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不喜歡。”
教父大人揉著江以霖那泛著淡粉色的唇瓣,說道,“我從小都沒有細心的教導過任何一個人——除了你。”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愛在私底下搞一些小動作,我很不喜歡——”
“——不過,我更不喜歡你就這樣被他看似純善的接近、哄騙。”
黑發青年若有所思的側過了頭,他那清俊的麵容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看不出與往日比有哪怕一絲的不同。
江以霖說著,就像是一個認真的保證,“好,你不讓我與他多接近,我就不會多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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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江以霖稍微長大了一點之後,在教父轉變對自己的心思之前,男人就為了避嫌,不再和自己的教子同床共枕了。
而今晚也許是,他們之間那極其溫存的氛圍,讓教父大人的心情很好,於是教父大人,又把他帶回到了那一個小房間之中,似乎是想要回顧一下往日的溫情。
“你想起來了……你小的時候睡不著,要我給你講童話故事的事情,對嗎?”
冷棕發色的男人伸手,撫了撫那暗色床單上的花紋,微笑著對江以霖說道。
這個房間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再睡了,但是,教父大人還是會讓女傭做定期的清理和打掃。
——仿佛在教父大人的心裡,在那暗色花瓣之中,他最心愛的教子永遠都躺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他,每晚的歸來。
江以霖還在想一些事情,所以,剛剛沒有聽清男人的話。
黑發青年抬著頭看著男人,眼神清澈。
“您剛剛說什麼?”
似乎被江以霖那有些疑惑的眼神取悅了他,教父大人又伸出手揉了揉江以霖的頭頂,說道,“以前你可沒有這麼一個壞習慣,現在還學會走神了,嗯?”
“抱歉,我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教父伸出手指,抵著他的唇瓣說道,“你不用跟我說抱歉,我其實很喜歡你這樣。”
“以前在我說話的時候,你總是仔細地留意著所有的信息——雖說不是戒備,但也顯得生分了些許。”
“——我喜歡你犯錯,尤其在我麵前犯錯,因為這樣我就可以縱容著你,我的男孩。”
江以霖沒有說話看著教父那雙漂亮的銀灰色眼睛,男人微微笑了笑,伸手一拉,便把青年拉在了床上。
“好了……今晚就安心睡覺吧。”
冷棕發色的男人揚了揚眉,看見江以霖似乎沒有睡意的樣子,笑道,“你睡不著?你現在總不會還希望我給你講童話故事吧,嗯?”
他雙手環抱住黑發青年。
——那是一個充滿占有欲的動作。
江以霖被迫埋在那寬闊的胸膛之中,他的眼睫毛微微眨動著,就像一把小刷子,在男人的心頭輕輕騷動著。
教父大人輕輕拍著懷中青年的背,一遍又一遍,似是安撫。
空氣中,不斷彌漫著那泛著腥味的詭異香氣……
過了許久,在江以霖熟睡後,教父大人吻著青年的眉心,語氣情人,在他耳邊低低地說道,“小家夥,祝你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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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睡得很是安穩,即使是在這一個幾次觸發了有關瘦長鬼影劇情線的房間之中,江以霖也沒有在這一夜受到某些過去劇情的影響,也沒有受到危險的乾擾。
一清早,江以霖睜開了眼睛。
“真的很有意思……係統。”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昨夜與教父同窗共枕的緣故,我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江先生?】
“根據教父大人的話……我在十八歲生日宴會之前,我也寫過一封信給他,不過信上的內容大多是在衝撞與拒絕,因此被教父撕掉了。”
“而在夢裡,我夢到在生日宴會的幾個月之後……我其實又補寫了一封信,那封信仿佛是帶著紙張微焚的香氣——不像是從前那樣帶著刻意老套的抒情,言辭動人。”
“我還看見了教父給我留下的回信——”
[謝謝你,我的男孩兒,我願在最合適的時機對你訴說一個已經遲暮的男人最卑微的感情……]
——[我愛你。]
——那就像是臨彆的致意。
而如若這些東西……是真實發生過的,為什麼現如今,男人對自己絕不提起一句?
在那微微泛亮的日光之中,江以霖側著頭,看著窗外的場景,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許這隻是一個夢吧。”