我可是都想好要給安吾畫什麼了。”
千繪開口試圖擾亂大家:“能少畫一個烏龜也好,對吧?太宰。”
太宰不為所動。千繪的話在其他三人眼中稚嫩無比,完全無法挑動三人的思緒。
下一張牌是紅方塊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