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娘十分抱怨,但她還是陪同兒子又來到了密室前,也不用清理泥土,李鄴直接爬了進去,裴三娘拔劍蹲在洞邊,警惕注視著四周。
李鄴再一次啟動密碼,推動青石,隨著‘哢!’一聲響,密道門再次打開了。
根本就不用三個月,李鄴頓時明白了,之所以要寫三個月不能打開,是為了掩蓋飛龍見死不救的惡行,他的手下拚命頂住門,讓主公逃出來,自己卻被困在洞中,那麼飛龍再打開一次大門,手下就出來。
但他沒有這樣做,而是直接跑掉了,不管他是害怕被發現,還是彆的什麼原因,他都可以晚上再來一次,或者次日再來,把手下救出來,但他卻不管了,讓手下活活困死在手下,他內心之殘忍冷酷,由此可見一斑。
這樣的人,會讓自己舒舒服服地享受他多年的成果嗎?
李鄴開始認清了飛龍的本質,他的徒弟們以為他是太上皇,但隻有自己知道,他不過一個元末明初的道士罷了。
李鄴又重新回到了密室,這一次他的速度很快,直接來到鐵架前,果然不出他所料,鐵架上也有厚厚的灰塵,但放玉盒的地方,卻沒有一點盒子的輪廓。
這完全不合常理,如果放了五年,鐵架上無論如何都會有一個盒子的輪廓,但沒有,那麼隻有一個解釋,玉盒剛放進去沒有幾天。
李鄴高高舉起火折子,很明顯,火苗在向上扯,這說明上方有一處通風口,似乎還不小,灰塵就是從通風口進來。
李鄴轉身再次離開了密室.
李鄴回到宅子,裴三娘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回房睡覺了。
李鄴回到自己房間,卻發現妻子獨孤新月還沒有睡,還在桌前研究著什麼?
“新月,你怎麼還沒有睡?”
獨孤新月嫣然笑道:“我在研究這個玉盒。”
李鄴走上前笑道:“有發現?”
“有!夫君看看這個。”
獨孤新月把盒子背麵反過來,左下角有三個字,‘良工造’。
“什麼意思,什麼叫良工造?”李鄴不解問道。
“看來夫君確實不了解,良工造是東市一家很有名珠寶鋪的店名。”
李鄴恍然,“你是說從玉盒來查?”
獨孤新月點點頭,“我看這玉盒挺名貴的,應該可以查到線索。”
次日下午,全家乘坐馬車離開了奉先縣,返回長安,奉先縣距離長安還是比較遠,下午走,要第二天上午才能到,必須在路上過一夜。
好在馬車很寬大舒適,路麵平坦,倒也不是很累。
小家夥很可愛,像隻小樹熊,除了睡就是吃,要不就是坐在父親的懷裡看風景,嘴裡咿咿呀呀說著什麼?她的尿布在馬車後麵,已經堆了滿滿一大桶。
馬車終於到了長安,回到了府宅,裴三娘打著哈欠進府去了,丟下一句話,“有什麼事,明天再來找我,我要好好睡一覺,累死老娘了。”
李鄴又回到自己的府宅,一家三口進了府門,剩下的事情交給管家,李鄴指著一口木箱道:“那口箱子放到我書房去。”
箱子裡是他從安西帶回來的於闐籽玉,產於安西於闐河中,在安西其實也很難看到,倒不是因為不值錢,而是因為這是安西節度府的一個財源,有軍隊看守,有專門人下河撿玉,送到長安,賣給各大珠寶鋪。
各大珠寶鋪再雕琢成各種配飾,賣給文人雅士和達官貴人,如果是天生完美的玉石,那就不用雕刻,直接編織瓔珞包住。
李鄴這一箱美玉如果讓邊令誠看到,估計他就會呼天搶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